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星子动了动嘴唇,她是很想知无不言,但是此时理智尚存,性向问题只要本人自己不说那永远都是隐私,她没权利帮二狗公开。
警察理解的点点头,招招手:“出来说。”
亓星子朝小伙伴们歉意的看了眼,跟了出去。
“肖达鸣也是个同?”谁知刚到外面,这句话却先让警察说了出来,显然是见多识广。
“……嗯。”
“他亲口承认的?”
“对,没瞒着。”
“啧,这群人……”警察这句感叹并不带什么鄙夷,更多的是不耐,“商业代孕的老客户了,男、未婚,还认识代孕机构的人,咱也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你们现在找到詹乾的去向了吗?”
“没坐电梯,肯定是安全通道撤的,现在我同事正在看监控,除非跳楼肯定能看到。”警察道,他是个面容坚毅的年轻人,虽然比他几个同事看着都年轻,但是却显得相当可靠,“现在就麻烦在对方不主动联系你,我们也不能确定小孩在哪,万一人抓着了,不供出小孩的位置,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如果没人照顾,那真是造了孽。”
亓星子听他说话,语气绷得挺紧,有些尴尬道:“那个,警官,额,怎么称呼啊?”
“罗。”
“哦,罗警官,我们之前一直没报警,你们是不是……特别,那个,怎么说,哎,不爽?”
“刚问你们话时你们八百字里有六百字在解释为什么不报警,咱还能说什么?”罗警官冷笑一声,“你们这种我们也是见多了的,没事,气不死。”
“……哦。”
“不过那个韩心洁,那个当妈的。”
“啊?”
“她,”罗警官迟疑了一下,“真找不到直系亲属了?”
“嗯,当初解救出来的时候也查过身份,”亓星子叹口气,“好像是她从小就没母亲,她父亲再婚,她自己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前两年警察联系亲属的时候她父亲已经卧病在床,后妈听说她没钱寄回去后就挂了电话,之后再没听说有其他亲戚。”
“……哎,我们回去再查查吧。”罗警官叹了口气,面上却是已经露出一丝沉重,毕竟之前有同事查过,他们也没有不信的道理,甚至再查一次有可能让韩心洁已经够惨的身世变得更糟。
“那我,回去了?”亓星子试探道。
“你再说说那个肖达鸣,”罗警官又攥紧本子道,“还有什么你知道的。”
“真不知道多少,只知道他和霍一凡好早就认识……好像不是一对,大概就是一个圈子里的。”
“他们那个圈子现在不是一对也难保昨晚或者三天前是一对。”罗警官头都不抬,“乱得很,你还真信。”
“啊,那个,我还是抱着很纯净的心态去相信……”
“行行行,还有呢?”
“真没了,这事出来后我从头到尾不知道跟他有关系,也没从霍一凡嘴里提到过,但是他俩看着关系是挺好的,我现在想想,二狗,哦不,肖达鸣确实不大可能,帮着詹乾这么处心积虑的害霍一凡。”
说到这,亓星子忽然有些难受起来,她一直不敢问霍一凡的情况,只当没听到“死”这个字就是最好的,但现在,还是忍不住问:“霍一凡,那个,医院那有消息了吗?”
“还在抢救。”罗警官答得飞快,“反正送进去时没死。”
亓星子沉默了。
罗警官看着他:“你们说那人是冲着你来的,有什么证据吗?”
亓星子张了张口,想到缪伦那句“不要自己预设”,只能无奈道:“毕竟要不是我当年暗访,他也不至于一夜之间就……那啥。然后我偏偏是个记者,就觉得吧,割喉不就是在暗示要不是我当初多嘴……”
“嗯,”罗警官低头刷刷刷写着,不置可否,“还有呢?”
“警官,这,我也不好说什么啊,说多了是不是显得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那你现在除了回答我的问题还有什么别的事能做吗?”
“……”
两人正胡乱说着,房间那忽然又传来一阵骚动,卢醒华跑出来:“詹乾又发消息了!”
“什么?”亓星子立刻要过去,却被罗警官拦住,他率先迈步走过去,却不忘摞下一句话:“你确实不用想太多,割喉最大的可能是防止受害人呼救和后续被救时指证,以便给自己拖延时间。”
说着他安慰性的拍拍亓星子的肩膀,接过了卢醒华的手机。
果然是“自由自在”的后台私信。
【大人还能生活,就是可怜了孩子】
“艹!”连警察都忍不住骂了一声。
【不过现在孩子应该在他该呆的地方过得好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