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方美强惨师尊(31)
可惜可惜,要是早生几百年,他李成岂不是可以富甲一方?
李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劲儿还没过去的原因,他看什么都晕晕乎乎的,只觉得东是西,西是东,场景颠倒,眼前重影阵阵。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片小树林中。
夜风吹过他的脸,像是上好的绸缎帕子抚过,附带着若有若无的细细低喃。
不,不对。
李成疑惑的睁着眼,好像确实有什么声音,女人的,又小又细,软绵绵的,像是在哭。
他抬起头,看到不远处跪坐着一个穿着红裙的曼妙身影。
隔着雾气,依稀可见那女人背对着他,缎子似的乌发顺着肩头滑向身前,露出一段纤长雪白的颈子。
哟,瞧着身影是个美人。
李成有些意动,柔声问道:“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晚上外面不安生,还是随我到别的地方去吧。”
那红衣美人似乎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幽怨的哭泣起来。
她嗓音如丝竹,悠扬悦耳,哀哀道:“不小心扭到脚了,奴家真的好疼好疼。”
美人受了伤,这怎么能行,李成立刻跃跃欲试试图上前:“那我过去搀你一把,你就在那里别动。”
美人闻言哭得更加伤心,她撒娇一般软着声音,说:“树上那条红线缠的紧,把奴家的手都割伤了,好哥哥,帮我把红线去了吧。”
声音绵软,直叫得人心中酥麻,热血沸腾。
当真是个小尤物。
李成酒劲上头,爽快的表示没问题。
三下五除二解开红线,他随手抛开,金铃摔在地上,发出一声低鸣。
林木深深,夜色黑暗,李成穿过雾气,来到女人身后,随眼一扫,便看到花瓣一样散在地面的裙摆下,一双雪白纤巧的玉足搭在地面,红色的绣花鞋被孤孤单单丢在不远处。
他盯着这一双脚,不禁开始心猿意马。
因为得来的钱不光彩,加之害怕村里人嫉妒与他争抢墓中宝贝,李成甚至只敢向外露出一分财,剩下的钱都被他悄悄存入钱庄,就连同床共枕多年的媳妇都不知道。
有这么多钱,他本来可以随意挥霍,再娶四五个美娇娘做小妾的。
家里那个老女人年老珠黄,又唠叨又笨重,抠抠搜搜上不得台面,李成早就厌烦了她,在去镇子上照看自家店铺生意时,总会光顾一些暗巷里的皮肉生意。
年轻的美人皮肤滑嫩,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让人流连忘返。
眼前这个美人,看上去比那些娼妓漂亮多了,这双玉足肯定一只手就能握一只。
李成反应过来时,已经捡起绣花鞋走到女人跟前,温声道:“夜凉,我给你穿——”
他一抬头,女人没有眼鼻的惨白面孔骤然映入眼帘,平滑的脸上,只有一张红艳艳的嘴一开一合,说着暧昧甜腻的话语。
!!!
女人弯唇一笑,猛然张开嘴巴,尖利的牙齿朝着李成狠狠咬下。
一声惨叫,惊飞了几只栖息在树梢上的乌鸦。
贪婪的吞咽声响起,伴随着黏黏糊糊的内脏翻动声,痛苦求救声,在这死寂的夜里越发清晰,让人闻之胆寒。
燕回站在高高的树杈上,垂着眼帘注视着树下的惨状,居高临下,毫无反应。
树下男人的惨叫呻|吟过分凄惨,濒死挣扎,绝望不甘。
燕回视若无睹。
掌心的玉牌有些发烫,若是借着光打量一眼,还能发现原本细白柔润的色泽似乎浸染了一层淡淡的红,像是有血渗入。
她握了握玉牌,在周围设下一道隔音屏障,低声问道:“师尊服过药了吗?”
一片死寂。
良久,玉牌对面才传来一道喑哑的喉音:
“疼……”
燕回眉心一跳。
不应该,琼枝露是西洲的疗伤圣药,即使被她丢在储物袋底部好几年,也不会药性丧失到这种地步。
至少,最基本的止痛功效不会没有。
蜃妖的声音接续传来,苦哈哈的道:“我滴大姐啊,你可别朝我发火,我整整三个药瓶的药都塞给您师尊了,他还这么疼可不能怪我。”
燕回:“……”
她握着玉牌的手指紧了紧,努力按下波荡起伏的情绪,皮笑肉不笑道:“我说过服用一粒就能止痛的,对吧?”
蜃妖阿巴阿巴几声,然后默默闭上嘴,装死不出声了。
“再等一小段时间,我很快就能回去了。”
燕回压下眉心,将玉牌重新挂回腰间,拇指推开剑鞘,泄出一寸冷光。
透过脚下的层层枝叶,她将目光投向进食的女鬼。
血水晕染了地面,连带着青嫩的小草都挂上了粘稠的血珠,腥气扑鼻。
李成举在半空中的手最后动弹了一下,最终无力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