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吻(146)
谢怀与忍着心疼抱住她,把她的头摁在他身前,眸底藏着痛苦,“嬑嬑,想想是我们的孩子,两年前你怀过孕,可惜她没能活下来。”
没能来到他们身边。
余知鸢怔了怔,脑袋很疼,眼前出现了一些隐隐约约的片段。
她在母婴店买了一件红格子小裙子,服务员问她孩子多大了,她说还没出生。
傅言之说她背叛他,她要分手他不同意,后来她被推倒了,流了一地血。
在医院,她躺在病床上,盛修齐拿着病历本。
余想。
想想。
小团子。
如盛修齐所说的,这些记忆她拼不到一起,如果没有谢怀与的事先提醒,她根本不会以为这是她的记忆。
可是为什么她不记得了?
为什么她记忆里她是因为阑尾炎住院的?
余知鸢鼻子一酸,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怪不得她总是梦到那个小女孩,原来是想想。
她是不是也想爸爸妈妈了?
余知鸢抓着谢怀与的衣服,眼睛通红,泪眼朦胧,“阿与,我为什么不记得?”
她哭得更厉害了,“我把想想忘了。”
谢怀与心快疼死了,胸口最脆弱的肋骨被狠狠折断。
把她搂在怀里,任由她的泪水淋湿他身前的衣服。
把盛修齐之前说的话告诉了她。
余知鸢趴在他怀里痛哭了一阵,嗓音沙哑,“抑郁症?可是我真的把想想忘了,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怪不得她总是在我梦里哭,肯定是伤心妈妈把她忘记了,阿与,我心里好疼啊!”
谢怀与温柔地擦掉她的眼泪,吻着她的额头,“嬑嬑,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余知鸢抽了抽鼻子,眼睛酸疼酸疼的。
“阿与,催眠能恢复吗?我想恢复。”
那是她记忆的一部分,她不想失去。
谢怀与担心她,“嬑嬑,我不能没有你。”
万一抑郁症再次袭来,他接受不了那种可能的后果。
余知鸢摇摇头,看着他,清凌凌的眸子纯粹乌润,“不会的,你在我身边。”
她猜测当初之所以得抑郁症就是因为失去了那个孩子。
现在谢怀与来了,她是想想的爹地,她不怕了。
谢怀与依了她。
余知鸢垂着眸子,心情沉痛。
一切都说明白了,可再也没有想想了。
她的小女孩只在她肚子里待了四个月就走了。
妈妈还忘记了她。
这天早上,余知鸢没吃早饭,在床上躺了好久。
阿檬趴在床边问她怎么了,余知鸢没说说话,她怕她会忍不住哭出来。
因为一看到阿檬她就会想到想想。
盛修齐知道这件事后,恨得牙痒。
谢怀与让他打了一顿。
事后,盛修齐又是庆幸又是生气。
还好是谢怀与,但那两年嬑嬑经历的一切都不能再重来。
初六那天,他们回了京城。
余知鸢的情绪好多了,就是不时还会忽然落泪。
回京城的第二天,谢怀与独自一人回了香港。
不吃不喝在谢家祠堂跪了两天两夜。
祠堂里加了一块新的排位。
谢想——谢怀与、余知鸢之女。
谢家庄园,主楼。
老爷子看着对面的男人,叹了口气,“阿与,发生什么事了?你在祠堂跪了两天两夜,谢想是谁?”
谢怀与唇色惨白,眸色深沉,“爷爷,谢想是我女儿,是我和鸢鸢的孩子,四个月的时候没的。”
“什么?”老爷子震惊。
在听了谢怀与讲诉的经过后,老爷子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该跪!阿与,你糊涂啊!你怎么对得起鸢鸢?你怎么对得起你女儿?”
谢家家主之女,乔萨姆集团小公主,谢氏集团继承人,多么令人艳羡的身份!
谢想啊,她要是被生下来了,该是多么尊贵的小小姐!
老爷子痛心疾首地望着他,“阿与,就算鸢鸢当时有男朋友,你就不会调查调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房间里?往你自负谨慎狠辣,却连你的女人、你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谢怀与无话可说。
他这一次,悔得彻底。
老爷子被气到了,一时间拒绝见谢怀与。
谢怀与又在香港停留了三天,把谢想的名字填在了族谱上,同时谢氏集团正式开始打压傅氏娱乐。
明摆着要把傅家连根拔起。
仅仅一夜之间,商界掀起了了一阵血雨腥风。
谢怀与拒绝见傅家来求情的人,凡是在他面前帮傅家求情的,一律被开除。
第三天,谢怀与处理好集团的事情,准备回京城陪余知鸢。
“怀与哥哥,我有话和你说。”许书湉小跑着来到谢怀与身边,势必要拦住他去京城。
明明谢氏集团的总部在香港,却因为余知鸢那个女人,谢怀与整天往京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