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总是出现在她周围,保持安全距离用那双金绿色的眼睛幽幽地盯着她,像是监视又像是好奇。
贺莹对它的态度让它有点疑惑。
以前那LJ些人,一见到它就总会对它示好,试图吸引它的注意。
可这个人却好像根本不把它放在眼里,有的时候明明看见它了,也当成是没看见,默默地就从旁边走开了。
黑猫可以自己不理人类,但是却不能忍受人类忽视它的存在。
它越发频繁的出现在这个人类的四周,而且想找个机会让她再尝尝自己的厉害。
这天贺莹照往常一样给黑猫换水,她蹲下去的时候,余光瞥到那只黑猫正鬼鬼祟祟的趴在墙角,她若无其事的继续换水,突然,一道黑影从角落里蹿出来直冲过来,张开嘴就要来咬她的手腕,说时迟那时快,贺莹的手一把按了下去,居然就这么掐住了黑猫的后颈。
黑猫本来是攻击状态,突然被掐住要害,顿时吓得一激灵,想挣扎,却被贺莹按住了脖子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它不甘的挥起爪子,想在她手上再挠上一爪,却不想被压得死死的,爪子挥起来,只徒劳的挠了把空气,它只得发出一声不甘的叫声。
卧室里传来顾宴的声音:“猫怎么了?”
显然是听到了它的叫声。
黑猫听到顾宴的声音,顿时叫的更大声了,带着几分凄厉,显然是在求救。
贺莹一只手轻松地压着黑猫,嘴上淡定的说:“没事。”
黑猫叫的更凄厉了。
顾宴追问起来:“它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叫?”
贺莹分明从这只黑猫那双金绿色的眼睛里看到了几分得意,好像笃定她拿它没办法。
她没有回答顾宴的话,捏住猫的后脖子就把它从地上拎了起来,黑猫的要害被贺莹捏在手里,又一下四肢悬空不着地,顿时整只猫都僵住了,一双金绿色的圆眼睛瞪大了,呆滞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显然是抱上顾宴这条大腿以来作威作福惯了,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它。
贺莹直勾勾的盯着它,一人一猫对视了三秒。
黑猫突然意识到自己惹错人了。
但为时已晚,贺莹拎着它站起身来。
黑猫更紧张了,四肢僵硬的动了动又垂了下去,彻底放弃挣扎。
就在这时,顾宴因为没有得到贺莹的回应不放心的从卧室里出来,就看见自己的猫正被贺莹抓着后脖子随意地拎在手里,顿时皱起眉,冷冷地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贺莹淡定地说: “它想出去,我正准备送它出去。”
黑猫:“喵呜!”
顾宴:“把它放下。”
黑猫底气渐壮:“喵呜!”
贺莹没回答,拎着猫,径直往屋外走。
顾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去哪儿?我让你把它放下你没听到吗?”
贺莹打开房间门,把黑猫丢了出去,并在它落地后一脸震惊和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然后转身面对同样是一脸震惊的顾宴。
“你疯了?!你怎么敢的?”
贺莹用行动告诉顾宴,自己不仅敢,而且还做了。
她淡定的告诉顾宴:“它刚刚想咬我,只是先被我抓住了。”
顾宴冷冷地反问:“所以呢?咬到你了吗?”
贺莹神情平静,语气却带着几分凉意:“如果它咬了人,就不只是被丢出去了。”
顾宴有些错愕地看着她,随即怒极反笑:“你敢?”
贺莹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然后就径直越过他身边,继续给猫换水,她蹲下去,淡淡地说:“你放心,我没有虐猫的爱好,没有做什么伤害它的事情,但是既然你养了它,就该对它负责,至少不应该让它伤人。”
顾宴气笑了:“你在教训我?”
贺莹说:“ 我是在跟你讲道理。”
顾宴冷笑,傲慢又不屑:“讲道理?你凭什么跟我讲道理?”
贺莹转过头来,眼睛幽亮笃定:“道理谁都可以讲,不需要凭什么。”
顾宴被这句话噎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击。
贺莹又淡淡地说道:“照顾你是我的工作,但不代表我就放弃了说话的权力,也许你在你看来,你是雇主,理所应当就能高高在上,但是在我看来,我们的关系是平等的,你要是对我不满意,可以辞退我,我对你不满意,也同样可以辞职。”
顾宴气得肺都要炸了:“你......”
贺莹却还嫌把他气得不够狠,微笑着说:“啊,好像有一点不对,你不是我的雇主,裴老先生才是,所以你就算对我不满意,也不能辞退我。”
顾宴什么时候见过那么嚣张的护工,简直瞠目结舌,握着扶手的手都气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