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守身如玉的狐狸精,越是恪守纯净无瑕的教条,对他的羞辱和引诱,就越会演变成强烈的刺激。
偷尝禁果的罪名,是很让人留恋的。
他止住了宋枝香的话,用唇,狐狸精的犬牙尖尖的,他轻轻地咬了她一下。
“那我们……”
接近凌晨三点,宋枝香刚要掀起“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时,周奉真的手机震动一下,电话铃声不大不小地响起。
周奉真没去接,反而是宋枝香伸出手,将接听键滑开,摁了一个免提。
“喂?阿真?”
阿真?宋枝香挑了下眉。
周奉真动作瞬间僵住了,他慢慢地坐起来,很规矩地按着凌乱的衬衫领口:“姐。”
“你居然还没睡?视频会议不是开完了吗?”
“嗯……有点失眠。”周奉真看了宋枝香一眼。
宋枝香指了指自己,做口型:失眠?是失眠还是求欢,你自己好好想想。
周奉真不好意思看她,拿近手机,目光盯着地上的瓷砖。
“我听说奶奶给你定了未婚妻,订婚宴在七月对吧?”
“嗯。”
“我还没跟弟妹见过面呢,阿真啊,你从小脾气就好,可千万别让人欺负……”
宋枝香在旁边听着,脑子里隐约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但又不知道在哪儿听过。她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出去,认真盯着端庄坐好的小周总。
哎呀,真可爱。
宋枝香一肚子坏水儿地凑过去,把他压住衣领的手交叩在指间,抓着挪开。
周奉真一边回答长姐的话,一边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宋枝香贴上来,含住了白衬衫的第二颗纽扣,灵活的解开。
周奉真呼吸一滞,迟钝了半秒回答:“……没有,我一切都好。”
“这话没骗我吗?”长姐道,“虽然你们已经谈婚论嫁了,但也不能轻易就让女人摸,知道没有?”
纽扣湿漉漉地分开,衬衫形成一个深深的V字,她用嘴巴解开第三枚,露出周奉真胸口的牙印。
上次事后咬的,愈合得很好,只剩下浅浅的粉嫩痕迹。
她的手摸向伤疤。
“阿真?”电话另一边有些奇怪,“你听见了吗?”
“……我听到了。”周奉真控制着声音,平稳地说,“我……我知道规矩。”
你知道什么规矩?宋枝香在齿痕上画了个圈,唇瓣亲在印子上。
周奉真的呼吸瞬间乱了,怔怔地看着她。
“阿真,我下个月还要进组,公司和家里的事都拜托你了……”
“姐,”周奉真忽然打断她的话,“这么晚了,你快休息吧。”
“诶?你困了吗?”
周奉真干脆挂了电话,关机。
他的喉结滚动一下,手掌握住宋枝香随意伸展的脚踝,把一截白皙的踝骨包裹住:“我们……”
宋枝香伸了个懒腰,学他姐的叫法:“阿真,你家里不让你这样厮混呀,你怎么不听话呢?”
她挣脱对方的手,前脚掌轻轻地踩在西装裤上,盯着他的眼睛,慢悠悠地说:“你这个……放荡的狐狸精。”
……
对于失踪人员死亡的调查,直到深夜才临时结束。
他们都是一些附近的流浪人士,也有的是游客。由于监控设备的不足,以及雷雨天的干扰,监控录像里无法确定嫌疑犯的身份。
在执行安全车离去的半小时后,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从拐角走了出来,他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望了一眼那个堆满新鲜尸体的位置。
“该死……”他喃喃自语。
好不容易从那家伙的身上得到一点有用信息,这种漏洞,地下陵寝不会再出现第二次……这次没能驯化封印物,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提升实力,杀了宋枝香报仇?
那个疯女人。
男人压低鸭舌帽,走向昏暗路灯旁边的面包车,他像往常一样坐上驾驶位,刚要拉动手刹,忽然寒毛倒立,冒出一背冷汗。
副驾驶位上坐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衣服上纤尘不染,斯文俊秀的年轻男人。
“我等你等的有点久啊。”书生微笑着说,“车锁有点难开,我把副驾驶的车门弄坏了,不要紧吧?”
男人盯住他的脸。
“你知道么。”书生双手交叠,支着瘦削的下颔,“我在你开始布置尸体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你了,你真的很努力……但是可惜,封印物虽然被吸引了出来,但你实在快不过守墓人,依旧没有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