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她心里，霍温澜对她做什么都可以的。

霍温澜从她肩头吻到锁骨，再到她耳垂，脸颊，眉心，最后往下，落在她的唇上。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吻。

霍温澜吻得很温柔，一点也没有弄疼她。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顾青竹恍恍惚惚地摁住他的手，哑着声音道:“就…就在这里吗？”

这里可是客厅啊！

还是在沙发上，即使今天别墅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还是有些害羞。

霍温澜嗯了声，额间不断有汗滴滴落，声音低沉沙哑，“这里可以吗？”

顾青竹还不知道霍温澜竟然还有这种嗜好，但还是点点头。

“可以，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霍温澜被她这句话弄得更难受了，即使是这样，念着她是第一次，他还是尽量压着自己的火气。

尽量不让她那么疼。

一夜无眠。

………………

——

翌日十点。

顾青竹睁开眼的第一感觉就是疼，也不知是因为她太娇气了还是因为别的，她感觉她以前痛经都没昨晚那一刻这么疼。

强撑着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刚起来，又被摁回去了。

霍温澜揉了揉她的后背，手掌贴着她的后背把她搂在怀里，“老婆，你不困了？”

他们昨晚黎明才睡觉，这才睡了三四个小时而已。

老婆！顾青竹听到这两个字，心里像是被打翻了糖果罐一样甜，暂时忽略了身体上的疼，“还行，不太困了。”

“那行吧，那陪我再睡会儿吧，我有点困。”

他第一次发现抱着她睡觉真的很舒服。

她全身都软软的，香香的。

他恨不得抱一整天。

顾青竹嗯了声，静静地陪着他。

她心里实际上是激动得睡不着觉，昨晚睡那么晚，她以为她今天会起很晚。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醒了，还很精神，除了身体有点疼，一点都不困。

顾青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忍不住笑了笑，眉间满是开心。

细软的指尖轻轻地在他睡衣扣子上摩挲，时不时扯扯他的领口，整理整理他的衣领。

最后，确定他睡着了，顾青竹凑近他耳边，小声道:“霍温澜，我爱你。”

说完，她就继续低眸，从霍温澜的方向可以看到她纤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霍温澜唇角掠过一抹笑，不动声色地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

娶她，没人逼她，他也不后悔。

婚后第三天，霍温澜和顾青竹一起回了江城回门。

江慈单独把顾青竹叫到了房间，叹了口气，抚了抚她的发。

眼前的女儿全身都散发着幸福，可能是因为结婚了，她看着这孩子比以前活泼了一点。

“小满，妈妈还是有些担心，温澜对你怎么样？”江慈问。

顾青竹想了想和霍温澜在一起的生活，眼睛里的微光漾了漾，非常认真地回答，“很好，妈妈，他对我很好。”

江慈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最终还是问出了一个问题，“就算他对你好，小满，你实话跟我说，你感受到他的爱了吗？”

她眼神犀利，关于女儿的幸福她容不得一点差错出现。

那天婚礼上她看得清清楚楚，温澜对青竹好是真的，但远远达不到深爱的标准。

顾青竹沉默了几秒钟，把一些事情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清澈的眉眼间染上了丝丝浊色。

江慈的话直击关键，霍温澜对她很好，但她依旧可以感受到他的一丢丢疏离。

他们就像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只不过“青梅竹马”这四个字给“相敬如宾”这四个字染上了些些亲昵。

他们太熟悉了，从小到大都在一起，这种熟悉强大到让她以为这是爱。

顾青竹敛了敛眉，“妈，我嫁给他，他对我好不就够了吗？相爱哪那么容易？您和爸爸不就是个例子吗？”

江慈和顾山也属于豪门联姻，她和顾青竹不同的是，顾山和不是青梅竹马，他们之间没有一点点熟悉。

即使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他们之间依旧没有爱。

江慈叹了口气，“正因为这样，我才希望你幸福啊。”

顾青竹轻笑，“妈妈，我很幸福，他真的对我很好，我想他对我应该还是有一点点爱的。”

“唉，怎么那么固执？”江慈握住她的手，“温澜的人品确实不错，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嫁给他，但是我最大的愿望还是希望你们两个能相爱。”

顾青竹忽然有些幼稚道:“妈妈，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是我不漂亮？还是我不乖？”

江慈笑了声，像以前那样捏了捏她的脸。

母女俩又说说话，顾青竹才下楼去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