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今天吃醋了吗(580)
骆恒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虞意安。
那眼神在疏离中带着压迫性。
几秒后。
虞意安松开放在车门上的手,摊了下手。
“好吧,我就不去了,小宜从小就容易磕着碰着,我也是担心。不过她一向是雷声大雨点小,应该没怎么受伤。”
骆恒没搭话,车扬长而去。
虞意安站在原地,一阵风吹来,让她礼服下裸露的后背一阵寒凉。
如今和从前终究是不一样了。
骆恒不再是从前那个无钱无势连家都没有的穷小子,他是一个上市公司的创始人,拥有巨大的光环,拥有傲视的资本。
他不会再因为她一句话而东奔西跑。
这些,虞意安能理解。
但是她不明白,初宜是怎么和骆恒扯上关系的?
明明……
明明中学时那么多年,骆恒至今不知道他的青春里,有一个叫初宜的女孩经常默默的关注他。
“姑娘,去哪儿啊?”出租车师傅问。
“去……您拉着我随便转转吧。”
初宜看着窗外,暂时不想回家。
不。
那也不是她的家。
她是借住。
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住进去了呢?
“姑娘,心情不好啊?和家里人吵架了?还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出租车司机,十个有九个半都是社牛,哪个乘客都能说两句。
初宜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没,我是在想买房的事情。”
司机开始叨叨帝都的房价,他一个土著人,眼看着房价呈指数上涨,感慨年轻人买房不容易,又说到自己认识不少本地人转手卖套房供子女出国深造。
“师傅,您刚才说您亲戚家在这附近有套小居室想卖?”初宜突然道。
“啊,就这附近,高档小区,价格不便宜。”
“您能帮我联系一下吗?我想看看。”
司机看初宜的眼神瞬间从看一个失恋迷途小姑娘变成了看小富婆的眼神。
……
电梯门打开。
初宜刚走出电梯,就闻到扑面而来的烟味。
骆恒屈膝站在家门口,靠着墙,右手夹着一支烟,脚边有好几个烟头。
看向她时,目光犀利。
“你去哪儿了?电话也关机。”
他的脸色实在阴沉得吓人,初宜头一次看到骆恒这么明显的负面情绪。
“手机没电了。”她一边开门,一边回答前一个问题,“我去转了一下。”
“你崴着脚去哪里转?”
骆恒声音拔高,刚才联系不到她的火气积压到现在。
崴了脚,不想穿高跟鞋,初宜进电梯后就光脚踩在地上,鞋子提在左手手指上。
她刚跨进屋内,猛地转过身来,将鞋丢在地上。
“骆恒,你有资格管我吗?你凶什么?”
温柔如初宜也会发脾气。
只是她吼起人来依然软软糯糯,完全唬不住人。
没有开灯。
黑得站在暗处连个影子都看不出来的煤球都被吓得停止了摇尾巴,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初宜,不敢作声。
“我是你男朋友,我没资格?”骆恒捏着女人的下巴,冷笑,“还是景晏有资格?”
“你还知道是我男朋友?”
初宜不想闹得太难看,转身往里走。
刚走了一步,忽然身体一轻!
骆恒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里,放在沙发上。
初宜不想开口就伤人,干脆不再说话。
一室寂静。
只有男人打开冰箱拿出冰块的声音。
他熟练地用毛巾包裹好冰块,把初宜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做冷敷。
那脚踝已经高高的肿起,看着就叫人心疼,和虞意安口中的‘小伤’完全无关。
骆恒心口绞了绞,问:“在会场上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初宜撇开眼,不想说话。
难道她要说,她是因为他和虞意安在一起,吃醋失态,才会受伤?
骆恒会处理外伤,初宜并不惊讶。
因为他从小就没少受伤。
她甚至躲在电杆后悄悄看过他面不改色的自己给自己胳膊上留血的伤口包扎。
“出去干什么了?”骆恒又问。
他从会场回来,已经等了三个小时。
“去买了个房。”
男人蹙眉抬头:“大晚上你去哪里买房?不是,你又买房做什么?”
“骆恒,我明天就去和原房主办理住房买卖手续,那边房子是装修好的,我去看过了,没有问题。”初宜说,“我打算带着煤球过去住。”
黝黑发亮的狗子已经长到过人膝盖高,笔直站着的时候十分威武。
它听到初宜提到它,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一样欢快。
骆恒把冰块放到一边,凝视眼前这个看着软糯实则骨子里倔强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