九零年下岗后成阴差了(234)
谢芸捧了捧自己的肚子,“马上就要生了,生娃之后几年,怕是也会被娃给拴着,出不去啊!”
周自渡校长说,“可以先来我们这边挂个名,不方便去京师也不要紧,后续时机成熟的话,可以在苏北建一个分校区,或者是研究院之类。”
“中医研究本来就具有地域性,不同地区的环境不同,人体内的病症也有明显的地域差异,本地的中医往往有更丰富的经验以及判断能力,外来的中医反而会不适应,也没有一脉相承的经验来佐证。”
“京师中医药大学想要发展,首先要做的就是尊重各地的经验与逻辑,然后辩证地去看,去学习,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不是将医术分为个三六九等,搞学术派系,盲目拔高自己的水平,还贬低同行的能力。”
“除此之外呢,我个人还希望,谢大夫能给我们校报上提供一些稿件,阐释阐释自己对中医药的理解,总结归纳一些自己觉得很有亮点也很有代表性的方剂,分享一下自己最近得思考与收获,给广大同行们点一盏指路明灯。”
谢芸脑海中灵光一闪,好像找到了自己的道,也找到了打破那层壁障的路。
著书立说,让自己在泰山坊中学到的医药知识帮助更多的人。
唯一的难处是天照脉术的诊断技术不好传授出去,所以怕是别人学到他的用药逻辑也很难精准地把握药物的剂量。
这个问题在谢芸心里打了几个弯儿,谢芸就有了主意——她可以利用医院里常用的各种检测设备来。
检测设备提供的结果都是各种数据啊!
谢芸记得自己当初在花溪医学院附属医院坐诊的时候,就收集到不少患者的检测报告来着……她打算把那些检测结果好好分析分析,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外物’,来帮普通的医生也找到一个堪比‘天照脉术’的助力。
谢芸痛快地答应了周自渡校长的建议。
周自渡校长一行人在苏北待了四天,同谢芸探讨了五虎两仪口服液以及通泰肠毒清这些药的配伍逻辑之后,又讨论了几种疑难杂症的解决方法,最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这些名医大家回到首都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联系那些与他们关系好的患者,建议患者往苏北走一趟,找谢芸去给试着治治看,这些都是他们尽心尽力地治过之后没能治好的病人。
有好些病症,名家医案上也记载过类似的病例,明明已经学到了人家的药方,还结合病人当下的情况进行了药物剂量的调整,可就是看不到治疗效果……这让很多名医大家都感觉到挫败。
挫败又找不到缘由,只能把原因归结到药材质量变差了,不如当年的药材好之类。
现如今,这些中医大家们想让自己的患者去找谢芸碰碰运气,万一治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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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芸终于等来了王萍提起过的那个病人,还是王萍给领来的。
谢芸都没给那人诊脉,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这个病人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她问王萍,“怎么现在才把人领过来?”
王萍扯了扯嘴角,压低声音同谢芸说,“之前说是找到了首都那边的关系,联系到了一个特别有名的专家,在首都治了一个多月没看到效果,前几天才刚回来,本来都已经打算放弃了,结果给他治的那个专家突然联系他,建议他来苏北找一个谢芸的名医。”
谢芸对上王萍的目光,嘴角也跟着一抽,“这么巧呢?谁给他介绍的?不会是京师中医药大学的专家吧……”
“正是,经方大师张忠林教授,你认识?”王萍这会儿看自家老友,感觉谢芸身上像是蒙了一层迷雾,她根本看不清楚。
但有一点,王萍心里很确定,自家老友肯定不是当年在药房里表现得那般简单。
谢芸答道:“前几天京师中医药大学的周自渡校长才带着一群教授过来找我交流,让我去京师中医药大学挂个名,张忠林教授就在交流团队伍中,同我提过一个癌症晚期的患者。我之前不觉得会有这么巧,可是你把人带过来之后,我看一眼,觉得你这亲戚和张忠林教授提到的患者的情况有点像,这不就对上了?”
王萍:“……真巧哈!早就劝他说直接来这边吧,不听,非要去首都,结果绕了一圈还是得绕回去,你说这不是白费劲吗?”
“不只是白费劲,还耽误了一个月的治疗时机。我给号个脉吧,万一这一个月里,病情又恶化了,可有的后悔。”
谢芸说完,就招呼王萍领来的那几位患者家属把患者推到自己跟前,蹲下身给老爷子把了五分钟的脉,心头往下沉了沉,问那几位患者家属,“转移的情况,你们心里都清楚吧,张教授不敢接,实在是因为治疗难度太大,已经不是五脏六腑里发生癌细胞转移了,都已经转移到骨头了。不管是放疗还是化疗,难度都很大,但也有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