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一然脱身,抬头再看去,早就不见钟意的踪影。
换作往常倒没什么,不过今晚二人都喝了酒。
月黑风高,花前月下的,再想到之前在酒吧,眼皮子就一直跳一直跳……
让一向冷静自持,沉稳内敛的秦一然心乱如麻,很是不安。
情绪上来,控制不住掏出手机,写写删删,删删写写,还是给钟意发消息询问:你喝多了吗?我看你上了赖司砚的车,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这话虽然说的含蓄,但意思是什么,钟意能看明白。
谁知消息发出去许久,都不见钟意回复。
秦一然默默站立片刻,一时间又觉得自己失了体面。
也不说赖司砚对钟意的态度如何,就单单说钟意对他有没有意思,目前都尚未可知。
或许人家旧情复燃,两情相悦,而自己突然一则消息发过去,简直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还自取其辱。
秦一然想到这里,抬手捏了捏额头。
负气转了身,开着车离去。
秦一然的消息,钟意确实看到了。
不过为什么没回,实在是情有可原。
因为才刚“叮咚”一声,钟意打开手机才扫一眼,没来得及回消息,光线暗淡的车厢内,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便迅速探了过来。
一把抽走钟意的手机,反手丢到一边。
他脸庞朝向钟意这侧,合着眼眸,在极力压制自己的醋意。
“在我面前,不许看别的男人信息。”
说到这里,悠悠掀开眼皮子,乌黑深邃的瞳仁,紧紧锁着她。
“下不为例。”
钟意只能转过头,下颌微抬。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这么管我?”
赖司砚神色有些倦怠,再次闭上眼睛用力捏了捏眉骨,“钟意,不要刺激我,我已经被刺激了一晚上……”
他嗓音温和,用力咽了咽。
好像下一秒只要钟意说出什么有关秦一然的话,他就能瞬间破防似的。
钟意愣了会儿,轻轻眨了眨眼眸,“谁刺激你了?”
一句话不当紧,谁知赖司砚倏然睁开眼睛,目光直勾勾的,审视钟意。
略带了几分怒火和攻击性。
凝望她数秒,冷笑着:“今天一晚上,秦一然的目光,基本没怎么从你身上抽离……”
他语气平缓而阴沉,虽然没有起伏地,在记叙一件事,却不怒自威,让钟意有些毛骨悚然。
说完秦一然,赖司砚薄唇轻抿片刻,突然又提一嘴:“顾遂诙谐幽默,能言善道,很有意思对吧?”
突然提什么顾遂,钟意愣了会儿,这才了然。
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实在让她哭笑不得,“你吃醋秦总监也就算了,你竟然还吃你哥们的醋?”
她说到这里,费解地摇摇头,“你太牛了。”
赖司砚看着她,轻哼一声,“那你们俩凑那么近,在说什么?你在公众场合,向来注意形象,跟我从不凑这么近……”
他不提这茬,钟意差点忘了,所以转了转眼眼睛,思索半晌才说:“顾遂确实很幽默,还夸我长得好看,然后——”
赖司砚深吸口气,打断她,“闭嘴。”
钟意嘴角含着浅笑,故意说:“哦,还夸我有魅——啊——”
“魅力”二字还未出口,手腕一把被赖司砚握住,顿时之间,往他那边用力一带,同时上半身压上来,逼迫感十足。
“你是不是故意的?”
钟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她皱皱眉,“啊,你别生气,我忘了他是你发小,而我是你前妻……我俩不方便走太近……”
赖司砚转头看一眼别处,下一秒目光又转回,”我生什么气?那是我发小,你是我前妻,你俩凑在一起交头接耳,那也是很正常……”
默了默,微微俯下身,气息在他耳边交织,“都是自己人,走的近,我开心还来不及。”
他阴阳怪气,正话反说的模样,实在有些让人忍禁不住。
钟意实在忍不住,“咯咯咯”笑出声,然后故意装作没听懂似的,“啊,那就好,那我以后在公司有什么不懂的,一定要好好请教——唔——”
话音还未落地,小巧的下巴被勾住,他虎口钳着她的下颌,用力捏起来。
同时,赖司砚俯下身,借着身上的酒劲,不由分说地压过来。
天雷勾动地火般,略带惩罚地咬了她肆虐,大概真是醋吃多了,钟意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攻势与猛烈,猛烈到,她几乎无法呼吸。
期间钟意挣扎,抬起手臂用力去推结实的胸膛,奈何这人完全不讲道理,又占据着体力上的优势,钟意这种花拳绣腿,完全没办法撼动他半分!
直到钟意出气多进气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撇开头,他才往后撤,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