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方美强惨师尊(152)
后厨晚间的热水一直备着,没耗费多少时间,三娘便提了装水的木桶,跟在燕回身后上了楼。
来回几趟,总算将屏风后的浴桶盛满,带上门离开时,三娘被那位披着黑衣的姑娘叫住,塞了一把沉甸甸的碎银。
“我们二人大概会在这里多居留几日,这是房钱,包下整个二楼所有的房间,没别的要求,日常不必打扰就行。”
三娘掂量了一下,估摸着少说也得有十两。
听上去不多,但放在她们这个物价便宜的小镇,十两银钱已经够在她们客栈好吃好喝的住上几个月了。
当真是哪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公子小姐外出游玩来了,包下整个二楼难道只是为了图个清净?
真是不理解。
三娘小心的把银钱收了,转身走到楼梯口时,忽然听到身后刚刚那房间传来重物撞击墙板的声音。
“砰”的一声,在这黑漆漆静悄悄的夜晚格外清晰。
她回头看了一眼,犹豫一会儿还是折身回去,关心的问道:“姑娘?姑娘?我听到你房里有响动,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朴实的三娘不知道的是,一墙之隔的房内,黑衣姑娘根本没什么麻烦,反而是衣衫单薄的青年后背撞在门板上,被人拽着衣襟,被迫垂下头接受着亲吻。
听到三娘的声音,青年掀开眼帘,用几乎遍布咬痕的手指碰了碰燕回的手心。
“没关系,不会被发现的,”燕回在他耳边低语,故意拖长了尾音:“师尊。”
江辞听到师尊这两个字,呼吸乱了一瞬,再次闭上眼。
属于这两个字的背德悸动,在现在这种时候尤甚。
燕回将他裹到自己披着的衣袍里,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打开半寸宽的门缝。
走道里细小的风顺着门缝灌了进来,吹上津液未干的嘴唇,凉丝丝的。
“没事,”燕回淡淡微笑:“窗子没关好,刚刚进来一只偷吃的野猫,不小心撞到了东西。”
“我说呢,原来野猫啊,附近确实有很多野猫,开春的时候整宿整宿的喵喵叫呢。”
三娘恍然大悟的应道,见真的没问题,便自觉的下了楼。
随时有可能发觉房内缭乱情景的人彻底离开,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江辞绷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他下巴抵在燕回肩头,没好气的笑了一下:“阿回,你故意的。”
燕回就是故意的,她在他湿软的薄唇上亲了亲,“沐浴一下吧,师尊。”
房间里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燃尽,周围再次陷入夜色,她踩着地板上的月光,把江辞放入氤氲热气的浴桶中,自己则转身回到桌案边,捻起三娘送上来的冰块看了看。
这些冰块大概是存放在特制的冰窖中,刚刚拿出来,表面的寒气甚至有些黏手。
很凉,很冰。
没过多久,燕回就听到屏风后江辞的声音:“阿回,你……再过来一下。”
他的声音沙哑,听上去比当初被锁在药池里时还要严重。
像是被风雨摧折的植物,茎口断裂,青色的脉络和裂面不停渗出透明的汁液。
看起来,一口气吃四粒药的后果确实有些严重。
燕回低头扫了眼桌面上竹筐盛装的碎冰,随手挑选几块,折身走回屏风后。
大概是冰块实在是凉得过分,她还被师尊埋在手臂上咬了一口。
燕回很冤枉:“热是您说的,冷也是您说的,弟子是怎样都伺候不好您了。”
江辞闭了闭眼,修长的指节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冰块,”他从水中站起来:“我要你。”
接近黎明的时候,二楼又叫了一次水。
三娘送完热水后对燕回悄悄耳语:“妹子啊,你家这位郎君怎么如此不爱惜你,夜里……就罢了,怎么总是叫你下去要水?看着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真不知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人。”
燕回将拳头抵在唇边咳了一声,镇定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他身子骨弱,我多操劳一些也没关系。”
三娘叉着腰,苦口婆心:“身子骨弱可不会夜里叫了两次热水,妹子,可不能太惯着你家郎君,看看他对你什么样。”
燕回良心难安。
她说的确实是真的,身子骨弱的那个因为她的没轻没重,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送走三娘,她挽起袖口,用帕子沾了水替沉睡的苍白青年耐心擦拭。
脸颊,脖颈,手指。
他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稍微磋磨,就留下格外触目惊心的痕迹。
在看到昨晚她用冰块划过而被他咬了手臂的胸口时,燕回总算是明白了师尊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破损严重,被冰的时候大概很疼。
算她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