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外面千万注意尺度!”周涟不放心地叮嘱,“别的都还好,就是不要太过火,不要被拍到接吻这种,要就回车里回房间,门一关……”
年轻气盛一亲起来就不是蜻蜓点水可以解决的事。
他越说越跑偏,赵霓夏被他说得发臊,连忙道了两句:“知道了知道了。”
拿起剧本挡住脸。
……
裴却九点多起来后给她打了电话,赵霓夏正在前头拍戏,回棚里休息时,回复了他。
他在中午前来了片场,陪她在她的房车里一起吃饭。
正午太阳燥热,车里开着冷空调,凉爽宜人,
赵霓夏坐在靠窗位置,车窗全都被帘子遮挡住,只有光透进来。裴却在她身旁打开午餐盒,她脑海里却全是昨晚的场景,像被外头的太阳光微微地烤过,不敢直视他,更不敢直视他的手。
“怎么了?”筷子递到她面前,裴却看她有点出神,低声问。
她眼神闪躲地接过,连忙说:“没什么。”
“……”
裴却没说话。
刚刚来片场见到她的时候,因为是在人前,他表现得很克制。这会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盯着她看了几秒,眼神便丝毫不再收敛。
她刚拿起筷子,他就侧身凑近了她,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也探上她的腰。
他的鼻尖触上她的鼻尖,凑过来蹭她,赵霓夏靠住车椅脑袋往后仰,小声推拒:“等下把妆弄花了……”
“嗯。”他低低应了声,还是很轻很轻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然后又是一下。
他小心地啄吻至她的唇角,一边问:“昨晚弄疼了么?”
她的耳根瞬间烧红起来。
脑海里浮现昨晚的场景。
他的手指修长,略微粗粝。
虽然时隔多年,但他知道哪里才能最让她招架不住,很快就重新熟练起来。
明明说了不,却耍赖地,模拟着一贯的节奏。
此刻就握在她的腰上。
赵霓夏不做声,抬手推他的胸膛,他压得更近,纹丝不动。
他好像就是故意的,就是喜欢看她脸颊发热看她羞赧的神情。好缠人,他的气息追着她,一下下啄吻她的唇,直至将她彻底压得靠住椅背,舔舐勾缠着和她长吻。
唇上的妆原本就是要补的。
他克制着没有碰到其它妆面,只是深深地,将她的唇妆一点点吃了个干净。
……
下午,裴却在片场陪了赵霓夏一会,去见了一个和他合作过的正好在这边拍戏的前辈,晚饭时回来和她一起在车上吃。
之后赵霓夏去拍夜戏,不过夜戏不长,整个剧组八点多就收了工。
程梵惦记着要做东招待他,收工后,剧组的人一道去了附近的店里吃夜宵。
吃到十一点多散场,赵霓夏和裴却仍旧坐一辆车回去。
前一晚他已经在她房里过了夜,这一晚,自然更理所当然地住下了。她让肖晴晴办的房卡搁在桌子上,彻底成了摆设。
赵霓夏白天没有吊威亚了,但破了的地方还没完全好。洗完澡后,裴却又进了浴室给她检查伤口涂药,她不好意思地推拒了几次,仍然拗不过他。
热气氤氲,她又被抱上洗手台。
这一次遮挡不再,棉质布料被他扔在了地上。
她背靠着冰凉墙壁坐在台面上,偏开了脑袋,耳根红得彻底。
灯光昏黄,湿气朦胧。
他指腹抹着药,一点一点涂在她的伤口上,眼眸却幽深至极,目光看着她那一处,一瞬不移,直勾勾地看着。
……
没开灯的屋里,又是一个炽热闷滞的夜。
从浴室出来后赵霓夏就深深陷进了柔软的床铺里,裴却的身躯禁锢着她。他一遍遍地亲她,唇瓣、鼻尖、脸颊、眼角、脖颈……再到其它。
他身上热得吓人,她好像也要被他热出一身汗来。
她明天依然要早起拍戏,伤口也还疼着,不能做更多。
裴却仍然压着她,不住地亲着,不住地吻。
她能感觉到他极力地克制着,也感觉出他分明更难受了,喘着气试图阻止他:“裴却……”
可他停不下来,气息比她更重,借着这有限的触碰,着魔般饮鸩止渴。
“……”
赵霓夏只能无奈地仰起头,任他吻过脖颈各处,在这阵扰人的热意里一次又一次心跳加快。
夜渐深。
她挡不住他不知疲倦的施为,也实在承受不住。
月光和困意慢慢席卷而来,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
裴却来横店探班待了两天,他自己也有别的事情要忙,不能长时间地出来,第三天下午就得回去。
返程航班订在晚上,他晚饭前就得到机场,下午在片场的房车里陪赵霓夏待了一会,待到她结束休息回去拍戏,便坐上自己的车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