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周以来, 棉棉竟然断更了三次。
望舒立马和黎洲说道:“我觉得我闺蜜可能出了什么事,我得现在过去看看。”
黎洲也没有睡, 说:“花棉住在哪里?”
望舒说:“在宝山那边。”
黎洲说:“我放手表的玻璃柜里有车钥匙,你开车去吧,这么晚一个人打车不安全,车库位置我发你。”
望舒没有拒绝。
虽然海市繁华热闹,半夜也不难打车,但现在太晚了,她一个人确实不太安全。
她找到了车钥匙。
黎洲又说:“玄关柜那儿有备用钥匙,你上来直接刷卡。”
“好。”
“语音不要断,等你到了花棉家再断,有什么事及时和我说。”
“好。”
望舒很快也找到了备用钥匙,按照黎洲的指示在地下车库找到了车。她开了导航,一路狂奔至花棉的小区。
棉棉结婚后,望舒就来过一次。
这是棉棉和她老公的婚房。
棉棉自己也有一套房,家里买的,不大,就七十六平,在黄浦区里,每个月收租小一万。
在棉棉没结婚的时候,望舒经常过去和棉棉住个一两周,倒也熟门熟路。
棉棉这个小区的保安看得不严,都没问她什么,直接放她进去了。
望舒觉得不太好,得亏棉棉是跟老公一起住的,要是一个人住,这么松散的门卫情况,她肯定不放心。
棉棉不做饭,结婚前每天都是叫外卖的,加上喜爱网购,快递员和外卖员经常上楼。棉棉单身的时候,她就有些担心了,幸好没出过事,后来她结婚了,她才渐渐安心。
好歹不是独居,有什么事还有对象担着。
望舒在电梯里跟黎洲说这事。
黎洲说:“你也是一个人住。”
望舒说:“不一样,棉棉粗心大意的,我比她细心。我一个人住的时候,阳台上还会隔三差五晾男性的衣服,门口还会放男性的鞋子,大半夜的就不会叫外卖了。”
黎洲听得有些心疼。
他知道这不是心细不心细的问题,归根结底,是望舒没有安全感。
而当今社会,也确实没法给女性足够的安全感。
更别说,她没有安全感的根本原因是原生家庭带来的。
黎洲沉吟片刻,说:“如果你们需要帮助,可以打这个电话,我团队里的一个员工也住在宝山区。”
电梯打开了。
望舒小声地说道:“我到了,先挂了哦。有什么事我跟你说。”
望舒收起手机,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花棉的家门口。
花棉家的小区是两梯三户,她家是边上的那一户。
她给花棉发了消息:棉棉,你在码字吗?
花棉过了五分钟才回她:对的,你怎么还没有睡?
望舒:我睡不着,然后起来散了个步,不小心散到你家门口了。
望舒很快听见屋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几乎是同时,入户门被打开了,露出了一双红肿的眼睛,紧接着,花棉扑到了望舒的怀里。
她抽泣着,似是想到什么,又拉着望舒进屋:“不能吵到邻居。”
望舒低声说:“好。”
她跟着棉棉进屋。
这一进屋,眼尖的她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
屋子里完全没有男人生活的痕迹。
她轻轻地抱着棉棉,问:“你怎么了?有事怎么不跟我说呢?我想了好久,担心你出事,就过来了。”
花棉伏在她的肩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泪水打湿了她的肩头。
望舒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在茶几上抽了几张纸过来,温声安慰道:“你吓死我了,眼睛哭得跟兔子似的,我刚刚看见你的时候,以为你家里来了一只大兔子,然后把你吃了,你变成了棉棉兔。”
望舒这话逗笑了花棉。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总算停了下来,接过望舒手里的纸巾,擦了擦眼睛,又抽了新的纸巾擤了鼻涕,才说道:“我才不要当兔子,就算家里来兔子了,也是我吃它,它凭什么敢吃我!”
望舒哄她:“对对对,谁敢吃我们家的棉棉啊,它想吃我都不答应。想吃我们家棉棉,得踩着我尸体过去!”
花棉说:“那不行。”
望舒见她情绪稳定下来,在屋里环望了一圈,拍了拍她的背,说:“你先坐着,我给你倒杯水,你嗓子都哑了。”
望舒起身去接了杯温水,见厨房里的果篮还有几样剩下的水果,索性切成果盘,一并拿了过来。
花棉接过水杯,仰起脖子就喝了半杯。
放下水杯的时候,她给望舒递了一颗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