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下岗后成阴差了(219)
最后还有件事,有些战友找我们要了你们家的地址,说是家里有疑难杂症病人,想去找嫂子给看看,到时候估计会自报家门。嫂子要是拿捏不准是哪家的亲戚,可以让老周来帮忙鉴定鉴定。”
谢芸取了一粒绿花制药厂生产的拔毒泥,剪开包装挤在手上,先是抿了抿这种拔毒泥的质感,比她之前制出来的要绵密细腻许多,然后就是用无相金睛来鉴定这些拔毒泥的效果。
看着那馥郁的药性,谢芸满意地将拔毒泥涂在了周胜的脸上。
周胜吓得连连往后躲,“干啥干啥,你这是干啥?都老夫老妻了!”
“能干啥啊,这不是看你脸有点脏,想着给你净净脸嘛……妈?”
周胜给谢芸这态度给腻歪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都多大的人了,咋还说话冒叠词呢!”
谢芸无语,一手把周胜拨到一边,亲亲热热地拉住站在周胜背后那一脸古怪的娘家亲妈李润芝,“妈,你怎么过来了?”
李润芝扬了扬手里的袋子,“给你孩子做了点小衣裳,缝了些尿布,这几天天气好,我用肥皂洗完拿开水烫了一遍,晒干后就给你拿过来了。你俩都结婚多少年了,咋还闹腾呢?你也马上就奔三十的人了,还挺着个这么大的肚子,就不知道稳重点?”
听着李润芝的说教,周胜立马脚底抹油开溜,“丫丫,你陪妈聊着,我去摘菜炒几个菜,妈今天中午留下来吃饭啊!”
“留啥啊留,又没住多远,我回去吃就行,还有你爸的饭呢!”
因为住的不是很远,溜达一会儿就能到,李润芝和谢春生夫妻俩很少在闺女吃饭,平日里都是下午过来看看谢芸,同谢芸坐一会儿,等到了饭点儿就回去了。
周胜又折了回来,“那把我爸也喊过来不就成了?我一会儿就去喊。”
李润芝看着周胜那风风火火的背影,长长哎了一声,开始叹气。
谢芸感觉李润芝的表情有些不太对,把李润芝拉到里面的床上坐下,问,“妈,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怎么看你不高兴呢?”
李润芝语出惊人,“你弟和你弟妹闹着要离婚。”
谢芸愣了一瞬,“这么突然?因为什么啊?之前不都好端端的?”
“还不是你弟妹那娘家挑唆的?你弟才刚上了木器厂的科长,你弟妹的娘家人就想让你弟给走走关系,把他小舅子也给塞进去。你弟自己都没站稳脚跟,这个忙该怎么帮?况且……哎!”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选了这么一门无底洞一样的亲。你弟妹娘家那贪婪不足的德行,这么多年了,做了多少让人脸上无光的事儿?我看在你弟和弟妹的面子上,一直都不想多说,现在还变本加厉了。”
“你弟妹也是个拎不清的,你弟才上去科长的位置上没几天,她也不怕自家男人坐不稳就被人找到把柄给撵下来?就陪着她娘家人闹。
“闹就闹,还怪上我给你家孩子缝衣服和尿布了。我给自家外孙做点小衣服缝几片尿布,是花她的钱了还是用她的东西了,她凭什么说我?一整天在家指桑骂槐地闹,我和你爸实在听不下去了,只能跑出来躲。”
李润芝说着说着就开始抹泪。
谢芸眯了眯眼,用泰山小印查了一下他弟谢菘的婚姻情况,发现确实是和他那有些拎不清的弟妹绑一块儿的,这才把心里的气给压了压。
如果他弟和弟妹的婚姻是孽缘,那她今天就做一回拆人婚姻的恶人,给他弟谢菘尽快扶到正缘上去。
可眼下已经是正缘了,解决这问题的方式就不能这么简单粗暴。
谢芸问李润芝,“我弟什么反应?”
“他那个三杆子打不出个闷屁的性格,能有什么反应?人家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他缝上嘴忍着。也是个没出息的,看我我和你爸被指桑骂槐,他就知道躲去上班。他能躲了,我和你爸怎么躲?”
谢芸想想,这确实是他弟能做出来的事儿。
他弟谢菘奉行的规则,一贯都是没有时间拖下去解决不了的事儿,如果真出现了这种事,那就说明时间拖得不够久。
谢芸这会儿知道谢菘的婚姻走向后,就不太想这掺和进这事儿里面去了,由着谢菘和他媳妇慢慢去磨合吧。
她能帮这一次,但不能次次都帮。
“妈,你和我爸在我这边住一段时间,正好我公婆种的瓜果蔬菜都得卖了,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没法儿帮我和周胜看超市,你和我爸来帮我一段时间吧,住到等我生了娃出了月子之后再回去。”
李润芝有些意动,“可你爸那边……”
谢春生同志倔得很,李润芝估计谢春生到闺女家住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