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和他的女人(146)
邵兴旺一看,把自己的宝贝踩到地上,更加气愤不已,于是大喊大骂,他们把他的头按得更紧了。
邵兴旺喊,赵雨荷哭。光头男和他的马仔们却在不停地笑。
邵兴旺用尽了平生所有的力气,向光头男扑过去,他要和他同归于尽。
邵兴旺扑倒了桌子上的一堆酒瓶,酒瓶发出了碎裂的响声。马仔们在邵兴旺的脸上,头上,背上连续打了十几拳后,邵兴旺又被按在沙发上无法动弹。他的眼睛似乎被打肿了,耳朵也似乎被打流血了,浑身上下钻心得疼,他听到荷花痛苦的哭声,心如刀绞,又哭又骂,再一次用尽全力向光头男扑过去。
“咣当”一声,邵兴旺的头被人用酒瓶砸了一下,酒瓶碎了,他的头上冒出了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整个脑袋炸裂一般疼痛,隐隐约约听到荷花哭喊着叫他。
很快,他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第一百零二章 受伤住院
邵兴旺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家医院的病床上,头上裹着绷带,手上扎着输液针头。浑身无力,头疼得厉害。
邵兴旺轻轻地扭头,瞅了瞅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有两个床位的普通病房,另外一张床空着没人,徐康华坐在床沿,低头正看着地面,不知在想着什么。
床边的铁架子上挂着输液瓶,塑料瓶中的消炎药正在一滴一滴落下来,顺着管子流进身体。
“14床,换药!”一白衣护士走了进来。
看见邵兴旺醒了过来,护士问:“睡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荷花……”邵兴旺本想问赵雨荷在哪里?刚说了两个字,便头疼得不能言语。
护士和徐康华都以为邵兴旺认错了人。
“我不叫荷花!”年轻的护士说。
“我知道,我是想知道荷花,她现在在哪里?”邵兴旺强忍脑袋的疼痛问。
徐康华看到邵兴旺醒过来,一脸的愧疚和歉意。
“荷花在哪儿?”邵兴旺转过头问徐康华。
“可能在派出所,也可能回家了。”徐康华回答。
年轻的白衣护士换完药,又俯身问邵兴旺:“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邵兴旺问:“你刚才问我啥了?”
护士说:“我刚才问你睡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你却叫我一声荷花。”
邵兴旺说:“对不起,荷花是我女友,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现在我醒了,感觉浑身没劲,头比较疼,不过可以忍受。”
护士说:“你的头被人打伤了,里面有碎玻璃,不过我们主任已经帮你取掉了,缝了几针,现在头疼是因为麻药散了。”
邵兴旺说:“谢谢你啊!”
护士说:“不用谢,应该的。如果头疼加重了,记着到护士站叫我。”
徐康华说:“好的,谢谢。”
护士端着换药的白色盘离开后,邵兴旺问徐康华:“老徐,谢谢啊!”
徐康华说:“你谢个屁啊,我得跪下给你磕三个响头。是我害了你。”
邵兴旺说:“没有你这馊主意,我还真不会进夜总会,也就遇不到荷花了。”
徐康华听邵兴旺这么一说,眼睛顿时有了亮光,刚才愁眉紧锁的愧疚表情立马像朵花一样绽放开来。
徐康华兴致盎然,突然感慨道:“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邵兴旺接着说:“不费功夫,可把脑袋给费了。哦呦!”
徐康华问:“头还疼?”
邵兴旺回答:“废话!不过这次真的太幸运了。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荷花却在灯火阑珊处!”
徐康华说:“还是你们当老师的有学问。”
能不能联系上她?”邵兴旺问。
“昨晚上,我和她把你着急送医院,忘了问她要联系方式了。”徐康华说,“不过你放心,荷花到派出所去之前,说还会回来看你的。”
邵兴旺问:“你说,她去派出所报案了?”
徐康华回答:“是呀!昨晚,我和她一直在医院陪你。天亮了,医生说,等麻药散了,你就会醒来。”
“我去找她。”邵兴旺说。
“你别去了,去了你也见不到荷花。她去派出所之前,给我说她会来找你。这不,我把你的传呼机号码给了她,她会呼你的。”徐康华说。
可邵兴旺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有见到赵雨荷来看他。邵兴旺有些着急,但他还不能离开医院。
第二天下午,邵兴旺的传呼机响起,他用住院部走廊的IC卡电话回过去,是学校的侯副校长打给他的电话。派出所把他被打的事情告知了单位,侯副校长在电话里说了一些关心和安慰的话。
半个小时后,邵兴旺的传呼机又响了,按照传呼机显示的号码回过去,是父亲邵振邦打给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