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方美强惨师尊(177)
“先不提别的,我发誓我真的知错了,师尊就原谅弟子这一次无心之失,以后我保证绝不再犯,好不好?我只喜欢师尊一个,对那个什么薄没有半点想法。”
江辞坐在不算高的靠椅内,长腿微屈,这么被抱住时脸恰好贴在她腰间,呼吸时鼻尖满是她身上的淡香。
香气被体温熏暖了一些,闻起来像是万物复苏的早春。
他闭了闭眼,呼吸渐渐舒缓下来,顺从的被她搂着,手指却攀上她的臂弯,一点点攥紧了她温热的腕口。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开了一道口子,滚烫的血液漫过开裂的伤口,绵软一片,浸出密密麻麻的刺痛和不安。
江辞知道自己攥燕回攥得太紧,可他真的不想松手。
近百年的岁月里,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独自一人行走于不见尽头的荒野,在此过程中出现的任何一点光亮,他都觉得虚无缥缈,从不在意。
但燕回不一样,她的存在太真实,太持久,像是冬夜中一捧炙热的火,让他忍不住依偎过去。
到现在,已经彻底离不开,戒不掉,每天抱住她,几乎成为融入呼吸的习惯。
这么多年来,他只有这一个等同性命、珍而重之的人,只想静静守护,不想被别人窥伺半分。
碰一碰都不能。
江辞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拉住她的手探入自己怀里,在她腰间埋紧了脸,哑声道:“来。”
燕回感受着指腹的温热,终究还是矜持的按下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她敛眉,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吃醋发酸可以理解,可用这种方式——
她看起来真的很馋他身子吗?也许,大概,好像也没有吧。
燕回抬起江辞的脸,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捏着他的两颊询问:
“说实话,师尊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色|胚?”
她语气温和平静,听的人没有回答,只是依旧紧攥着她的手腕,闻言甚至主动将身体向她的手心贴了贴。
指尖的触感异常清晰,温热结实。
燕回缓慢的长吐一口气,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她想,这可是您自己默认的,待会儿发生了什么可别怪我,谁让我只是个单纯不做作的色||胚呢。
燕回手指慢慢滑动,最后一次警告道:“这里还没恢复,师尊确定?”
倚在她腰上的青年抿唇,扶着她的手臂站起来,胸膛皮肤苍白,似乎还有点小脾气,别开脸道:“嗯,多久都没问题。”
多久都没关系。
论起时间,反正她从来都不会是狼狈的那一个。
燕回一边探手捻住,一边拽下江辞的脖颈,仰头吻他,等唇瓣湿软之时她才放开,与呼吸紊乱的他额头相抵。
她亲了下师尊汗湿的鼻尖,低声道:“开始了。”
下一刻,即使有了心理准备,江辞还是猛的闭上眼睛,指腹发颤,染上如霞的烟云。
和平日里亲近时顺带的吸不一样,这次很,很强烈。
停泊在河岸边的画舫顺着流水渐渐驶动,明明平阔高大,看上去就价值不菲,但内里却漆黑一片,不似寻常游船歌舞升平,乐音靡靡。
船下水流清澈,滑绿的藻荇荡漾在粼粼水波里,像用蚕丝织就的最绵软缥缈的绸带。
舷窗外,一条素色的发带飘了下来,浸入透亮的河水中,很快被淹没荡涤进藻荇深处。
往上看去,只见一截浓墨般的长发垂在窗外,长发的主人背靠窗台,微微后仰。
河面上的晚风吹过夜色中的面庞,带来潮湿的凉意。
江辞颤着湿漉漉的鸦青眼睫,肩膀和后背有些发冷,他张了张嘴,舌尖抵到异物,恍然意识到口中被她勒了布条,只能半开着口,可以说话,却含糊不清。
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他身后的长发流水般垂在窗台外,声音发哑:“……你又不想听我叫了。”
“不,怎么会,”察觉到他脆弱一些的情绪,燕回抽空松口解释:“师尊喉咙不舒服,要好好保护才是。”
保护?这叫保护吗?
小骗子。
江辞触碰着勒在唇角的布条,还未来得及扯下,就又被用力的吸住。
他瞬间弓起身体,修长的指节穿过燕回的发丝,按在她白皙的颈后,呼吸渐促。
果然如她所说,她是一点也没有留情。
本就有些破损的地方现在大概已经满地狼藉,又被刮磨许久,生生把江辞默默置了半天的脾气给磨没了。
江道君总算是软下态度,眼睫根部被水色洇湿,睁开眼睛时,瞳孔宛如泡了水的玉石。
他眼角湿润,一边再次抬起手臂遮挡自己的眼睛,一边道:“阿回,你别太过分。”
可这个悖逆的弟子却心肠冷硬,不仅没有理睬,反而力道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