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冷冷道，“是我在闹吗？”

秦砚一脸的认真，“是我，婳婳，是我在闹，你先坐下好不好？”

有时候有些男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过嘴瘾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却还是忍不住嘴贱。

林婳说，“秦砚，我发现你越来越幼稚，越来越无理取闹了。”

秦砚不说话，只拉着她坐下。

这时候服务生将菜品端了上来，双份牛排，双份意面配双份鹅肝，一份鲜果虾丸子沙拉，一份龙虾，一份纽约芝士跟双份冰焦咖啡。

秦砚将自己面前的牛排切块，然后与林婳面前的牛排交换。

秦砚记得，那晚上，温时玙就是这么照顾林婳的。

林婳说，“你不用做这些，我自己也可以切。”

秦砚抿了抿唇说，“婳婳，我想为你做这些。”

林婳便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安静的吃完牛排，准确的说，应该是秦砚安静的看着林婳吃完牛排。

秦砚问，“味道怎么样？尝一下他们家的龙虾，都是当天从南美空运过来的，如果你喜欢，下次我们再来。”

林婳放下了刀叉，抬头看着秦砚，认真道，“秦砚，你心里很清楚，我今天晚上答应跟你出来不是为了跟你共进晚餐，我想知道，你发给我的那张表格，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我特意去户籍科查了下，最后筛选到了这二十一位女婴，这其中之一，应该就是跟你调换的那个女婴。”

林婳觉得他这个说法很奇怪，“你怎么就知道我就是被调换的？而不是随便哪个女人意外怀孕，自己生下来后，将我丢弃到路旁的呢？”

秦砚说，“我爷爷，也在调查你的身世，而且已经调查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第412章 将匕首扎入秦砚的心脏

秦砚说着，拿出手机，找出了一张照片，递到林婳的面前，说道，“当年你的养父曾经去报案，这是他当时拍下的照片，你看照片上用来包婴儿的毯子，这是帝都XX医院特供的，跟别的医院并不相同，而且市面上也买不到这个花纹的毯子，所以说不出意外，你应该就是在这家医院出生的。”

“能去这家医院生产的孕妇，都是非富即贵，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丢弃自己的孩子？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调换了。另外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一个同事的姥姥说过的话？她说她曾经亲眼看到有人调换孩子，就是在这家医院，日期刚好就是你生日的那天。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吗？”

林婳说，“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对方想要生个儿子，没想到生下来的却是我，于是他们将我扔掉，换了个儿子。”

秦砚没忍住，抬手捏了捏林婳的脸蛋儿，笑着说，“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是拍宫廷电视剧呢？对于有钱人来说，生多少他们都养得起，这一胎是个女儿，那就下一胎，没必要换成别人的孩子，退一万步讲，哪怕是把自己的女儿，换成别人的儿子，也会把自己的女儿妥善安顿好，不可能扔到路旁，让她自生自灭。”

见林婳一脸的纠结，秦砚笑着说，“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尽快调查清楚，我已经让陈元嘉去详细调查这二十一位婴儿，而且也让他去寻找这二十一位孕妇的孕期照片，到时候拿给你同事那位姥姥看，应该就能认出来。”

见秦砚一脸笃定的样子，林婳问道，“秦砚，这件事过后，你想要我如何报答你？”

听到林婳这句话，秦砚一愣。

怎么报答呢？

他并没想过让林婳报答，他只想让婳婳在他身边的时候，能够快乐些，如果还有别的话，那就是不要再那么排斥他。

见秦砚不说话，林婳拿起一旁的包包说道：“走吧，我想回去了。”

是回去，而不是回家，她从来没觉得秦砚的家，也是她的家。

秦砚眼底的神采瞬间黯淡了下来，但是他依旧克制着，伸手去拉林婳的手，笑着说，“好，那我们回家。”

就在这时，秦砚的手机响了起来。

秦砚松开林婳去接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后，他轻声对林婳说，“婳婳，我先去接个电话，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乖。”

说完，他拿着手机去外面接电话。

林婳并没有理会秦砚的话，她拎着包包就要往外走，只是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人狠狠的撞了一下，那人手里的红酒尽数撒到了林婳的身上。

对方是个年轻的小姑娘，连连跟林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跟您一起去卫生间擦一擦吧，那边有干净的毛巾。”

林婳原本是不想麻烦的，但是红酒倒在身上，确实太难受了，她点点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