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在修罗场被坏男人哄(117)
他们是傅家请来的临时工,前段时间傅家清了一批叛徒与间谍,新的仆人来不及挑选,庭院仍旧需要照顾。
在管家的张罗下,找到一批做苦力的劳工,虽只是临时工,但活少钱多,他们乐意得很。
对这群劳工来说,最好调剂生活的乐趣便是沾点颜色方面的话题,一人开了个头,接下来也就有些收不住嘴。
“那应该也不会吧,傅老爷今年都三十六了,连对象都没谈过,我们都说多半是那方面有问题,自卑着呢。不然以他这条件,什么样的人找不着?”
“而且傅家还有个少爷傅流野,他能让他父亲这么胡来?弟弟变小妈,这也够离谱的。”
那人比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这就是你们没见识了。”
“就是因为他们是豪门,所以玩得才花哩。要我说,估计傅少爷也参与其中。”
“表面上说是养子,实际就是他们父子俩的脔.宠。白天喊着父亲和兄长,晚上也得这么喊,嘿嘿嘿,这不是更刺激吗?”
“堵着一个,手上一个,忙都忙不过来,这父子俩还得争风吃醋地问‘你更喜欢哥哥还是爸爸’。”
劳工身边的人原本还龇牙乐,眼角一瞥,脸色大变,忙给他使了个眼色。
但他正说着开心,也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人朝这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还在乐呵呵往下说。
“但这问题让他怎么答嘛?答哥哥答爸爸都是错,最后当然得被教训得更惨,说不定还得同时挨两个!”
“这可怜的,那么薄的肚子被灌得满满的,跟怀胎三月的妇人一样……”
他说得正激情,察觉气氛不似先前那般热闹,友人一脸如丧考妣的天塌样,正狐疑,扭过头,脸色煞白。
“扑通”一声,竟直接吓得跪在地上。
“傅、傅少爷……”
落地拱窗映出一旁的高大身影,傅流野以一种极其散漫的姿势靠在华丽白墙上。
深黑色的军礼服考究扩挺,皮靴与金属徽章在日光下闪烁刺目光芒,长相风流多情,眉眼却裹挟挥之不去的阴翳郁气。
琥珀色的桃花眼充满无机质的冷漠,百无聊赖地甩着手中黑鞭,流苏敲击叮咚作响,鞭打地面的声如催命符,让人大汗淋漓。
他忽然笑了笑:“说啊。”
“怎么不继续说了?”
“什、什么?”
劳工都要吓傻了,磕磕巴巴,被这位活阎王吓得心脏都要骤停。
偏生傅流野像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怖,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鞭子:“我听着正起劲呢。”
眸光蓦然狠厉,“我也想知道,我和父亲,是如何一起操.我的‘弟弟’。”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在雇主背后编排雇主,又被雇主当场抓包,劳工现在悔的肠子都青,哪敢继续说话,只能哭丧着脸求饶。
“傅少爷,是我嘴贱,是我嘴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冰冷沉重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所幸地上是草坪,他没有受伤,连滚带爬地继续道歉。
长鞭狠狠抽在他膝前的草坪,茂盛翠绿的草地即刻陷下一块,夺走生气被蔫垂在那里,他大气都不敢出。
要是这一鞭落在自己头上,恐怕这儿就是他的命案现场。
“张叔。”傅流野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的人,唤的却是一旁管家的姓名。
管家擦了擦额边冷汗,忙应声跑来。
“您在傅家待了也有一段时间,别跟父亲一样,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
鞭子拖着地,靴子踩在地面发出沉闷压抑的声音。
他的脸阴恻恻的,哪怕在热烈日光下,仍拥有一股阴冷气息。
傅流野不过在外待了一段时日,家中竟然多了个抢家业的弟弟,傅远疏这死老东西居然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怎么,是嫌他太安分了?
傅家是一个弱肉强食、养蛊似的家庭,家庭内部成员自相残杀,选出最强大的领袖。
在很多年前,傅流野认定自己会是下一个领袖,任何敢拦在他面前的石子,都会被他碾碎。
“弟弟。”这两个字在他的齿关中咀嚼,多了几分黏腻湿稠感。
他要是看看,要跟他抢傅家家业的人,究竟是什么货色。
傅家除了傅远疏,无人不畏惧傅流野,不仅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更因为他的性格。
在他眼底没有常人的是非道德观,一切只随他开不开心、乐不乐意,世人遵循的条条框框于他而言都是废纸一桩。
疯狂、偏执、冷血。
像个疯子。
一路上无人敢拦,这会儿小少爷还在睡觉,有人匆匆给傅远疏通风报信,祈祷傅远疏能在大少爷发疯前赶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