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晚成想了想:“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总之,他明白睡一觉不代表她就是他女朋友了,就行。
叶南平还真的跟她算起账来:“我在你这儿住了四晚,刚才只来了一次,不够抵吧?”
辛晚成刚想说够了,她现在腿还有点抖,人却已被他拽倒,她身上就一件他的T恤,太容易被攻陷。没一会儿已经拽着他的腕说不要。
他把她的手从自己腕上很轻易就扯开,知道她的脑子还在抗拒,身体却已早早投降,他垂眸,看着她的眼睛说:“乐意为您再次服务……”
……
3月初的时候辛晚成还没想过,这个3月会过得如此放纵,Eric见她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什么也没说,只默默地送上“礼物”,一盒十个的家庭装杜蕾斯——还是在他们上课的时候给她的。
辛晚成长这么大,只知道上课能递纸条,不知道上课还能递这玩意。
辛晚成退回礼物,在WhatsApp上回他:不用。
Eric问她为什么,是欧版的尺寸不合适?
Eric聊天一向黄暴,但关于Eric关心的这一点,辛晚成必须正一正名,回道:尺寸很合适。是数量的问题。
Eric大概觉得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收到消息后,回头特别羡慕地看了眼辛晚成。
Eric大概觉得她指的数量问题,是嫌十个太少了不够用。未免Eric回头看她太久,被老师发现,辛晚成在WhatsApp上回道:十个太多了。他后天就回国了。
Eric收到消息后,没再回头看她。
下了课跑来问她:他后天就回国?那你怎么办?
她?自然是在巴黎继续完成学业。
Eric还挺替她惋惜的,问她:那你们那岂不是还没和好,就又要分手?
辛晚成想告诉Eric,如果真的喜欢,几万公里都不是问题;如果不喜欢,住在一起都是强求。但觉得翻译起来太麻烦,就直接用一句法国谚语总结了:“J’ysuis,j’yreste.”
……
叶南平在巴黎呆到3月底,不只是临时旅行证,他连正本的护照都已经补办好了,再没有理由留在这儿。
辛晚成也没有挽留他。他要走要留,都和她没关系似的。
辛晚成下了课回来,见他已经收拾完行李,什么都没说——
也不算什么都没说吧,起码说了句:“一路顺风。”
他今晚也没进她房间“交”房费,毕竟他明天就走了,也不欠她房费了。
叶南平这一晚在沙发上度过,辛晚成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拖了行李准备走了。
辛晚成在厨房烤了两片吐司,让他把备用钥匙搁在玄关柜上就行。
他说了声:“好。”却径直走到了她面前。
辛晚成叼着片吐司回头看他。
“没有goodbye kiss么?”他双手插兜看她。
“……”走都走了,还要什么goodbye kiss?辛晚成目光越过他肩头,看向对面的挂钟,因为嘴上还咬着吐司,说话含含糊糊的,赶客的意思倒是很明确,“你几点的飞机?可别迟到了。”
他没回头看时间,一瞬不瞬看着他,突然伸手,把她的吐司摘了。
她因诧异而目光重新落回他身上时,被他吻住。
缠绵的吻,和这清冽的清晨一点都不搭,他吻完之后,才看时间。看来真的要迟到了,他简短地亲了下她的额头:“再见。”
……
入户门轻声合上。他什么也没带走,除了她刚啃过一口的那片吐司——
不对,备用钥匙也被他带走了。
辛晚成这一天有七个小时的课,Eric见她今天的黑眼圈比往常还要重,还疑惑地问她:你不是说他今天走吗?还有时间熬夜?
辛晚成总不能告诉他,她今天的黑眼圈格外重,是因为失眠,而不是熬夜运动。
下课已经是晚上9点,Eric见她心情不怎么好,说请她喝酒。
辛晚成想到家里还有很多酒,直接让Eric回她家喝。
叶南平在这儿借住的这段日子,他俩除了买套,就酒买得最多。他前两天还买了瓶95年的波多尔没开,明知道要走了还买酒,简直像是故意在膈应她。
反正她回家也是一个人,直接把那瓶波多尔开了。辛晚成虽然酒量好,但对酒没有研究,Eric一听是95年的,波多尔最好的年份之一,直接挽着挽着辛晚成的胳膊,让她和他一起去取车,一会儿直奔她家。
可惜,人还没走到停车区,二人就被一记车喇叭声唤停。
两道车头灯随之亮起,二人的影子被光线拉得老长,辛晚成和Eric一同回头,朝他们打灯的是一辆特斯拉,她视力在强光下不行,看不清车里人,Eric却很快看清,问了辛晚成一个问题:你不说他走了吗?
原本还准备眯眼细瞧的辛晚成,忽地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