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为何如此有病[女A男O](25)
这应该就是张钊。
荷官还没发牌。
“小朋友,你确定要为了一条项链跟我赌?”张钊唇角含着轻蔑的笑。
他并不将跟前这小子放在眼里,毕竟他在赌场上纵横多年,赌术不差,赌到疯狂时一只眼睛都没了。
K-1银制品难求,他好不容易拿到,不做成眼部机械用品岂非浪费?这枚项链已经足够他恢复失明的眼睛了。
“他不赌。”
江宙正要开口让他发牌,嘴里的话被熟悉的声音打断。
他蹙眉顺着声源处望去,就看刑拙一副胸有成竹模样拨开人群朝他走来,抓住他的手望向张钊道:“项链我们不要了。”
张钊吐了口眼圈,看她器宇不凡模样扬了扬眉,笑道:“赌不赌,不是你说了算。”
旋即,他懒洋洋看向江宙,笑意更浓。
要是能留下这么个优质alpha,到时候伺候伺候那些难缠的富O,也是好的。
刑拙蹙眉,回头看他劝道:“别赌,会输。”
这家伙疯了不成?上赌桌哪里靠的是运气?上赌桌永远没有赢,只有输得份儿。
更何况张钊此人绝非善类,乞求运气和恶人良心发现是不可能的。
她又重复了一遍:“项链,不重要。”
江宙挣脱她的手,盯着他揉揉手腕,定定道:“项链,对你不重要,对我重要。”
刑拙征愣了下,颇为意外江宙把当掉的项链看得这般重,这微末恩情他竟要用未来几十年光阴来还?
该说他傻,还是该说他笨?
“我要赌。”江宙双手合十搁在桌上,直直望着张钊道:“发牌吧。”
中午刑拙离开,他哭够了,拔了针管,询问了当铺就出来了,找到当铺去得知那老板把项链都卖给别人了,很是光火把人给揍了。砸了赌场找茬才把张钊引出来,对方明日就要把项链给融了做新型机械眼,他再不拿回来,就什么都没了!
对于刑拙来说,不重要就不重要。
他的心,他自己找回来。
刑拙眉色微沉,那荷官发牌了,已然无法阻止了。
旁边的保安把她请出了赌博区。
张钊冲江宙假笑道:“不错啊,小伙子。”
其实他现在开始打新来女人的主意,对方衣着不俗,谈吐不凡,举手投足隐含股上位者的威严,长得不比江宙差,若是一石二鸟留下两人,定然能为赌场创造不少收入。
江宙冷着脸,严阵以待。
他现在只想拿回项链。
刑拙闭了闭眼,薄唇微微抿着。
也好,让他受些教训,磨磨冲动的性子。
荷官发完牌。
规则是双方用五十万筹码做赌注,赌到最后一分钱,输完后定胜负,既靠注意力又靠体力。
江宙第一局就赢了十万。
以前跟刑拙在一起,刑拙教过他些赌术,可是每次教都说只是玩儿,绝不能用在赌博上。
他那时缩在她怀里拿着牌说有她在他在不敢上牌桌,现在他不仅仅敢,还开局赢了十万,他心底有些骄傲起来,觉得对手也并不十分难缠。
刑拙蹙眉。
赌场如战场,轻敌是大忌。
再看张钊神色,不紧不慢,抽着雪茄眯着眼睛,丝毫十分胸有成竹模样。
这牌局在第三局时开始逆转,张钊开始把把都赢。
眼看跟前的筹码不断减少,江宙眉头皱得紧紧的,看着剩下的十万筹码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
几圈牌局下来,刑拙发现江宙赌牌似乎跟她有些相似。
摸牌,看牌,还有……推筹码的手势。
刑拙疑惑归疑惑,同时也注意到张钊那枚眼罩反光,右耳下的耳钉闪烁着银质光。
再抬头朝江宙身后望去,二楼窗户里有一根小管子伸了出来,再逡巡一圈,又发现了几处隐蔽的。
这牌局,除非张钊认输,否则江宙根本不会赢。
她看了看神色恍惚的江宙,钻出了人群。
场上江宙孤注一掷,推了最后一波筹码。
他心脏被攥得紧紧的,舔舔干裂的唇瓣,呼吸并不顺畅紧张道:“开牌。”
张钊勾唇一笑,翻了牌。
三个A对9,10,J。
“我赢了。”他笑得自信,赢得轻轻松松,用一种怜悯可惜的眼神看怔怔的年轻人道:“从今天开始,你得为我打工五十年。”
江宙呆呆的,呼吸都不像是自己的,望着自己手里的牌身体仿佛被抽干了。
打工五十年?那意味着他丧失自由,根本不可能再离开垃圾星。
很不合时宜的,他想起刑拙以前说,别上赌桌,因为你永远不可能赢得过对手,你的对手是你的欲望,欲壑难填。
“嗯。”他回头丧气,声音跟蚊子似的。
再抬眼朝人群里找刑拙,哪里还有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