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前夫总想抢我儿砸(953)
言知正在ZY公司办公,接到言啸的电话,言知的脑袋空白了那么一秒钟,随后应了一声。
“嗯。”
挂了电话,言知坐在椅子上,剩下的资料怎么也看不进去,甚至不知不觉的盯着字发起愣来。
安云这边也接到了言啸的电话。
“安云姐,我舅要不行了,他说想见见你。”末了言啸又补充一句:“如果你不想见可以不见。”
“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安云把小提琴装好。
言知应该会去医院吧,他会不会伤心难过?
那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生前闹得再僵,死后也是会难过的。
安云发信息问了言知在哪,随后安云去了ZY公司。
医院里,言柳平睁着死鱼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病房的门,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他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跟儿子和解。
是他对不起儿子,是他害儿子断了腿。
言母坐在一旁哭哭啼啼,言柳心的心情也很压抑。
病房外传来脚步声,言柳平的眼睛登时亮了一下。
然而下一刻走进来的人是言啸。
“我已经给我哥和安云姐打电话了,他们来不来我不确定。”
言啸看着舅舅骨瘦如柴的躺在那,带着氧气罩,曾经多么强势的一个人,最终还是没强过病毒。
舅舅虽然对儿子控制欲强,可对他这个外甥是很不错的。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舅舅管不着他这个外甥。
机器上嘀嘀的响,言柳平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就算是到了这一刻,言知还是不肯来见他吗?
言柳平遗憾的闭上眼睛,准备沉沉的睡过去。
眼角有泪水滑落。“哥!”
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
刚闭上眼睛的言柳平登时睁开。
言知面无表情的操控着轮椅进来,病房里压抑的气氛一下子得到了缓解。
他来到病床前。
言柳平激动的想要坐起来,奈何身子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
言母哭着:“你别动了,不要动了。”
言柳平这才安分的躺下,同时仪器上的心跳检测也高了一点。
“言,言知。”言柳平很艰难的叫出儿子的名字,他伸出手,想要握住言知的手。
然而言知没有伸手过去。
言柳平只能遗憾的收回来。
“对,对不起,爸爸,错了……”
“安,安云呢?”
扫了一圈,言柳平没有看到安云。
“没关系,见到你也一样。”
“爸爸不会再阻止你们了。”
“你们好好的,幸福的在一起吧。”
“婚礼,好好办。”
“不要再让她受委屈。”
“还有把我名下的遗产全部都给乐乐。”
“言知,爸爸真的知道错了,你能原谅爸爸吗?”
言知静静地听着言柳平断断续续的话。
这些话几乎用尽了言柳平身体最后一点力气。
仪器上的嘀嘀声出现了异常。
言柳平无比期待的想要得到儿子的原谅。然而言知只是看着他,嘴唇抿得紧紧的。
门外的安云靠着墙壁。
说她狠心也好,说她无情也罢,她实在无法去原谅一个曾经要杀害自己的人。
所以她陪着言知来了,但她不会进去见言柳平最后一面。
言柳平又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下意识以为安云来了,于是激动的伸出手:“安,安……对,对不……”
最后一个「起」字没有说完,仪器「嘀嘀嘀」快速响动,最后归为一条直线。
言柳平终究是在悔恨中咽了气。
而他致死都没听到儿子的一声——“原谅。”
言知的眼圈迅速红了,他想说话,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想流泪,泪腺确实干的。
“老公!”言母扑到言柳平身上痛哭。
言柳心也悲伤的喊着:“哥……”
言啸揉了揉鼻子,眼睛里蓄起眼泪。
病房里的悲怆让外面的安云身形顿了顿。
言柳平病逝的消息立刻传到了亲朋好友的耳中,言知和言啸共同筹备言柳平的葬礼。
远在国外的毕汉伦也收到了消息,准备回国吊唁。
“哥,我不想让他回国。”
言知一夜未睡,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胸口戴着一朵小白花,他揉了揉眉心。
“那就让他回不来。”
“你有什么办法?”言啸问。
言知:“我来办妥。”
言知忙碌葬礼期间,安云便在医院陪院长妈妈,也时不时的去看看钟宇。
院长妈妈自从高烧之后,身体就越发不好了,只能躺在病床上,靠着药物继续维持生命。
孟柏文和宋秋岚也每天都来。
看着安云这两天有些憔悴,夫妇俩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