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优先级是填坑，不止是我，系统会阻止任何人对粒粒说出有可能会让她恢复记忆的事情。

我问他们为什么填坑要封住记忆，系统说因为粒粒桀骜不驯。

……

后来系统又为我解释，不再生病的我是粒粒完成任务后奖励的一部分，这也是我会穿越到这里来到主要原因。

所以至少在任务完成前，系统不会放任我出事。

了解了基本情况后，待我处理完伤口，系统继续和我对话。

我仍有疑惑不解：[既然你们最高优先级是填坑，替换粒粒的记忆也是为了让她配合填坑，那怎么又会以梦的形式让她回忆前世？]

系统：[我们也不想这样，但她是我见过自我意识最强的宿主。

我们原本打算最终完成任务后让她一次性恢复记忆，却没想因为她自我意识过强，导致每完成一次阶段任务，被封印的记忆就会产生裂痕。]

我又问：[所以，任务完成后她会想起一切？]

系统：[没错，如果您给我们授权，我们还可以给她播放您和她分别后的记忆。]

我点点头，同意了授权。

系统：[我只问您一句，您为何十分笃定她们是一个人，若我告诉您她们不是同一人，那您将怎么做？]

我沉默了半晌：[不会的，我不会认错人。]

系统：[那万一呢？]

我摇摇头：[没有如果。]

这个系统的奇怪问题属实很多。

系统又问道：[若是我不出现，您真的不怕死吗？]

这涉及到了我和系统间的博弈。

我自然做足了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准备，但面对系统，我觉得我没必要说实话。

我道：[不怕，因为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28

因为系统不是我的系统，所以在解答我的问题后很快消失。

它给我解释道，对于非主系统选定的宿主，系统管家一般只能接入一小会，时间再长便会损耗我这具身体的精神力。

我脖子上伤口也只经过简易的包扎，后来才去正规医院缝合。一直养了接近半个月才不会再再裂开。

自从受伤后我就没再去找粒粒了，但我在校园里却偶然遇见了文茵。

寒暄后，文茵看到了我的脖子，临走前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不能让粒粒看见我的伤口。

但是粒粒仍然不想理我，黎阿姨起初还会把粒粒的东西寄到我这托我转交，后面却再也没有过了。

我知道这应该是粒粒的意思，我再去送快递总被她一秒识破，连带着通讯软件都被拉黑。

罢了，我劝自己，不过是等到明年高考结束，但我又没有一秒不在想她。

29

过完年后春暖花开，我已经记不清多久没再见粒粒了。

那日我刚下课，忽然接到了黎阿姨的电话。

她说粒粒在画室晕倒了，问我能不能去照看一下。

怎会忽然晕倒？我这才想起明日是粒粒校考的日子。我再次踏入了粒粒的画室，来到医务室后，正巧她的室友也在她旁边。

粒粒躺在医务室的床上，还在昏睡。她左手挂着点滴，面色苍白，比上次见时瘦了一圈。

据说是低血糖发作，得知我是来照看她的人后，她的室友七嘴八舌和我说粒粒一天到晚除了学习就是画画。作息不规律是一方面，甚至连饭都不好好吃。

“总感觉你有些眼熟。”其中一个室友话锋一转。

我之前并没有见过粒粒的室友，那位室友又打量我一圈后恍然大悟，“呀，你好像是那个画中人。”她又捣了捣她的同伴，“念真，你看是不是。”

画中人？我正疑惑间，粒粒的另一个室友就道：“我就说吧。”

那个被叫做念真的室友随即对我道：“你应该就是姜黎的男朋友吧。”

“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我摇摇头。

“啊？”那位念真同学仍然不信，“那你总不能是她哥哥吧。”

我继续摇头，“我是她的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首先发话的室友道：“我记得姜黎是宁市人吧，你不去复习准备高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答：“我提前上大学了。”

“嗯？”那两人又面面相觑，很快明白过来，那位念真同学对我道：“那你能过来，一定是喜欢姜黎吧。”

我没有否认，念真同学又自顾自道：“没想到姜黎这种冰山美人那么招人喜欢。姜黎可不好追，我们画室虽然男生不多，但姜黎这半年里都拒绝好几个了。”

我自动忽略了拒绝好几个，只是冰山美人？她们是在开玩笑吗？

那位念真同学又道：“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充分怀疑，她拒绝那么多人就是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