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行道+番外(52)
到陆家,温岁小跑着跟上陆穿堂的大步子朝他房间走。
到房门前顿足。
陆穿堂推门进去,半响后出来,看在寒风中瑟瑟抖着的温岁训骂:“你脚断了!站着等死吗!”
温岁抿唇抬脚上了台阶。
迈进陆穿堂房间的刹那,被狠狠的扯了进去,房门砰的一声被甩上。
温岁天色悠悠快亮的时候被丢出了房间。
裹紧外套步履踉跄的朝房间走。
太远了。
一个西苑一个东苑。
温岁在走过中堂花房的时候和出来的杨叔对视上了。
温岁太狼狈了,头发很乱,嘴唇嫣红微微犯肿,膝盖往下,小腿斑驳痕迹一览无余。
温岁裹紧外套想说点什么。
杨叔别过眼,像是没看见。
温岁抿唇走了。
早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去马圈喂马,然后摸
了摸额头,发烧了。
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陆穿堂的重感冒传染了。
温岁吃了药,却没见好,找领班请了假,在房间里蜷缩了一天。
隔天去马圈,瞧见了陆穿堂。
陆穿堂的重感冒像是好了,来骑马,精神抖擞的沿着马场一圈又一圈。
下马状似无意的牵着马走近,声音很低,带着糟践:“晚上过来。”
说完补充:“被人看见我弄死你。”
说完手背后大踏步走了。
温岁咳嗽了两声,最后没说什么。
在深夜院子寂静无声的时候过去。
天色渐亮后,陆穿堂起身去浴室洗。
回来看温岁还在床上躺着皱眉,“起来,回去。”
温岁嗓子哑的不像话,哦了一声,撑手臂想爬起来,最后没爬起来,小口小口的喘着热气。
陆穿堂皱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催促:“滚回去!”
温岁爬起来滚回去了。
重感冒传染给温岁后再没传染回去。
温岁的病气缠绵了半个月。
她没精神去找陆穿堂,陆穿堂也没来找她。
然后她被调去花房接杨叔的班伺候花草。
温岁其实不太想去。
从前和陆穿堂来陆家那会,她经常在老太太的花房里待着,和杨叔很熟。
俩人在花房待了一天,像是看出温岁的不自在,杨叔告病了。
温岁自在多了。
花房里很暖,温岁整日吹着,病慢吞吞的养好了。
蹲在花房外摘野花的时候被踢了一脚。
陆穿堂手插兜,嘴里噙了根烟,冷冰冰的:“
没死呢。”
温岁:“还没。”
“过来。”
温岁被推进了花房的杂物间。
疼到受不了的时候咬了陆穿堂一口。
场地不对,陆穿堂也不舒服,最后扫兴,烦遭遭的走了。
温岁晚上思来想去,又去了。
陆穿堂没什么情绪的提着她的衣领把她拽进来,面色不善的脱她的衣服。
瞧见外套里面除了内衣还穿了一套,讥讽:“你自己干嘛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现在是四月,但这两天寒气有点重,温岁怕感冒反复,没敢脱那么干净。
被陆穿堂训了一顿,喃喃的低头站好,像是犯了错。
陆穿堂一嘴的脏话咽了下去。
最后翻身上床,让她自己脱。
接着后背触上了一只有点凉的手。
陆穿堂侧脸看了眼。
温岁头发很长,小时候不打理也是黑长直。
长大了依旧,现在亦然。
乖顺的垂在身侧跪坐着,然后开口:“对不起,我错了。”
陆穿堂塞满欲望的眼睛冷凝了。
温岁:“我下次……”
话被堵上说不出来了。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温岁被提着衣领丢出房间。
温岁有那么一会差点没爬起来,最后一瘸一拐的走了。
在花房的躺椅上躺平了一天。
悠悠睁眼的时候和柳裙对视上了。
柳裙朝她面前丢下一罐子药。
温岁看了眼。
长期避孕药。
脸瞬间像是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温岁握紧没说话。
柳裙:“陆家不养私生子,少爷以后会结婚生子,就算你怀了,最后
的结局也是打掉,老夫人会让你打掉,少爷更会让你打掉,家主和家主夫人因为你出车祸死了,孩子没有留下来的可能,你心里有数吗?”
昨晚刚被陆穿堂斥责过她心里没数。
这会又来一句。
温岁点头:“心里有数。”
柳裙点头:“有数就好。”
柳裙走了。
温岁握着药瓶子发呆。
其实她吃不吃无所谓。
陆穿堂有做措施。
从前的两年,后来的现在,随处可见那些东西。
只是没想到,原来老夫人什么都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拦着?
温岁看着日落西山,依旧没有思考出答案,最后手动把自己的笑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