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菁再回办公室的时候，江晟和陆穿堂之间冷淡却还算客气公事公办的氛围变了。

许菁小心翼翼道：“陆总。”

“以后别再来苦哈哈的求我。”陆穿堂站起身整了整衣服，看着江晟高高在上道：“川平和新丰的合作到此为止，再无回旋余地。”

说着指向江晟：“因为你那无知的尊夫人，合作？以后你跪地来求我都不行。”

说着转身走了。

心情不错的下楼，眼神微错，看见了在物业办公室的温岁。

陆穿堂吹了声口哨，走近倚门：“查监控？”

温岁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陆穿堂：“监控你查不到的，是许菁在自导自演。”

温岁直接关了物业的门。

果然查不到，楼上新丰前台所在的位置属于物业，但是昨晚监控坏了。

值班的物业说昨天深夜有个女孩说手机丢了，来查了监控。

温岁凝眉没说什么，开门出去时陆穿堂还在门口。

后背抵着墙，环胸在看外面。

温岁想走，前路被条支起来的腿拦住。

陆穿堂：“我想办你。”

说着脑袋侧过来，目光定格在温岁的脸上。

温岁的长相很神奇，脸是个妖娆的美人脸，眼睛却不是，一汪秋水剪影倒映其中，干净又清澈

，只是看看就招得人微微发Y。

温岁：“让让。”

一汪秋水剪影里全是冷漠和憎恶。

陆穿堂瞳孔中亦然，但憎恶中却夹杂了很浓重的欲。

温岁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她十八岁那年陆穿堂也是十八岁。

少年人身子骨虽单薄却肌理滚烫，霸道又张狂，且极度重欲。

陆穿堂转身堵住物业的门：“岁岁，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温岁抿唇。

陆穿堂：“你会来求我办你的。”

说完笑笑，欲望不减，却错开了一步。

温岁：“六年前你答应过……”

“谁让你死性不改扇我巴掌呢？”陆穿堂晃了晃手指：“还是两次呢，小爷从不吃亏，你忘了吗？”

是，从来不吃亏。

温岁打他多少次，他势必会在后面一寸不落的还回来。

温岁握紧包出去，重新上楼。

到江晟的办公室直接推门而入，接着愣在原地。

江晟站着，许菁坐在椅子那，脸颊埋进了江晟的胸膛在哭。

看见她突然进来，江晟松开覆在许菁肩头的手，没了从前的心慌，只是背过身不看她。

温岁：“昨天深夜有个女孩说手机丢了来查监控，紧接着监控就坏了，江晟，那上面的小三字样是许菁自导自演。”

江晟转身看过来，蓦地深深的叹了口气：“昨晚几点。”

“十二点到一点前后。”

江晟：“昨天咱俩吵架后我来公司了，许菁也在，时间是十二点半。”

温岁愣在原地。

喉咙滚动很久，还想

说话被江晟打断：“别闹了行吗？”

江晟吐出口气看向许菁：“你先休假吧。”

顿了顿说：“对不起。”

江晟朝门口走，沉默良久，最后牵住了温岁的手。

温岁动了动手指，突然感觉江晟的手没了从前的干燥温暖，很凉。

温岁跟着沉默的江晟下楼，到物业门口顿足：“你是不相信我吗？”

“不重要了，等这件事过去，我会把许菁的股份接过来。”

温岁：“不是我做的，我就算是再讨厌她，也不会毁她的名……”

江晟打断：“回家吧，别说了。”

温岁手指蜷了蜷，跟着江晟回家了。

川平和新丰的合同彻底崩了，许菁休假回家。

江晟跟着话变少了，关于二月初结婚的事不怎么张罗，一切随便温岁。

温岁和他又回了一趟唐千华家。

唐千华听说公司里那些红油漆的事，骂骂咧咧的很难听。

江晟没说话，温岁看了他很久，也没说话。

一月底。

新丰放年假的第二天，助理找上门来，没避讳温岁也在，很着急的说起了许菁的事。

许菁的父母是大学教授。

许菁在新丰的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他父母任教的大学，从油漆写字被宣扬成了当众泼油漆。

因为大学放假早，没注意管控，扩散到现在，学校网上人人都在传，许菁的父亲因为高血压住院了。

江晟的手掌慢吞吞的横握成拳。

温岁转身回房间，听见外面传来大门的关闭声。

温岁躺在床上

，脑袋微侧，看见被她放在床头的那本厚厚的，她每页都标了注解的‘量子科学’。

温岁这些天没事就抱着书在上网查，看江晟发呆就去找他让他教。

江晟却总是有点不耐烦，教着教着就不教了，但还是在教，心不在焉的，敷衍的随便讲解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