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的狼想吃兔(12)
默默叹口气,他回黄村长的话:“我这哪还有印象,再说了,现在怎么能和小时候相提并论,您老人家这是不讲道理。”
“我不跟你扯,赶紧帮小池去。我该去集市了,去晚了这两天的小零食就没了,小池可爱这个呢。”
池兔听得差点玉米都没拿稳,他也知道黄村长是在打趣他,零食摊怎么可能会少零食。
“村长爷爷你快去吧,我会好好干活的,”他无奈地笑笑,抬臂抹抹嘴唇,看见旁边被他忽略的席玉琅,支支吾吾地补一句,“席玉琅也会好好干活的。”
干巴巴的,说的是一点都不情愿,不过好歹又叫了他名字。
等黄村长离开后,席玉琅深呼吸口气,调整好心态小声和池兔商量:“我坐在你旁边能不能行?”
“你去抬条小板凳来,坐那边就行。”他指指面前放倒的长凳另一侧,示意席玉琅。
其实他发现了,只要这人不靠近他,几米的距离他还是能承受的,至少说话没有问题。也幸亏这些玉米粒的形成有便捷的方式,长凳也产生了距离。
而席玉琅看了眼那隔着一米多的地方,认命地去抬板凳,愣是不敢再说什么。
他去抬板凳,池兔却在想他受不受得了这活,因为剥玉米的过程是很枯燥的,一坐就是一上午。
虽然他们用的是不费手的方式,也就是胶鞋和放倒的凳子。这种方式只需要把胶鞋固定套在凳子角,然后坐着拿一根玉米往鞋底搓就行。
但是席玉琅刚回村,不一定习惯。
席玉琅拿着板凳坐下等待他下一步指令时,池兔刚好啃完手里的东西。擦擦嘴,他看那边的人还没动静,疑惑道:“你不会吗?”
席玉琅会,但他现在不想会了。
看着距离,他的谎话扯出来:“怎么操作来着?我很久没有干过这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和他相处还是有些发麻的池兔想着如何简洁明了地讲,他在心里组织好语言:“就是,拿根玉米往胶鞋底上搓就行,这个比较简单,熟练了也会很快。”
“哦~”席玉琅表现得似懂非懂。
看他还没明白的样子,池兔选择负责到底:“我给你演示一下。”
席玉琅暗笑:“行啊。”
池兔说演示,那就是真的在给他做示范。
他非常利索地拿过玉米,找到较好的着落点就往胶鞋上滚,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落在席玉琅耳朵里,倒是一点都不像噪音了,反而让他觉得还挺温馨。
池兔动作快,席玉琅还在走神的时候,他一根玉米就已经剥得干干净净。
扔掉玉米瓤,池兔开始说话:“就是这样的,熟练以后就好了,你看会了吗?”
“会了,”席玉琅拍拍双膝,“保证把这活给你……和村长干得漂漂亮亮的。”
“嗯,那你动吧。”
刚想行动的席玉琅人都颤了下。
他的老天爷!这话怎么那么引人遐想呢?
甩开脑子的想法,他默默“关怀”着从前在寝室尽说骚话的室友,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苞米上。
毕竟没有真的忘记这些技能,他速度还是控制在可观范围里的。
留神关注他的池兔阴差阳错地想着他学得可真快,潜意识里对这人是狼的恐惧也降低了些。
甚至在干活干得专注之时,还不忘吩咐席玉琅:“你把那堆剥完以后,就去拿扫帚把你脚边那堆苞米粒先扫进去吧,不然会盖住你脚的。”
席玉琅低头看了眼自己所在的地方,他的确快被玉米粒淹没,脚都已经陷在里面了,幸亏他今天穿的是凉拖,不然估计得全往他鞋子里掉。
转头再看池兔那边,他剥好的玉米粒全部都落在胶鞋正下方,再不济也是往里面跑的。
席玉琅蹙眉,边抬脚边退,偶尔抖掉一些夹进拖鞋里的粒子,思考着他是怎么飞这么远的。
见人一脸烦躁,池兔解释:“我是控制着力道,才没让它们落到我这边的。”
所以是他太用力了点?
“好,我试试待会儿轻一点。”话音刚落,他又想起以前室友的骚话,表情都不对了。
偷摸摸地去瞥池兔的反应,发现人神色如常,动作也没停,席玉琅心里松口气。
行,是他思想龌龊了,控制!
席玉琅:“那我先去拿扫帚扫一下,你先干着。”
“嗯,你去吧。”池兔应他。
察觉旁边没了人影,池兔回忆刚刚觉得似曾相识的话,席玉琅那句“轻一点”,他总觉得好像有个小孩对他说过,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可他为什么不记得是谁?
话说回来,他对十二岁以前的记忆约等于零,只迷迷糊糊地记得有关于自己父母和那些亲戚的事情,其他的呢?为什么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