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在逃狼妖道侣+番外(65)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劝也劝不住,白费口舌。咱们也该走了。”
少女听了他的话后不情不愿的眨了眨眼睛,纯黑的眼珠里一瞬间亮起一个光线交织的阵法,他们二人身后的乐馆如同流沙般瞬间倾塌,露出了原本的面貌——那竟然是家一模一样的乐馆。
只是这家乐馆生意惨淡,门可罗雀。来往的行人像是没看见门口的师徒两人,目不斜视的就要撞在少女身上。
她连忙一闪身躲过去,同时竖起耳朵听了听里面的声音,得意洋洋道:“我听着里面那人还不如我呢!”
老者一烟杆敲在她头上,说道:“你还有空担心别人,看看你自己,刚刚唱的那是什么一套!”
少女捂着脑袋,道:“您刚刚可说我过了的。”
老者恨铁不成钢道:“我说的那是你吗,你的本事差远了!“
少女不服气道:“差远了?那您说,我还要练多久才能撵上师兄。”
老者哼了一声,伸手比了一个一。
少女猜测道:“一年,十年,总不会是一百年吧!”
老者道:“一辈子。”
少女:“……”
恰好一阵雪尘扬起,老人从肺中呼出一口混着白雾的气,两人的身影也随同雪尘一起化作无数雪花,消失在了天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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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初发现玄如意最近很忙,忙到没有什么时间来找她推心置腹。
这种繁忙倒是暂时成全了季容初,她过上了神仙般的清闲日子,一个人待在一个小院子里,吃穿不愁,她每天浇花弄草,时不时听听院外飘来的乐声和锣鼓声,日子实在自在。
要是没有沉夜成天在门口当门神,那就是完美了。
宫里好像要搞一个什么庆典,季容初问了来送衣服的侍女,侍女说是为了庆祝新境主上任而举办的庆典,他请了一群相当有名气的乐班子和伶人们,来宫里先唱个七天七夜。然后在最后一天早上举行典礼,晚上则大摆宴席,宴请了许多在北境颇有名望的人物前来捧场。
季容初算了算,发现七天以后是个百无禁忌的好日子,这让她也跟着高兴起来。她出不去,就只能听见外面整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整天各路人士你方唱罢我登场,弄的好不热闹。
她最近愈发耳聪目明,虽然隔的老远,她也能听个七七八八,时不时跟着乐声哼哼两句,全当打发时间。
偶尔还有表演刚结束的乐师从她院门口路过,那乐师似是没有尽兴,一边摇头晃脑的走着路,一边手中乐器的弦还不停,拉出一首悱恻缠绵的凤求凰来。
那把胡琴本来就哀伤的音色在他手下翻转出千般花样,拖到最后几乎要肝肠寸断,那曲调之凄切,没跑过七八个老婆根本拉不出来。
季容处初次听时大受震撼,连忙扒着墙从墙头漏出一双眼睛,想看看这位跑了七八个老婆的乐师是何等人物,正好两人对视了一眼,吓得季容初差点从墙头掉下去,
妈呀,好丑!
都是两个鼻子一个眼,那乐师脸上的五官却扭打在了一起,给人以一种极强的视觉冲击,让人见之忘俗,再也提不起一丝世俗的欲望,只想专注乐声本身。
那乐师看见有人看他,还闭着眼睛向她呲牙一乐,让本来就打着架的五官战争升级至白热化,更加不忍卒睹。
季容初默默向他点了点头,以表示对他音乐的认可,然后被正在巡视的沉夜提溜着衣领从墙上跳了下去。
哪想这位乐师似乎是来她这儿溜达上了瘾,每日路过时拉的曲子也不带重样的,今天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明天就到了‘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人虽丑,但有才。
最近沉夜很忙,在她门口守着的时间不多,换上了一些其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暗卫,只要季容初不从大门走出去,就是掀翻了天也不带管一下。
季容初闲得无聊,她凑不上那边庆典的热闹,就每天估摸着时间到了往墙上一翻,稳稳的坐在上面,等着这位无名乐师路过,一曲终了后给他意思性的尖叫欢呼一下,也算是捧个场。
那乐师每每这时都乐得肩膀直颠,琴弓也拿不稳了,一曲终了后像模像样的给她行了一礼,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离开。
第28章 不待
叮叮当当——
今日季容初无事,她本来坐在墙头上发呆,午后的阳光晒的她实在太舒服,于是顺便小打了个盹儿
院门口悬挂着一串风铃,一阵叮叮当当的风铃声响起,入了她的梦里。
修行者其实少有梦境,季容初自从引气入体后就再也不做梦,然而刚刚死而复生的那段日子却饱受噩梦侵扰,从此梦就不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