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进来这个餐厅后,就开始边吃边聊,吃了快三个小时了,这会儿怎么会饿呢?
她摇摇头。
黎洲对服务员说道:“不用了, 我们现在离开, 谢谢。”
服务员微笑点头:“祝您生活愉快。”
出了餐厅后, 迎面扑来的是鸟语花香,桃红柳绿的江南春色。
望舒不是没有来过杭市, 也不是没有见过类似的江南春色,可今天只觉得格外不一样。也许这就是跟不同的人旅行的意义所在,和闺蜜是快乐,和男朋友,又是不一样的快乐。
忽然,她又想起来了。
她问身边的黎洲:“我们说了那么久,最开始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本来就很喜欢吃辣吗?还是后天培养出来的?”
黎洲说:“应该是天生的吧,我父母都不爱吃辣。”
望舒点点头,说:“哦,原来这样。”
黎洲笑问她:“是在担心我们以后的吃饭问题?”
望舒的脸有点发烫。
瞧他这话说的,仿佛她已经在考虑以后的事情了。
她嗔他一眼,说:“没有,吃什么都可以。”
话音落时,三步当两步地往前走,和他拉开一小段距离,她停在一颗桃树下,忽而转身回首,冲他笑,说:“我也可以吃一点点辣啦。”
桃花灼灼盛开。
树下的她弯起来的眉眼,和露出来的小酒窝,竟丝毫不逊于怒放的春色,甚至还更胜一筹。
黎洲看得目不转睛。
望舒本来没在看黎洲的,她一回首,和黎洲说完话,就被他身旁的一株不知道名字的树吸引了,上面开了白绿色的小花,很是新奇。
她正想问黎洲那是什么花时,却猛然与他的眼神对视。
他的眼神极其深邃,充满着一种无法描述的危险性,明明满园春色,可他眼底却丝毫不见倒映着的春景。
她走近了,见到的是满满当当的她,还有呼之欲出的……
望舒没想到形容词。
“你……”
只说了一个字,黎洲忽然拉了她的手一下,说:“小心,有蜜蜂。”
望舒只觉掌心似有电流一般,心脏都酥麻了一下。
以前师父让她观察花朵,她有一次还被蜜蜂蛰了下,没什么大事,就是肿了一周,自此对蜜蜂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平时听见蜜蜂两个字,她的第一反应是四处张望,以及抱头。
可现在她所有的感官都在手上了,对蜜蜂两个字带来的阴影似乎全都消失了。
一颗心脏砰咚砰咚地用力跳着。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
黎洲若无其事地说:“我们去那边走走?”
望舒小小声地说:“好。”
黎洲没有松开手。
望舒也没有挣脱开。
两人一路牵着手走到湖边。
酒店里人少。
他们一路走去,半路上一个人也没碰着,等到了湖边,更是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不过远远眺望,对面的西湖一侧倒是人山人海的。
明明知道对面看不清他们这一边,可和黎洲牵着手这件事,却让望舒的耳根子止不住地发烫。
他的手看的时候不觉得大,可真牵上了,自己的手显然被他的掌心牢牢地包围住了。
耳根热得发烫。
掌心也一样。
烫得她都分不清究竟是黎洲的手在烫,还是她自己的。
春风拂来又拂去,在她的心里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牵着手,沿着临湖的小路行走,静静地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湖风。
望舒从最开始的大脑一片空白,变成了谈恋爱真有趣呀,又变成了牵手这一步干了,下一步是抱抱还是接吻?再下一步是不是该就不可描述了。
似是想到什么,她低下了头。
可很快的,她就意识到自己穿了外套,里面也穿了打底的裙子。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今早出门的时候换了成套的内衣。
缎面的内衣紧贴着身体,包裹出了柔软的曲线。
望舒对自己身材还是很满意的,她的胸不大,是普通人的水平。她平时就觉得挺好的,胸不大穿很多衣服都好看,可这会儿又觉得自己有点小,黎洲会不会不喜欢?他也许喜欢大一点的?
望舒脑子染了不可描述的颜色,尤其是黎洲的手偶尔动一下,她就脑补得更多,思来想去,觉得很可能都是棉棉的锅。
棉棉经常给她分享平台上无法通过的文,有时候看得不得劲,棉棉就亲自操刀,洋洋洒洒万字长篇的肉车,看得她这个没谈过恋爱,也没和任何异性有过身体互动的人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