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娇妾(11)
莲心眼角含泪,满心感激地道:“贞平哥,真是太感激你了。”
“小事,别放心上。”贞平温煦一笑,“你快回去吧。”
“嗯。”莲心点头,将酥饼牢牢地抓在手中,旋身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贞平看傻了,笑痴了。
在他身后不远处,霍晓涛已打开门并站在那儿,看莲心走出承明院后,他这才清了一下喉咙。
听见声音,出神的贞平倏地一惊,连忙回头,“大爷?”
霍晓涛唇角一勾,取笑他,“少男情怀总是诗呐。”
贞平搔搔头,难为情地傻笑着。
这是霍晓涛将春恩驱至遇月小筑后,第一次踏进这里,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走进这里,许是他听到、看到的贺春恩勾起了他的好奇及兴趣吧?
深更半夜地,所有人都睡了,但侧屋的窗户却透出光亮,他思忖了一下,迈开沉稳却小心的步伐,不惊动任何人地走向侧屋。
门半掩着,他自门缝中往里面一瞧,只见春恩就着灯火,正在一方工作台前缝制衣服。
那工作台是块木板,底下堆砌着砖块做为桌脚,一个又一个的箱子堆叠在墙边,有两个箱子搁在工作台边,上盖打开,里面似乎存放着布料。
许是缝得眼睛酸涩了,春恩揉了揉眼睛,又伸展起腰脊,捶捶自己的肩颈,突然间,她视线扫过屋门,恰好与他四目相对,吓得整个人都跳起来。
“啊——”她惊叫一声。
霍晓涛知道自己吓到她了,可不知为何,她的反应让他有点想笑,他推开门,“吓到你?”
春恩余悸犹存,气呼呼地瞪着他,突然看见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谁不会吓着?
“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吗?”她质问他。
“我不知道你如此胆小。”他以为胆敢毒害亲夫的她应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三更半夜,有两只眼睛静静盯着你,你不怕?”
“你也知道已经三更半夜?”说着,霍晓涛走了进去,因为他对她台上的东西感到好奇。
只见工作台上搁着裁好的衣片,一旁还散着两三张图稿,他拿起一看,竟是一件类似韩服的衫裙及细部分解图。
“这是什么?”
“是翠堤的孕服。”她说。
翠堤?叫得可真亲切,她何时跟眼中钉苏翠堤处得如此好了?是真心还是假意?假使是真心,她是哪来的真心?若是假意,她又存着什么心思?
“这孕服是你自己的灵感?”他问。
“是。”她从他手中将图稿抢回,“你别打扰我做事。”
挺呛的啊,他挑眉一笑,“能聊聊你的灵感吗?”
“你几时对我的灵感有兴趣了?”她还为他刚才吓她而生气,语气跟表情都不太友善。
可一回神,她突然想到一事,那就是……他怎么会踏进遇月小筑?就连她深受重伤,奄奄一息时他都不曾来过,现在是哪条筋不对,居然三更半夜跑来。
“你睡不着?”她睁着大眼,一脸严肃地问他,“不然为何三更半夜地跑到这儿来?”
“你是我的妾,我的女人,我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吧?”他兴味一笑,还故意强调“女人”二字。
瞥见他那高深莫测的一笑,她心头一惊,喔不,他该不是欲火焚身睡不着,才会三更半夜摸到这儿来找她灭火吧?
她警觉地紧缩着全身的肌肉,两只眼睛防备地看着他。
霍晓涛从她眼底觑见了防备及警戒,也从她的身体语言读到了她的“拒绝”,他本不该在意,却不知为何竟感到有点不是滋味,他下意识就故意地欺近她……
见他突然靠近,春恩吓得起身想躲,可动作太急,竟不小心绊到了脚,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后仰去。
“啊!”她惊呼出声的同时,霍晓涛行如闪电般的伸手捞住她,然后一个振臂将她捞进怀里。
余悸犹存的春恩,反射性地揪住他的衣襟,抬起头时,发现他也正低头看着她。迎上他那深邃幽黑的眸子,她不自觉地吞咽了口水,心跳漏跳了一拍。
见鬼了,她怎么有种触电的感觉?这感觉,她曾经有过,那是前夫第一次把她当贵宾狗摸的时候。
她赶紧推开他,往后退了两步,“谢谢。”
“我们曾经非常亲密,你……为何怕我?”他直视着她。
“我……”她强自镇定地迎上他的视线,“我没怕啊。”
“你刚才分明是在躲我……不,应该说是拒绝我。”他说着,两道视线犹如电光般射向她。
她心头狂跳,“我、我只是……我们已经一年多没什么接触了,不是吗?”
据她所知,自他将贺春恩驱至遇月小筑后,就视她如空气,这一年多来,他没来看她,对她亦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