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吻(21)
话落,迪恩泰看向谢怀与,眼里藏着欣赏,“谢,你认为了呢?”
闻声,众人都看向谢怀与,这位乔撒姆集团的准接班人,一位年轻的Z国男人。
他们想听听这位阁下怎么说。
谢怀与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十指相扣放于膝盖上。
神情平淡,眉眼深彻。
乔撒姆集团的重要执行官没有一个人敢看轻他,因为他们永远不知道这个年轻男人的城府有多深。
“阁下,我认为您老糊涂了。”谢怀与淡声开口,“马歇尔集团所经营的全都是人体器官、毒品等黑色勾当,和他们合作与自杀没有任何区别。”
平淡的英式英语的音质坠地,在场寂静片刻,“阁下,我支持谢。”卡尔西朝谢怀与笑了笑。
“我也支持谢,即使同是黑道,马歇尔集团和乔撒姆集团完全是两路人。”
“我也支持谢。”
迪恩泰磨挲了几下自己的扳指,苍老的手背就像枯树枝叶般暗淡瘦弱,青筋暴露。
随后看向在座的各位,缓沉开口,“马歇尔集团不容小觑,如果拒绝,必会得到他们的报复,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两败俱伤,各位有什么见解?”
“阁下,您未免太过焦虑了,枪支弹药就是绝对的权利和压迫。”卡西尔玩世不恭地扬了扬唇角,锐利的灰色眼眸染着傲意。
“谢,你呢?”迪恩泰问。
谢怀与微仰靠在沙发上,两手随意地垂在沙发扶手上,左手小指上的银饰蓝钻指戒闪着幽幽的冷光。
从容不羁地回答:“卡西尔阁下所言极是。”
迪恩泰思考了几秒钟,点头示意会议结束。
——
“谢,好久不见!”卡西尔和谢怀与并肩走在一起。
两人皆是容貌上乘,一个冷冽,一个不羁。
谢怀与扫了他一眼,含笑道:“好久不见。”
“喝一杯?”
“嗯。”
——
康诺特酒吧。
谢怀与坐在长形方块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杯smirnoff,无色的酒液在无规则透明玻璃杯里缓缓流动。
卡西尔正在和几个金发碧眼的小妹妹调情,语气调侃疏离。
谢怀与扫了他一眼,拿出刚刚振动一下的手机,解锁,点开未读消息。
是叶惊春发的朋友圈。
一张图片。
谢怀与漫不经心地点开那张照片。
图片上是叶惊春和余知鸢的合照,背景应该是在高迪广场的圣家堂里。
西班牙的气候比华国的气候暖和一点,照片上,余知鸢穿着一件草绿色的两件套,毛衣吊带,从肩带底部处缝出的两根细细的带子系在脖颈,外面依旧是一件草绿色开衫。
墨发散在身后,圆润小巧精致的耳垂戴了一对珍珠耳环。
唇角弯起一抹笑,圣家堂彩色玻璃折射出来的彩光洒在她的发顶上,发丝仿佛都在发光。
谢怀与看了眼旁边的自己侄女,觉得她傻傻的。
谢怀与抿了一口酒,手指干脆利落地把叶惊春那一半截了,然后,保存。
卡西尔不经意抬眼看到了谢怀与的神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谢怀与露出这样的神情,像是谈恋爱似的。
忍不住问:“谢,你有老婆了?”
卡西尔拍掉了女伴缠上来的手臂,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他现在没心情。
谢怀与伸手把手机放在灰色大理石桌面上,轻轻摇晃着酒杯,“没有。”
“看起来很像。”
谢怀与漫不经心地看着酒杯里的透明酒液,抿了一口,余味回甘。
“卡西尔,你越来越八卦了。”音色慵懒含着笑意,像是默认了他的上一句话。
几秒钟后,卡西尔笑了笑,微微朝他举杯,“谢,期待你的结婚典礼。”
谢怀与“嗯”了声。
——
巴塞罗那,万丽酒店。
叶惊春趴在床上回复朋友圈消息,余知鸢坐在床沿边擦头发。
“鸢鸢姐,舅舅给我点赞了。”叶惊春立刻从床上起身,苦着脸抱着枕头。“舅舅肯定又会批评我不务正业的,鸢鸢姐,你一定要帮我顶着舅舅,求求你了鸢鸢姐。”
叶惊春拉着余知鸢的手撒娇。
舅舅是最疼鸢鸢姐的,所以鸢鸢姐一定可以化解舅舅的批评。
余知鸢放下正在擦头发的毛巾,一双妖冶靡丽的桃花眼有些出神,“小春儿,你怎么这么怕谢先生啊?”
叶惊春扁了扁嘴,“因为舅舅的手段太狠了。”
她小时候不想去幼儿园,爸爸妈妈千哄万哄,到了谢怀与这里,直接一个月没让她去幼儿园。
最后叶惊春还是哭着求舅舅让她去幼儿园上学的。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求着上幼儿园。
余知鸢听到这,莫名觉得谢怀与很适合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