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吻(10)
不多时,两人就走进了一个小四合院里。
余知鸢有些疑惑谢怀与带她来这里干什么,想了想,还是没问。
谢怀与推开了正堂的雕花玻璃门,虚抬手示意让余知鸢进去。
屋内暖气开得很足,高脚桌子上放着三个小型加湿器。
谢怀与抬手指了指内室,看着她微粉的小脸,道:“里面给你准备了衣服和鞋子,换了再出门。”
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轻描淡写的模样。
余知鸢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他好细心。
“嗯嗯,谢谢你。”
余知鸢迈着轻快的步伐,推开了内室的实木门。
谢怀与在一把太师椅上坐下,随意地靠在背椅上。
昨晚他去创元把余知鸢接回来的时候,小姑娘裸露出来的肌肤被冻得惨白惨白的。
他把她带到这里,本想让佣人给她换衣服的,犹豫了片刻,谢怀与索性直接让她穿着昨天的衣服睡了。
莫名,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身体。
谢怀与诧异自己会出现这样的心理,他把原因归结为他们在罗马那夜的欢好。
思绪随着加湿器上升的水雾缓缓飘远,就在快要到达罗马的时候,内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伴随着一声“啪嗒”开锁声,谢怀与暗骂了一声。
谢怀与给她准备的衣服从里到外一件也不少,就是内衣的尺码小了些,不过这就很好啦!
余知鸢换了一件到小腿的奶霜白毛衣,浅灰色打底裤,珊瑚红长款连帽羽绒服,一双和毛衣同色系的雪地靴。
珊瑚红和奶霜白搭配在一起衬得她又娇又纯。
谢怀与见她穿得厚厚的,满意地勾了勾手指。
“去哪?我送你。”谢怀与拿起加湿器旁边的车钥匙。
余知鸢颤了一下,“不..不用了,我助理来接我了。”
谢怀与没勉强,慢条斯理地玩着车钥匙,“你助理到哪了?”
闻声,余知鸢打开手机看了看李清麦的定位。
竟然还在市内?
谢怀与看她的表情猜出了她那个助理肯定离得很远,车钥匙在指尖上转了个圈,稳稳地滑落在手心里。
“走了。”谢怀与起身拿起了搭在太师椅上的黑色大衣,音色不容反抗。
余知鸢没再拒绝,大佬有心情送她,再拒绝就是她不知好歹了。
——
余家和谢家在京城的宅邸方向刚好相反,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
余知鸢坐在迈巴赫的副驾驶上,隔着中控台,谢怀与身上那股清冷的木质檀香味道扑鼻而来。
鼻子痒痒的,余知鸢控制着想要揉鼻子的手,浅浅地皱了皱精致小巧的鼻子。
谢怀与余光扫见她的动作,随口问:“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清冷慵懒,余知鸢觉得这个声音比冬季的贝加尔湖烛冰断裂的声音还要好听。
鼻子不痒了,耳窝又开始痒了。
“没事。”
谢怀与没再说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指游刃有余地把控着方向盘,黑色衬衫的钻石袖扣折射着细闪的光。
上面微不可见的纂刻了一个“X。”
之后,两人全程没有交流,逼仄的空间里寂静得甚至可以听见两人浅淡的呼吸声。
余知鸢转头看向车窗外面,高耸的建筑飞速地后退,她想,北风呼呼地吹到脸上一定很冷,而且呼呼的风声一定会遮掩住她砰砰的心跳声。
余知鸢有些奇怪,为什么她面对谢怀与的时候会有一丝紧张?不是害怕的紧张,那种情绪她道不明。
——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距离余家别墅五六米远处,余知鸢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谢先生,麻烦你了。”余知鸢下车之前礼貌地朝谢怀与道谢。
谢怀与听到女孩子软润的声音,微抬了下眉骨,权当回应。
余知鸢走进余家的那一刻,黑色的迈巴赫随之离开。
余启宏和范晴仪笑意盈盈地坐在沙发上,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余沅昔和傅言之。
“知知,过来坐。”余启宏沉着脸抬手指了指他和范晴仪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余知鸢把外套脱下递给佣人,换鞋之后,款款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
“知知,昨天你去哪了?我和言之都非常担心你。”余沅昔看向余知鸢,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担心。
余知鸢没说话,抬眸看了一眼靠在沙发上的傅言之,如同浸过泉水的眸子清清冷冷。
傅言之笑着挑了挑眉:“知知不会是对我有气吧?”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都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余知鸢怪他以前拿她当余沅昔的替身。
“知知,你太让爸爸失望了。”余启宏失望地看着她,不由分说地相信了傅言之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