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个时候就连姜野他们都是这么想的，他们的家人也是这么告诉他们的。

霍寒辞在每个方面都很有天赋，学什么都很快，唯独学不会与人相处。

聂衍说自己是舔狗，跟班，因为聂衍与霍寒辞的所谓兄弟情，也是他一开始主动闹来的，闹着要跟霍寒辞决斗，要比拼，要单方面的宣战。

所以他说霍寒辞没有感情，是机器，大概这在霍寒辞看来，十分伤人。

聂衍其实已经从昨晚后悔到了现在，他可以说霍寒辞是垃圾，人渣，但绝对不能说对方是机器。

聂衍站了起来，烦躁地恨不得一脚踹翻面前的茶几。

“所以你觉得是我的错？寒辞他为池鸢着想，难道我就不为如是着想了？池鸢要害如是，难道我就该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不做？”

坐在长沙发上的靳舟墨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此刻也只是轻轻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又垂下视线，仿佛并不关心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争执的时候，决不允许第三人冷眼旁观，所以聂衍的视线转向了靳舟墨。

“舟墨，你评评理。”

靳舟墨的眼皮颤了一下，他极少参与这种争执，睁开眼，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淡的喝了一口，温柔一笑。

“池鸢是我学妹，她性子其实很安静，不爱惹事儿。”

言下之意，惹事儿的可能是柳如是。

但几个人中，聂衍是对池鸢偏见最大的，毕竟池鸢当初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喝醉的霍寒辞扶走的。

他和池鸢的第一次见面就那么充满戏剧性，所以往后自然不会给池鸢好脸色。

在他的眼里，池鸢就是那种逮住机会就攀着男人往上爬的女人。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为了往上爬可以牺牲一切。

他觉得池鸢没那么爱寒辞。

第525章 姜野，我在这里等你

聂衍不说话了，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里面传来柳如是颤抖的哭声。

“聂衍，你看网上的消息了么？”

聂衍眉心一拧，他知道柳如是要在网上散播消息诋毁池鸢，计划很成功，但现在她为什么哭？

柳如是彻底慌了，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躺在病床上，浑身颤抖。

她在打了靳明月的电话之后，本来马上就要让人把池鸢的名字泄露给媒体，让大众都去谴责这个贱人。

可是就在十分钟之前，所有的媒体突然说柳家小姐一直以来都对霍寒辞死缠烂打。

与她诋毁池鸢的招数一模一样，不只是一家媒体这么说，几十家媒体都这么说。

所以如今挨骂的，也就成了她这个一直闭门不出的柳家小姐，毕竟大众能想起的柳家小姐，也就只有一个柳如是。

柳如是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还以为马上就能践踏池鸢，结果现在被践踏的人，变成了她。

她哪里受得了这个打击，几个急促的呼吸之后，声音就已经抖得不成语调了。

“如是，你慢点儿说，网上的什么消息？”

“有人......有人说我去招惹霍寒辞......呜呜呜。”

柳如是的牙齿咬紧了，眼里都是恨意，到底是谁这么做的。

是霍寒辞？

霍寒辞难道一点儿都不顾忌与聂衍之间的情分了么？

聂衍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挂了电话后，查看了一下网上的消息。

热搜第一上高高挂着的，就是柳家小姐的名字，评论区全都在说柳如是。

“她和靳明月是好朋友，因为身体不好，以前都极少出来，但是自从靳明月回国之后，她出来的时间就越来越多了。”

“真恶心，她该不会一直利用那副虚弱的身体，趁着靳明月不在的时候，博取霍寒辞的同情吧？”

“小三！还是一个仗着自己身体不好，抢闺蜜男人的小三，要我说，她直接去死好了！既然身体不好，活着还浪费什么空气！呸！只会卖惨的贱货！”

网友们骂得可真是难听极了，而且有理有据。

柳如是以前确实极少出来，但是从靳明月回国，她就经常参加各种活动。

但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清楚，柳如是这是为了栓牢聂衍，跟霍寒辞无关。

可网友们肯定不信，此刻恨不得将柳家的十八代祖宗全骂进去。

柳如是就像是玻璃罐子里的花，这些年待在柳家被保护得极好，而且早就擅长拿捏柳家那群人，能够牢牢稳住自己的位置。

但是战场一旦变成其他人，她的身体，和她这些年的阅历都会成为她的短板。

聂衍听到柳如是急促的呼吸声，吓得赶紧让医生过去看，自己也连忙赶过去。

姜野和靳舟墨都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等看到如今早就冲上热门的消息时，眉心都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