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凌琪这才将项链坠子收好，情绪终于淡定了下来，表情也再次变成了冰美人。

清羽不着不慌，嘴角溢着浅笑：“昨天下午你打昏我后和别人的通话内容，我都录下来了。”

说着，她再次拿出一个袖珍型录音笔，并按下了播放键，里面的录音自然而然地被播放了出来。

“喂，怎么样了？痕迹都处理了吗？”能够从录音里听出来，这是凌琪的声音。

“……”

“知道了，一个小小的侦探并不能对我造成威胁，我已经对她施加了催眠术，只要等明天早上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一瞬间，她就会像季小芊她们一样‘暴病而亡’了。”

虽然听不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可是凌琪的话却被一清二楚地录了下来。

收回录音笔后，清羽再次看向凌琪：“季小芊和另外三名女生，也是你用催眠这种办法杀了她们的吧？在季小芊等四人死了之后住进307宿舍的那四个女生我想肯定是跟你一伙的，你会让她们住进307，是因为你就是在那间宿舍里杀了季小芊她们的对吧？”

清羽的句句紧逼令凌琪的眼神终于再次开始动摇，她并不像一些心理变态的杀手，她会杀季小芊，大概只是出于对季小芊的恨，那种恨压在她的心里，然后将她给彻底地压垮了。

“这都要怪季小芊！”强忍着眼泪，凌琪终于开始说话。

只是，她的语气中仍然是带着恨意的，“她明明不爱他，却偏偏要先抢走他，然后再狠狠地抛弃他，都是她害死他的，都是她的错！”

“可其他三个女孩儿呢？她们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把她们也杀掉？”

“她们是季小芊的帮凶，季小芊要摆脱他的那段时间，要不是她们天天找季小芊混在一起，他也不会每天都去等她，然后追着她导致出了车祸。”

说到这里的时候，凌琪更是愤怒地站了起来，用力嘶吼着指责季小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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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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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的凌琪，清羽不由得在心中惋惜，明明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了所谓的爱情，不惜和最好的朋友翻脸，不惜去改变自己的容貌，甚至不惜杀了人，爱情，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你以前得过病吧？肝癌早期？”这种事情，只要顺着线索调查一下病历就会发现。

凌琪点了点头，又听到清羽接着说：“其实季小芊并不是你记忆中的那样是个仗着自己有出色外貌就看轻自己好朋友的女孩儿，相反，我觉得她是一个善良得有些傻的女孩儿，你知道她为什么才和那个男生交往不久就要和他分手吗？她是为了你，她知道你也喜欢那个男孩，她可能觉得，如果那个男孩能够跟你在一起，能够在你生病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你的病会不会好得快一些。可她并不知道，她这样做却引起了反效果，那个男孩不仅没有轻易放弃她，反而对她更加执着，以至于最后导致了他的死。在这件事之后，她就更加不敢有着和你和好的想法，所以她刻意疏远你，让你可以恨她。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责怪的季小芊，是被你因爱生恨和嫉妒与误会亲手杀死的季小芊，她这一生最悲哀的不是年纪轻轻就死去，而是她死在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手里。”

说到这里，清羽在心中暗自感谢了萧南一番，多亏了他给自己的资料，里面囊括了此番内情，她才得以理清一切缘由。

“不可能，你说的这一切不可能是真的。”听完清羽的话后，凌琪的情绪再次变得有些激动，可清羽的视线和表情却让她相信无疑。

终于，她的情绪崩溃了，蹲在地上开始大哭，而就在这时候，清羽看到了站在办公桌后的白色身影，是季小芊！

刚开始清羽还有些被吓到，但注意到她只是低头看着凌琪，表情忧伤的时候，清羽知道，她是回来告别的。

“凌琪，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魂的存在吗？”清羽看着蹲在地上大哭的凌琪，她还是在哭，根本不理她。

清羽继续说道：“你相不相信，此时此刻季小芊正在你旁边看着你？”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后，凌琪慢慢停止了哭泣，她似乎受到了些惊吓，缓缓站起来，往后接连退了好几步：“你、你说真的吗？”

清羽看向季小芊，只见她也看向了清羽，并且动了动嘴唇，奇怪的是她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清羽却像是听懂了她在说什么一样。

“她说，她原谅你了。”清羽向凌琪转述着季小芊的话。

凌琪明显不相信清羽的话，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声音也带着啜泣：“我已经承认她们是我杀的了，我会去自首的，你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来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