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师想假戏真做(110)
好了,现在周少绪紧挨着她的后背彻底断送了她今晚的睡眠,她感受着后背的温度攀升,像是被人丢进了沸水锅里,全身都是烫的。
“你睡着了吗?”
“嗯?”
好吧,原来睡不着的不止自己一个。
司徒念抿抿唇,她大着胆子转了个身,猝不胜防地撞进周少绪漆黑的眼眸里。
心跳如鼓擂。
“你说你妈是到此为止呢,还是会得寸进尺?”
周少绪声音低低的:“大概率会得寸进尺。”
“太可怕了,这大冬天的直接把暖气给关了,真是个狠人。”司徒念道:“你妈为了能让我们睡在一起真是煞费苦心。”
周少绪勾唇:“怕是她要的不仅如此!”
“啊?”
“你妈该不会想,”司徒念认真思考了下,就被呼之欲出的答案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说:“我不卖身的。”
周少绪:“我知道。”
“那怎么办?”
“有些事努努力就可以做得到,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周少绪说:“我妈早晚会明白的。”
司徒念松了口气:“那就好。”
两人安静了会儿。
周少绪忽然说:“我今天在律所,听林兮说何欢和程珩在一起吃午餐的时候大吵了一架,然后程珩提出了分手。”
他含蓄地道出了部分真相,事实上,两人吵的很难看,听说是程珩发现了何欢在和他交往的同时,还有另一个暧昧对象。
“哦。”
周少绪被她如此随意的态度弄得哭笑不得:“你没别的反应?”
“你要我给什么反应?”
“你不是喜欢他吗?”不知道是不是黑夜给了周少绪许多勇气,他竟难得的愿意敞开心扉:“现在他又是一个单身男人了,如果你还喜欢他,我可以成全你们。”
司徒念轻轻摇了摇头,头发摩擦着枕头,发出嘶嘶的声音:“那是曾经,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了,他在我这,已经翻篇了。”
她已经不想再听到程珩的名字,他的名字每每被人唤一次,就好像在敲打她,她曾经竟然为这种男人动过心。
周少绪愣了下,旋即扬了扬唇。
心情大好的他在司徒念天象的呼吸声中慢慢地睡了过去。
*
暖气断了一晚上,第二天司徒念意料之中的感冒了,恰逢周末,她便多赖了会儿床。
周少绪说他今天还有案件要跟进,所以今天要留她一个人应付他的父母。
当时,司徒念听得脸一白,当即决定她也要加班,给不给钱都无所谓,主要的忙起来,别和裴敬之独处。
周少绪安慰她,他爸周锦铭也在,不怕的,况且她确实得了重感冒,头重身子轻的,需要休息。
她只好留在家里。
周少绪特别嘱咐,如果裴敬之问起什么,有什么地方苛责她,把锅甩在他身上就好。
她也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
仗着生病了,她补觉补到上午十点多才起。
大概也知道昨晚自己太过分了,裴敬之对她的晚起并未说什么,反而在她洗漱好后,特意将给她留的小米粥给热了下。
一碗冒着暖气的粥水下肚,司徒念才觉得人舒适了不少。
裴敬之对周锦铭说:“老周,你出去买点药回来。”
周锦铭二话不说,就换鞋出门。
裴敬之又喊住了他:“你问问店员,要买那种孕妇小孩都能吃的药。”
司徒念听得差点咬了舌头:“妈,我还没有......”
在羞耻心的作祟下,她终究没将剩下的话说出来。
裴敬之却是明白的:“没关系,以后总会有的。”
周锦铭一走,整个屋子就剩她和裴敬之两个人,这也是司徒念最怕应付的场面。
自从第一次见面,裴敬之对自己审视近乎是苛待的印象,让她特别怕面对裴敬之,她又不爱笑,整天板着一张脸,给人的感觉是不好相处。
或许是跟她的职业有关,司徒念总觉得在裴敬之面前,自己就像是法庭上等待被盘问的嫌疑人。
而现在,裴敬之也确实有将客厅升华成法庭的架势。
她虽然笑着,又处处透着不怀好意,像是动用了审问技巧,想要套出她要的答案:“念念,我有点猜测,不知道准不准,我说出来,你帮我证实一下?”
司徒念内心慌得一匹,面上却乖巧温顺:“可以呀。”
裴敬之:“我猜你和少绪结婚这么久还没有同过房?”
司徒念如遭雷劈。
要不要问得这么直接?
她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
“我猜对了是不是?”裴敬之又问:“又或许在我和老周住进来之前,你们都分房睡得?”
“是,”司徒念不想做无谓的挣扎,索性承认了:“我和少绪都认为即便是结婚了,都应该有独立的私人空间,所以一直以来我们都是个睡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