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想都没想,“无忧无虑的。”
赖司砚勾了勾唇角,“你上学的时候,确实无忧无虑,经常连自己今天上什么课,都搞不清楚。”
钟意瞪他一眼,立马就闭嘴了。
紧接着,到他们旁边一组,女生没接话筒,只上前一步:“我们以前是情侣,现在拜了把子。”
主持人哭笑不得,“什么?拜什么?”
女生说:“拜把子。”
说着,抬起手臂抱了抱旁边男生,“对吧,把子兄弟?”
男生撇嘴,接过话筒说:“啊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主持人抱起手臂,无奈捂脸笑。
随后对台下工作人员点了点,捏着话筒说:“赶紧把咱们海报上的要求,大写加粗!”
围观群众立马传来哄笑声。
不多时话筒传过来,传到最后一组,也就是赖司砚和钟意这边。
赖司砚接了话筒,嗓音低沉:“大家好,我叫赖司砚,阳城本地人,旁边这位是——”说到这里,眼眸流转,落到钟意身上,话筒突然被钟意抢走,她踮起来脚,凑近了说,“我是他妹妹,钟意。”
赖司砚扬起眉梢,也没揭穿。
主持人顿了一下,“他姓赖,你姓钟?”
钟意反应敏捷,“我表哥。”
“哦哦哦,原来是表哥,”主持人往后退了两步,眯着眼睛打量他们,“唔,还挺像。”
赖司砚皮笑肉不笑,“像吧?”
主持人附和:“像。”
赖司砚:“像什么?”
主持人哈哈一笑:“反正不像一对。”
赖司砚睨过去,“嗯,你眼神真好。”
主持人沉吟半天,“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赖司砚抿唇,故意看了钟意一眼,抬起来话筒才说:“她是我表妹。”
然后话筒递给钟意,钟意笑吟吟喊:“表哥。”
赖司砚慵懒勾唇,“表妹。”
表哥和表妹喊的特别亲切,主持人却觉得,两人之间总带着一股子奇怪暧昧,尤其赖司砚看钟意的眼神,让主持人恍惚。
总担心他们下一秒会乱、伦。
想到这里,主持人哆嗦一下,再一次对钟意递话筒,“真是表哥?如果你在骗我,你就眨眨眼。”
钟意眼神认真,语气笃定,“我不眨。”
主持人再一次哭笑不得。
“好好好,这群人真行。”
他边说边走到舞台中央,正对前方调侃几句:“今天六组,没有一组承认是情侣,要么在追没追上,要么分手拜了把子,最后一组,还喊对方表哥表妹……现在的年轻人低调,特会替别人考虑……”
“可怜了我们这些单身狗,以前单身,起码有狗粮,现在单身,就连狗粮都吃不上,我都饿了一天了,真惨……”
钟意被逗笑,转了眼眸,轻轻扫一眼赖司砚。
恰好,赖司砚也看过来,嘴角上扬。
*
半个小时后,钟意抱着粉红豹从电玩城出来。
赖司砚跟在身后,一直在讲电话。
准确说,是从游戏比赛结束的前十分钟,他就在谈工作。
他浅浅扫了钟意一眼,上前两步拉开车门,对她勾了勾下巴。
钟意钻进去,车门关上。
赖司砚低着头继续说:“老徐一直在跟,跟了这么久,突然又说跟不了,你们最近的表现挺懈怠……”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从车前绕过去,拉开驾驶座车门。
长腿探进来,委身坐下。
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外一只手继续捏着手机讲电话,搭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键盘。
“不要解释,我不喜欢找借口,做不了就是做不了,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才会进步,在别人身上找原因等于推卸责任……”
说到这里,仿佛才意识到冷落了钟意,手机从耳边轻轻撤离,乌黑深邃的眼眸看向钟意。
他指了指手机,竖起修长手指,比了一个“二”。
意思是最多两分钟结束话题。
钟意扫他一眼,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
欠了欠身子,把粉红豹随手丢到后面。
抱起手臂,额头抵着玻璃窗,闭上眼睛小憩。
赖司砚继续说话:“你让老徐给我打电话……喝多了?跟谁?”
赖司砚唇线抿紧,显然非常不悦。
“让他酒醒了给我回电话,就说是我的意思,今晚不管几点,我要听他亲自汇报工作。”
到这里讲完,还不到一分钟。
赖司砚抬手,把手机放下,侧眸看了看她。
“是不是无聊了?”
钟意这才将额头从玻璃窗拿开,神色慵懒地,转过来头,微微侧向他这边。
“我在想,你是从什么时候会玩娃娃机的?”
赖司砚闻言就笑了,“是不是觉得我方才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