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师想假戏真做(35)
至于周少绪能忍耐她到几时,从来就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呢。
她把自己的日常作死行动告诉路找找,路找找骂她怂,说就这样温水煮青蛙,周少绪要等到何时才会爆发,必须要下一剂猛药才是。
猛药?
路找找说,就是能让周少绪忍不可忍,恨不得立马拉她去民政局的恶劣行为。
她听进去了,然后第二天下班她从楼下打包的晚餐是臭豆腐和螺蛳粉。
这些东西她都不爱吃,平常也是敬而远之,这回打包回房间,她一直没吃干晾着,有些食物光是闻到气味,你就不会期待它的味道,司徒念拿纸巾塞住鼻子,离它们远远的,白色的塑料袋严严实实的系紧,蒸汽让内部挂满了细小的水珠。
她被这两股气味熏得胃里不断翻涌着。
为了保证效果,她门窗关严。
她不时看看时间,人已经逐渐烦躁,终于在九点多时,她听到了门锁拧动的声音。
她忙丢掉手机,摘下塞鼻子的纸巾,打开闷了许久已经失去了热气的塑料袋。
属于它们独特的气味劈头盖脸的袭来,让司徒念差点没把持住。
她强压下到了嗓子眼的酸水,拿着竹签叉了一块臭豆腐,送进嘴里。
周少绪一进门就闻到了在屋子弥漫开的恶臭气味。
他下意识的捂住口鼻:“什么味?”
冷然的眉心深深拧起。
他变往里走便寻找气味的来源,靠着近三十年的生活经验,他粗略的做出了判断:“洗手间堵了?”
遇到下水道堵塞,他当然不需要自己动手。
他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摸出手机,给物业打电话:“你好,我是A52栋九楼的周少绪,我刚刚回到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我怀疑是下水道堵住了或者哪里的水管爆了,麻烦你们上门检修、排查一下,对,今晚必须解决......”
他走到司徒念的门口,脚步顿住,浅灰色的棉拖鞋调了个方向。
猝不及防的目光相对。
那一口难以咽下的食物还梗在司徒念的喉咙,不上不下的。
她应景地打了个嗝。
周少绪目光掠过司徒念微怔的脸,落到她手中竹签叉住的黑色块状食物上。
他皱了皱鼻子,对着电话那头说:“你们不用来了,我想我找到原因了。”
挂了电话,他似乎还没从司徒念竟然也吃这种食物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把玩着手机,眯了眯眼。
而司徒念在周少绪一样难尽的目光中,再也按奈不住,一把推开堵在门口的周少绪冲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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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大意了!
第15章
“什么?你吐了?你竟然吐了?”路找找这辈子估计就没听过这么无语的事。
此刻她敷着面膜,没敢做太大的表情,只是半撩起眼皮睨了眼坐在她对面橙色坐垫上的司徒念:“你不是想恶心一把周少绪吗?这损敌八百,自毁一千啊,你可真行!”
司徒念低头扣着手指,掌心都被掐红了:“是我高估了自己对恶臭气味的阈值,还有周少绪,”她想起当时周少绪看到自己瞳孔震惊的眼神,她的心脏像被狠狠刺了一下。
当时他们的距离隔得并不近,周少绪虽然近视不深,平时不戴眼镜,可她不确定他能不能看清自己手中黝黑的食物,万一他以为......
她吐完出来时,向来界限感很强,不会在她房间逗留的周少绪正站在桌前,用研究的眼神看着桌子上的臭豆腐,扭头问她:“这是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说,周少绪就沉下眉头,用一种怒其不争地口吻指责她:“你怎么可以吃这个?”
她不知道他口中“这个”到底指什么,意识到周少绪存在误解的可能性,她想和他解释一下,可他皱着眉头就出了她的房间,嫌弃的很明显。他并没有出现她预期之中的反应,反倒是自己,在和这些气味共存三个小时后,终于败下阵来。
将他们重新打包扔到楼下的垃圾桶,她在小区里逛了半个多小时,等郁郁葱葱的绿植净化好她的肺后,她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
一回到家,周少绪已经仿若无事般坐在沙发上接着电话,长腿交叠,白色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修长的颈脖和凸起的喉结,冷然又性感,注意到她回来后,偏头朝她微微点了点。
司徒念做贼心虚地笑了笑,在她听来,周少绪与人谈话时慵懒的音调也仿佛是在嘲笑她,她兴致缺缺的回到了房间,可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无孔不入,丝丝缕缕的渗入她的鼻腔,她实在是待不住,这才不得不在深夜打车横跨半个城市来路找找这避难。
“是我低估了周少绪的接受能力。”司徒念情绪低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