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下岗后成阴差了(165)
诊断方案已经成型,只要病人拿来检查报告,她确认一下诊断结果有没有错误,就能把药方拿给患者。
等这一天的六十个指标看完,谢芸同‘左膀’和‘右臂’说了一声,拎上自己的东西就闪人。
‘左膀’和‘右臂’在后面追着问,“谢老师,明天还来不来?”他们担心谢芸看完这一天就真不来了。
谢芸才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虽然这次坐诊有些不愉快,可付书-记已经给那些关系户做好思想工作了,她自然会履行自己的诺言。
至于这次坐诊完之后还来不来,那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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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芸去川省药材公司找到潘兵,搭着药材公司的车往蜀光制药厂跑了一趟。
蜀光制药厂的那些设备还在开动着,谢芸问潘兵,“这是……研究出新的炮制加工方案了?”
回答谢芸这个问题的人不是潘兵,而是蜀光制药厂的副厂长徐如松,“没,还是原来的方案。现在加工的都是一些残次品药材,不打算在国内销售,直接制成药包卖去长岛国那边,销量还行。”
谢芸没忍住笑,“挺好挺好。”
潘兵原本还没那么想笑,毕竟刚做这缺德事的时候就已经乐够了,现在听到谢芸的这四个字,他又忍不住了,“是挺好的哈……也算是侧面报复鬼-子了。”
谢芸跟着徐如松在生产车间内走了一圈儿,听徐如松介绍了各种设备的操作原理后,明白了。
“感情这就是一个机器代替人力操作的自动化设备……能不能把你们之前炮制那些药材的流程参数给我看看,我瞧瞧是哪里出了问题。”
徐如松当下就派人把这份堪称蜀光制药厂核心机密的材料拿了出来。
谢芸一看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这味药材,这味药材,还有这几味,炮制过程中都不能见水和太阳,直接阴干就行了。用这自动化设备生产炮制,你们只能用那个常温或者低温风干的,你们却用了水洗流程,药效肯定都流失了。”
“还有这个药材,里面的油性很重,必须暴晒风干好几轮,你们为了让这药材看着干净,在热水里烫洗了六遍,把油性都破坏了,这差不多等于是乱来了。”
“能看得出来,写这方案的人很懂工艺,却是一点都不懂药材炮制方案,还不如通通采用低温风干的方式呢……这样吧,把你们打算用来炮制的药材列一个单子,我参考着传统的药材炮制方法给你们提个方案。”
“药材炮制的重点,不是把药材洗得干干净净,而是要最大限度地保留药材的药性。对了,那边那个设备是啥?我看怎么还用布盖着,没同我介绍呢。”
徐如松当场就掀开那块布,露出了里面的机器来,“这是从长岛国买回来的一组设备,说是做口服液用的。我调研过他们那边的情况,他们那边之前做过口服液,但是出现过喝死人的情况,所以这设备……我们是不敢开动的,可能有什么问题。”
“设备能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药。”谢芸看着设备上的英文和日文,都不认识,索性不看了,继续问徐如松,“买这台设备的时候,有拿到相关的资料吗?有的话能不能给我看看?”
徐如松立马把生产车间内的主管喊到跟前,叮嘱两句后,不到三分钟,那主管就拿了一摞材料过来,内容依旧都是日文。
徐如松有些尴尬地解释,“因为这台设备不吉利,所以我们买回来就让它吃灰了,说明书也没花钱去请专门的日语人才翻译。您看,要不我们给您联系个日语人才?”
“不用,你们先给我找个能写东西的地儿吧,我试着写一下炮制药材的方案,你们试着做一轮,看能保住多少药效。”
徐如松当即就给谢芸找了一间空置的办公室,派人送来了全新的钢笔和本子,还有秘书贴心地给谢芸把钢笔都吸满了墨水。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谢芸立马动用泰山小印在阴世里寻找有日语天赋的人。
阴世积压了数百年的鬼魂没能投胎,别看日语算是小众外语,可也一抓一大把,按照精通程度从高到低排个队,谢芸找到一位西南交大的机械系已故教授——王维熙。
王维熙教授在清末时期受朝廷资助去长岛国留学,精通日语,民国时期回国参与了革命建设,建国后进入了西南交大,继续从事之前的研究工作。
眼下,王维熙教授已经加入了阴世科学院的机械研究所,在里面专心研究精密机械制造理论。
谢芸把这份材料传给了王维熙教授,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王维熙教授就把翻译好的手稿给谢芸传了过来,还附带了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