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恶劣前男友追妻火葬场的我(9)
不是期待。
是恐惧,是抗拒,是恶心。
我无法驾驭我的感官,几乎要不可抑制的干呕。
我不明白原因,但我必须忠于自己的身体。
在陈起意图更甚的那一刻,我拽过毯子盖住了自己。
“不可以。”
我叫了停。
用直截了当的方式。
陈起在迷茫中抬起头,露出些许的困惑。
“我不能接受,陈起。”
我僵硬着重复道,想要推开陈起的胸膛。
我要吐了,快放走我。
但及时停下的机会并不是每次都有。我早该清楚。
世上没有那么多不头破血流的自由。
或许是酒精驱使,或许是愤怒当头,陈起眼睛顷刻间涌出郁色,他强硬地按住了我的手,用力亲吻起我的颈肩。
这不是我认识的陈起。
我认识的陈起温柔和煦。不是醉酒逼人就范的疯子。
我呆愣片刻,然后激烈捶打起伏在我肩头的男人。手,脚,肩肘,膝盖,我用尽一切力气反抗着他。
我将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脊背,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而陈起的力量如同一只野兽。
我第一次认识到男女力量的悬殊。
他流连在我耳边,发泄地撕咬着我,似乎要将我吞噬:“为什么不行…怎么就不能接受…我有哪里差劲…你凭什么以为你这么自由……”
他的四肢如同千斤的锁链将我缠住,陈起身上散出的酒气紧紧淹没了我。
…谁来救救我…周垣…
我几乎要绝望。
眼泪顺着发缝流进耳朵。
声嘶力竭间,我想起那杯红茶水。
我忍耐着那上下游走的双手带来的恶心,胡乱地摸索着周围。
在拿到杯子的瞬间,我抬起手臂,狠狠砸向陈起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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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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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报了警,因为神色惶然,警局拨通了我的紧急联系人。
周垣赶到警局时,我缩在空无一人的长椅旁。
他应该来得匆忙,脚上还踩着白色的拖鞋。
我顶着散乱的长发,缓慢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只看见周垣模糊的面孔。
他没有靠近我,而是沉默站在那里,离我五步之遥。
因为恐惧,我的手微微颤抖着,哆哆嗦嗦掏出纸巾打算抹掉眼泪。
然后露出了手腕处惨烈的伤痕。
周垣就这样将我抱住。
我拿着纸巾的手僵在了半空。
“我是真的生气。”
周垣在我耳边恶狠狠地咬牙切齿。
“更害怕,我怕我来不及。”
他这话讲出时,声音比我的手还要抖。
后来我才知道,周垣原本正在半山别墅休整,得知我的情况后,他手忙脚乱到穿着拖鞋跌跌撞撞下楼,还在停车场摔了两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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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该告诉你他是个畜生。”
回家途中,周垣满身戾气的打着方向盘,“当初生日,就是这狗东西莫名其妙来找我挑衅,说有钱人就该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少盯着穷人的东西。”
我皱起眉来。
“这狗东西说得就是你!”
周垣猛地踹了一脚油门,车子爬上高高的桥坡,“我当初跟你吃过几顿饭,讲过几个字,这畜生记得一清二楚,每次都虚头巴脑的警告我,让我少沾你的边。”
“所以后来他出国前一晚……”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猜测了几句便被解了迷。
“我本来没想搞得那么难看,打算早露脸早离开,没想到那狗东西碰见我就开始讲什么女人如衣服,还问我穿过几件衣服,舒不舒服。“
”老子又不是没脾气,当然要给这畜生点颜色。”
原来陈起恶劣至此,我内心复杂,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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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没有送我回去,说,人多一点,我睡得安心。
一路飞驰,直到别墅。他摇上车窗,关掉车灯,拔掉钥匙,却没下车。
车厢宁静,片刻后响起他的声音。
“那天打架,他说我不过是占了富家子弟的便宜,他早晚有一天会抓到你。我没相信。”
“是我的错,安悦。”
周垣仰头靠在后枕上,用手盖住了眼睛。
时至新年,窗外弥漫着焰火的闷声爆裂。
我没有说话,学他的样子,沉沉地靠住了背椅,“你我都清楚,这不是你的错。”
错的是将我作为猎物的陈起。
相识多年,我竟然活在由他编织得甜美滤镜里。
愤怒过后,是遗憾,毕竟曾经那些艰难岁月,他同我一起走过。
也不是不失望的,昨天的老友已经不再,剩下的只是今日的某某。
缘分浅薄。
“为什么不早点说?”我仰头看着车顶,那上面有我曾经用口红涂下的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