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产败光后,老祖宗揭棺而起(260)
宿燃一边走还忍不住想和陆焕锦吐槽祖奶奶阴险暗害他,但考虑到怕游岁听见,话到嘴边又谨慎的四处观望了一圈,等走远以后才开始骂骂咧咧。
唯独宿微声不急,他坐在原位上玩了把游戏才慢悠悠的站起来往回走。
他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忙完准备休息了,院里的声音逐渐安静,宿微声走进东厢,推开卧室的门,正欲开灯,一只有力的大手却扣他的手腕上制止了他的动作,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揽住他的腰将人搂在自己怀里。
宿微声半点不曾挣扎,似早有预料,好笑道:“怎么连灯都不让开了,现在才心虚是不是有点晚?”
身后的人将下颌抵在他的肩膀上蹭了又蹭,因为脸埋在肩颈处所以声音闷闷的:“你都发现今天的事情是我在搞小动作了,不生气吗?”
“气什么?”宿微声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学着弹幕里调侃的句式:“气我们乐儿为嫁入高门故意借官宣逼宫吗?”
他微微侧过头去,透过月色看到的是男人眼中细碎的光,不由莞尔,“不过是一个官宣而已,就让你这么高兴。哪怕是被调侃成逼宫上位,还被叫做嫁进来的祖奶奶,都不觉得难受?”
游岁低头亲了亲他的唇,狐狸眼里满是得意,“这有什么难受的,我本来就是嫁给你的小老婆。只有招财那种傻子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为了所谓的胜负欲在外面极力证明自己是上面的那个。”
他轻柔的将人抱到床上,伸手拨开宿微声脸颊上的长发,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那张平静清冷的面孔,最后虔诚痴迷的吻了又吻,缠绵中含糊不清的说着:“床上的那点事,当然要到床上来说。”
宿微声被他吻的唇瓣一阵酥麻,仰着头眯起眼睛,倒也没有挣扎,只是随意的伸出手指把玩着对方头上的碎发,懒洋洋的舒展开自己的身体。
上位或者下位有区别吗?
他可以躺在这里,而身上的这个人仍旧是他随意掌控,永远温顺的小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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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孙宅斗指南群又多了两个人,一个是小白助理另一个自然是陆焕锦,此时此刻群里的气氛兴高采烈宛若过年。
我老公能日仙人球:长孙如今有了长孙媳,想必在祖爷爷心目中的地位会大大提升,野生孙子被赶出家门的时机指日可待!
江进宝:没错,即便有祖奶奶吹枕边风又如何,他不过只有一个队友,而长孙你却有我们这么一群聪明的幕僚!
宿燃心情大好的发了个红包庆祝:不错,大家再接再厉!
我老公能日仙人球:长孙大气!
江进宝:为了回报长孙对我的厚爱,我已经想好如何为长孙加分了。
宿燃闻言立刻来了兴致:那你说说看!
江进宝喜气洋洋的和他汇报工作:听闻祖爷爷想拍电影,进宝我当机立断毛遂自荐,祖爷爷虽未立刻答应,却已隐隐有松口之意……
宿燃闻言心生不祥预感:什么松口?
江进宝:祖爷爷在大祭司传的剧本里挑出了几处他认为不合理的情节,说只要我能证明这几段情节有历史依托,就封我做他的御用编剧!
江进宝:我现在已经在查两百年前那段历史的资料了,而且还查到有一个私人博物馆里专门展览那段历史的相关物件,你等我再仔细查查,长孙,未来我们必定再次合作,双剑合璧!
宿燃:你冷静点……这可不兴和祖爷爷赌啊!
江进宝闻言非常不满:长孙竟对我如此不信任!等着吧,我肯定可以证明自己的!
宿燃:“……”
他放下手机破口大骂:“江一眠这个脑瘫怎么想的,这种赌都敢和祖爷爷打?他这不是摆明自己送人头吗?有这种幕僚相助,那我岂不是要跟着一起丢人现眼?”
陆焕锦见他如此激动不由疑惑:“如果他写的剧本确实与你们家的记载不符,你直接拿出族谱证明一下,让他死心不就好了?着什么急。”
“确实不符,而且是天差地别。”宿燃皱眉,含糊不清道:“但这段历史不是靠文字记载下来的,所以很难解释清楚……”
这咋说?
不需要文字记录,当事人就正在看这个垃圾剧本呢?没有祖爷爷开口,他也不可能直接说出来啊。
想到这里他深沉的摇了摇头,看看拿着雷人剧本一心证明自己是对的江一眠,再看看蔓延迷惑不解的陆焕锦,顿时觉得自己一个人站在上帝视角看真相太难了。
知道,但不能说。
“不行……”他想了想,“还是不能放任不管,明天我去试试祖爷爷的态度,看他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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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宿燃还惦记着他那个丢人现眼的幕僚,所以打好腹稿就来找祖爷爷。出乎意料的是卧室和书房都没有人,他问了一圈工作人员,找到后罩房的工具室时,远远地就瞧见一道修长的身影在雕玉,深色的朴素工服难掩他身上那股随性潇洒的气场,锋锐的工具刀在他的指尖灵活的像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