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吻玫瑰(19)
团长又问:“你那边怎么这么吵?”
“和高中同学聚会,在KTV。”
团长笑了下,问:“见到你那个同桌了吗?”
“……”
她之前都没发现团长也这么八卦。
而这时,518包厢的门打开,顾屿深走出来。
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他身材比例优越,每一步都踩得稳当。
最后,竟然就在南知旁边停下了,看到她在打电话,他不打扰,靠在她对面墙上,点了支烟。
要不是刚才那五杯酒只是啤酒,她都要怀疑顾屿深是不是喝多了。
前男友杵在那儿,偏偏电话里还聊得是他,南知心里发虚,只“嗯”了声。
“怎么样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说呢。”
南知笑了笑:“没怎么样,早就都结束了。”
对面男人今天没有刻意打理头发,黑发耷拉下来,挡住本落在眉眼处的光线。
听到南知这句话,才微不可察地抬了下眼。
对面团长又很不负责地怂恿鼓动了几句,终于挂了电话。
算起来,回国后这已经是第三次见到顾屿深了,不再像前两次那么刻意地划清两人之间的界限。
南知看了他一眼,问:“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吃药?”
“你身上这点皮肉有多娇贵,我能不清楚?”他淡淡反问。
“……”
南知回忆了下,当时在酒会上遇到顾屿深那次是她腰最疼的时候,估计他是那时候就看出来了。
因为练舞,她高中时就有腰伤腿伤,有时拉伤韧带就得痛几天,从前消炎药也没少吃。
怎么到他嘴里倒成了她娇气似的。
她回:“我那是跳舞跳的。”
顾屿深抬下巴示意:“头发剪了?”
也不怪他特意问一句,南知从小就宝贝自己这一头乌发,总是长发及腰,从不会剪得太短。
只是她大部分时候都梳起头发,没想到顾屿深还能发现短了点,她点头:“被团里一人折腾的。”
她说得笼统,顾屿深也不追根究底,真像是随口一说和随便一听。
然后他问:“折腾回去了么?”
南知直觉他们现在这聊天走向不对劲,实在是太和谐了,还有些说不上来的默契和心有灵犀。
再加上下午才跟团长提过她从前头发剪毁的事,更觉得别扭了。
南知低着头,轻轻跺了跺脚,瞥了下嘴说:“嗯。”
他笑了声,弹掉烟灰:“行。”
丢下这一个字,他转身离开了,没有再回包厢。
南知看着他的背影,总产生一种错觉。
就是顾屿深在卫生间外看到她后会同意去班级聚会,只是为了找机会问一问她——
头发怎么剪短了。
有没有受欺负。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呜呜我们顾总,可以排上最宠前女友top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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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修罗
◎南知离开时,他这条命差点就没了。◎
这念头只在脑海中窜了一圈,她摇摇头,没再自作多情下去。
南知独自一人回到包厢,立马有人问:“南知,顾总人呢?”
“先走了。”她说。
“去哪了啊?”
去哪了她怎么知道,南知心想。
她回:“不知道。”
大家并不在这问题上多作纠结,推杯换盏与各位麦霸之间,这场同学聚会终于结束了。
到楼下,大家道别后各自打车离开。
11月底了,临近年关,往后的日子大家工作都越来越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聚,还提前互道了新年快乐。
因为那吃药的乌龙,南知今晚都没喝酒,送凤佳回家。
凤佳后来手气不佳,连续输了好几轮,已经微醺,又借着酒意唱了好几首高难度的歌,这下弄得嗓子也哑了。
南知扶着她,将人推进副驾驶座。
凤佳大剌剌一倒,还凑过去捏她脸,神神道道的:“女儿长大了啊,都敢瞒着妈妈了。”
南知看她一眼,笑了,警告:“别吐我车上啊。”
“跟你说认真的呢。”凤佳用一种极不认真的语调说了这句话,“刚才你出去不久顾屿深也出去了,你们说什么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说话了。”
凤佳瞪她:“滋滋,你这么可就没意思了啊。”
南知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他就随口问了我一句剪头发了。”
“你剪头发了?”
南知故意取笑:“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凤佳耸耸肩:“他问你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