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喜欢我(75)
脑袋重重点了下,铿锵道:“我保证!”
贺知野慢腾腾地,慢腾腾地直起身,眉眼压低偏过头,面无表情看向她,声音淡得像加了半杯冰块的金拱门可乐:“小高考历年真题都做完了?”
岑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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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长假前最后一天,岑枳没在食堂吃中饭,也没和党夏一块儿。
甚至没回教室午睡。
小同桌今天上午就没精打采的,甚至连装模作样翻开书,盯着发呆假装听课都懒得演一下。
偶尔还会情绪低落地在桌子上趴一会儿。
贺知野也没多问。
以为是小姑娘每个月的那几天,身体和心情都不怎么美妙,中午干脆回家休息了。反正小区离得也近。
可直到下午第一节 课的预备铃响,贺知野都没见她回来。
正巧杨垚一脸无奈,马嘉悦骂骂咧咧地从后门进来。
听内容,讨论的是和简星疏那帮人约架的事儿。他这两天一直听马嘉悦念叨,说钱鹏飞那儿出了叛徒,似乎是被简星疏收买了。
贺知野对他们这种青春的躁动无处安放,只好化成中二魂熊熊燃烧的行为,非常无语。
整天打打杀杀的,拍电影吗?
马嘉悦走回座位,看岑枳不在,正大光明地问了声:“爸爸!我们改期了!晚上跟我们一块儿去啊!”
贺知野中午说要午睡,没有半分父子情地拒绝了陪他出席南楼北区两方会晤的请求。但看他这状态,也不像睡了午觉的样子啊!
贺知野:“……”
这玩意儿还能反复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相亲呢。
马嘉悦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其实贺知野从不主动参与他们这些“为了兄弟”的正义战斗。
出手的那几次,都是人挑衅到眼皮子底下挡着他道儿,耽误他来学校知识的海洋里补觉,或者妨碍他回家和枕头亲密接触了,顺便一下而已。
除了初三那一年的事儿,贺知野其实是个“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老子眼里都根本没你”的人。
但他还是问了。万一能收获奇迹呢?
于是在收到贺知野没出意外,懒洋洋的一声“不去”时,马嘉悦又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妈的,你知道简星疏那货为什么爽约吗?”
贺知野眼皮子一动,慢腾腾地抬眼。
马嘉悦忿忿道:“那个叛徒说了,简星疏陪她女朋友上医院婚检了!我去他妈的!!他丫的成年了吗他就婚检??”
他连女朋友都没着落呢!简星疏就想有老婆了?!
他们这个消息,还是(9)班顾源——那位被简星疏收买的小弟提供的。
就他简星疏能找卧底?呵呵,他们也能找!不仅要找,还要让顾源同学体验一把无间道的乐趣!
还比简星疏花得便宜!只要199,连微信转账功能都用不上!
但消息转了几道弯,走形得像中年男人发福的腰线。
简星疏最早说的是:下午有事要去医院,中午的“活动”取消。
小弟们看他生龙活虎年富力强的样子,揣摩问道:星爷去探病啊?
简星疏自然说不是,随口回了句“陪人去趟医院”。
能为了陪人去医院取消“活动”,小弟们理所当然地自动理解成“是陪个重要的人去医院”。
简星疏高一并不在(1)班,分班之后,小弟们也分散在各个角落,他本人又不喜欢群聊,于是信息传输十分不便,经常约个架都要转手好几道。
更何况是这种有意思的事情。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重要的人”成了“心上人”,“心上人”又成了“女朋友”。
“去医院”延展成了“去医院检查身体”,最终沦落成了“婚检”。
一步一步,走得非常踏实。
贺知野眯了眯眼睛,微顿了半秒,问马嘉悦:“我同桌呢?”
马嘉悦一愣,一下子还有点儿跟不上老父亲跳跃的思路。
贺知野看着他,脑子很神奇地,又有点儿诡异地,居然希望马嘉悦对他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但是马嘉悦没有。
并且重音咬在最后一个字,小小震惊中带着点儿怀疑地问他:“你不知道?”
很有种“你连这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人同桌”的质问感。
贺知野唇角耷拉下来,声音淡:“你知道?”
马嘉悦张了张嘴,下意识说:“我枳姐居然没跟你说?”
贺知野没说话,人一下子靠进椅背里,指尖在课桌面上接连点了两下。
马嘉悦明白,他爸爸明显开始不耐烦了,赶紧说:“我也是被聂炸炸拉去办公室一对一才听见的啊,我枳姐上午就和老高请了假,说下午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