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方美强惨师尊(262)
湿凉细软的触感一经勾上皮肤,便不可抑制的带起酥麻的痒意。
痒意自胸膛牵连到尾椎,过电一样,瞬间酥软了他的身体。
江辞攥紧身旁的被褥,将涌到唇边的低喘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抬眸望向那支毛笔,笔杆细长,不久前还被他握在手中,蘸取墨渍,认真细致的在白纸上书写规整字迹。
如今,如今……本该放在书桌上,规正研习的东西,怎么能用在这种地方。
想到这里,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立刻别开视线,不再去看燕回。
“不,不要这种花样了。”
江辞抓起一旁的薄被遮挡,耳尖通红:“我不要了,就要阿回一个,拿开笔,我给你随便……唔。”
燕回握住他的手腕,再次压在床头,用绳结套牢。
她取出一条缎带,重新蒙上他的眼睛:“剑谱繁杂,劳烦师尊在我誊写时,为我一一解惑了。”
双臂被捆,目不能视的青年仰躺在榻间,越是挣扎,身后的发丝就越是凌乱,半湿的贴在他肩颈之上,宛若幽曲水藻。
江辞嗓音微颤:“……誊写在哪?”
燕回抽出一张书写过的纸放在手中,动了笔:“哪都可以。”
玉石一样的皮肤平整苍白,适合书写。
唯一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偶尔写的过轻或过快,被笔尖贴合的那片皮肤便不可抑制的轻颤起来,泛了粉,洇了汗。
这种时候,被捆住双腕的人就会再次挣扎起来,床头捆扎红绳的木栏被他晃动,致使窗畔悬垂的布帘也晃了起来,上面悬垂的细小铃铛沙沙作响。
铃铛银质,一只不足指甲大小,上端是铃兰花状的开口状,下方悬挂一只细长棱柱,其上花纹雕琢繁复,是某种小有安神功效的法器。
燕回觉得声音好听,便取下两只,挂在师尊腕口上的红绳上,稍微一动,便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似乎觉得羞耻,十指攥上床头的木栏,即使再难忍,也只肯越发攥紧,不肯再晃动一下手腕。
燕回抽空帮他拨去脸上的碎发,发觉他薄唇被抿得水红,双目上的雪白缎带也洇湿一片。
喉结不断滚动,就是不愿开口发出一点声音。
茫茫夜色中,他展着双臂,蒙紧双眼,胸膛敞露,晶莹的汗珠顺着微微起伏的肌肉轮廓滑下,看上去完全褪去了平日里的清冷疏离。
像是冷雨打过的疏影花枝,颓败,寥落,却又莫名嫣然,由内而外的透着一股含蓄的甜味。
师尊好像很抗拒,又好像有点喜欢。
燕回亲了亲他汗涔涔的脸。
起先笔端只是存了少许的清水,誊写起来其实看不太清,她翻了翻自己乱七八糟什么都放的储物袋,从中挑出一小条能暂且代替墨水的甘梅汁。
玫红的汁液晕染上他的皮肤,一笔一捺都在轻捻勾写,遇到他身体上痕迹鲜明的疤痕时,她会着墨颇多。
写一遍,吻一遍。
那些曾经被冰冷的利刃破开的皮肉早已愈合,只在皮肤表层形成了一道淡淡的、触感略微不同的疤痕,看上去就像是桌椅上一条白色的磕痕,无关痛痒。
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初鲜血淋漓的伤口有多疼。
燕回想起他昔日苍白沉默的样子,吻的力道越发加大。
空气中的松雪冷香中,渐渐掺染了几分果味的酸甜。
细软的笔尖辗转之际,些微铃铛声泄露,叮叮当当,随着第一道铃声响起,后续宛若堤坝倾溃,挂在师尊腕口的铃铛晃动得越来越频繁。
他终是没忍住,侧头喘息,声音破碎倾颓:“别,别,够了……”
燕回吻去他腰窝上半干的甘梅汁,感受他微颤的身体,轻轻笑了。
“师尊先前可是自己主动说我没花样,现在如你所愿,你又受不了要叫停了。”
她捏开江辞的唇,将剩余的甘梅汁倒入他口中:“什么都由着师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江辞吞咽不及,玫红色的果汁顺着唇角淌了下来,滑下颌骨,落在细汗密布的长颈上。
“阿回,”他侧头将脸贴在她掌心中轻蹭,颤声道:“不要写剑谱了,你亲亲我,进入我的灵府,我在灵府里教你好不好。”
燕回无动于衷:“一张纸都没抄写完,师尊不要打扰我。”
江辞安静片刻,抿唇:“今夜已经过去许久了。”
“嗯,我知道啊。”
“阿回再不亲自过来,我怕天亮之前你满足不了我。”
燕回的左手已经放在枕上,被师尊的脸贴着,目光中,他侧脸吻住她的掌心,唇瓣微启,温热的舌尖很快的舔了一下她的掌心。
“阿回,”他呼吸滚烫,有意制止她磨人心神的动作,忍着羞耻道:“我好难受,把我……晕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