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师想假戏真做(5)
路找找讶异:“我没听错吧,你中午那会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你泼了他们好大一杯水吗?就这样还结婚?”
司徒念点点头:“嗯。”
路找找的眼底都是疑惑:“念念,为什么呀,你又不缺钱?你可别说他给的太多了,你经不住诱惑。”
司徒念偏头看了看旁边,鼻腔酸涩:“因为忽然就缺钱了。”
说完这话,她的委屈达到了峰值,她放下筷子,双手捂着脸:“找找,我需要五十万,可是我没有呀。”
路找找皱了皱眉:“你要五十万干嘛?”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不会又是你哥吧?咱能不能硬气一点,毅然而然地对他说不。”
司徒念摇了摇头,有眼泪在眼眶里晃荡着。
她想起中午接通司南那通电话时的情景——
司南是她哥,是个二十八岁还一事无成,不肯承认自己平庸觉得自己一定只是缺少个机会的亲哥。
“你身上又没钱了?”她并不像做多余的寒暄,一针见血的指出。
不是她一上来就这么想伤害兄妹感情,实在是因为她这位亲哥除了伸手向她伸手要钱,其他的根本不会想起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有位血肉至亲。
“这回你要多少?”她不耐烦地说:“首先说明,超过两千就别开口。”
那头传来司南纠结的语气:“念念,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一种不好的猜想瞬间袭来:“不是吧,你又怎么了?没生活费了?没钱交房租?还是快死了没钱吃饭?”
司南长长的叹了口气,如此反复了三次,才鼓足了勇气开口:“念念,我需要五十万来周转。”
司徒念:“......”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五十万?”
司南急得快哭了:“念念,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之前我和晓阳做生意的时候,他明明说了赚了算我的,赔了算他的,可我没想到店开不下去了,他转头就不见人,我和他十几年的朋友,我没想到他会这样。”
司徒念声音兀的拔高几度:“你快三十了,不是三岁,你怎么还这么天真,被人耍一次不够,还要次次被人耍。”
司南底气不足地说:“我以后都不会了,念念,这次你帮帮我。”
司徒念气得浑身血液都快沸腾了:“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这么理直气壮问你刚刚大学毕业,才工作四个月的妹妹伸手要五十万的?!你怎么敢?!”
“要么卖身要么卖肾,你选一个吧!”司徒念已经没有耐心和自己的废柴哥哥再多说一个字了,她当即要挂了电话。
那头的司南似乎预判她的行动,赶忙说:“念念,求求你了别挂电话,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你相信我,如果你都帮不了我,我只能找......”
“找谁?找爸妈吗?司南你能不能有点心,你是嫌爸妈活的太长了是吧?”提到爸妈,司徒念觉得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忽然被人狠狠的踩了一下,想着这么些年,爸妈对哥哥的帮扶,那怒其不争,却又不得不伸手拉他一把,司徒念只觉的一股无力感铺天盖地的向自己袭来,她咬着牙一字一字说:“司南,你怎么可以这样?!”
说不通道理,她的哥哥要是能说通道理,也不至于快三十了,还徜徉在自己非池中之物的幻想里。
她既无奈又无语地问道:“你让我从哪里给你弄出五十万,就算我现在把自己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啊?”
说话间,她抬头往向原处。
恰逢这时周少绪和陆洲两人肩并肩从餐厅走了出来。
没了被泼水的狼狈,两人显然已经收拾妥当,又是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长腿阔步向前走。
她想起了不久前餐厅里那场不欢而散的交易。
或许?真是可以试着卖掉自己......
一种大胆的想法在心底慢慢滋生,并在顷刻间膨胀开。
.....
司徒念灌了自己一大口冰水。
路找找气的指她:“你哥就是被你惯的,咱没有五十万,可是你爸妈有啊,问他们要也好过你出卖自己的婚姻。”
司徒念听后使劲的揉了揉脸,才有勇气抬头和路找找对视,她眼底红了:“我上大二那会,我哥被人带去澳门赌,输了小六百万,我爸掏空家底给他垫上,还没消停半年,他又要折腾去开生鲜加盟店,结果也赔了两百多万,这些都算了,都是钱能解决的,可是就是去年,他酒后驾驶撞了一个人,把我爸气的心脏病犯,直接去了医院,做了支架才捡回一条命,今天年初我妈也因为轻微脑梗住了一次院,找找,我相信他是找遍了身边所有人,没有办法了才来找我的,我也知道这笔钱,我爸妈硬凑还是能凑出来的,可是,找找,我不敢相信,我爸妈知道我哥又这么不争气后的反应,我怕他们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