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痕+番外(263)
“那你呢?在想什么?”
“想你。”她面不改色,“带颗粒那种。”
“丢,”他低声爆粗,恶劣地在她腰间的痒痒肉挠了一下,“你知道我最受不了这个的。”
左枝条件反射地缩紧全身肌肉,在他怀里挣扎,拉开他作乱的手,“哪个?”
宋延琛往后靠椅背,左枝身体也跟着滑下一截,肩背贴近他胸膛。
“别勾我,认真的。”他说,任由她抓着他手指玩。
“怎么勾你了?”
她垂眼观察他手背玫瑰根茎的走向,指尖描摹他绷起的青筋,向前蔓延到清瘦骨感的长指,再到修剪得干净圆润的指甲。
“你哪哪儿都勾我。”
他瞧她许久,手指不安分地在她手里乱动,她便双手抓他手指。
“喜欢手指?”他问。
“嗯,”左枝应,“你手指挺灵活。”
“……”宋延琛便知道,她真是在故意勾他,语气沉下去,压着一股濒临崩溃的躁动,“想在这儿?”
她却卖乖,垮着一张委屈巴巴的脸,“可我刚受伤。”
“……”OK,他憋着。
“听说颗粒的会很舒服。”她没放过他,三言两语引人浮想联翩,“你带我试试。”
宋延琛舔了下干燥的唇瓣,喉结滚动,无奈轻笑了声,应下:“行,颗粒,手指,带你看扇贝吐水。”
她一听就懂,嗔他:“好坏。”
“到底谁坏?”他挑眉,向上送胯,“你别挨我这么近。”
“嗯?”她装不懂,“可你是我老公诶,老公的腿不能坐吗?”
“你老公两条大长腿还不够你坐?”
“可人家只喜欢坐中间——”
尾音未断,下巴就被他捏住,脸转过去,他的吻铺天盖地覆下来,气势慑人,舌尖滑过她唇瓣,没半点预告,凿开两片水润唇瓣,便钻入湿热口腔,挑逗她的舌。
两舌推拒勾缠,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溢出嘴角,水声啧啧,她晕乎乎的,在他手中软成一摊。
他啄吻她的唇,额头抵着额头,鼻息勾着鼻息,粗气沉沉地问:“受不受得了?”
她摇头。
他闭了下眼,缓着燥热难耐的劲儿,轻拍她,“那你下去?”
她便从他腿上下来,没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屈膝,蹲在他身前。
他双腿大敞,整个人懒散地瘫在座椅里,右手搭扶手,左手烦躁地撑着额,气质介于意气风发的少年气和成熟稳重的男人味之间,体型精瘦健壮,衬得她一米七多的身形,竟有些娇小。
他耷着眼皮,眸光泄下来,居高睨她。
她双臂搁在他腿上,蜂腰翘臀,媚眼如丝。
“不是说受不了?”宋延琛倾身向前,胳膊肘抵在腿上,抬手捏捏她的脸。
左枝:“你受得了不就行了?”
宋延琛眸色忽暗,直勾勾看她,忍不住俯身再次吻住她的唇。
*
“我来不是跟你做这种事的。”宋延琛哑声说。
她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那你来干嘛?”
“看你到底怎样啊。”
“那你已经看见了。”
宋延琛丢了脏湿巾,双臂从后往前环住她的腰,“有没有冰袋?”
“干嘛?”
“帮你冰敷一下额头。”
左枝瞥他,“你不用上班?”
“要,”他下巴垫在她肩上,“你忙吗?要不陪我一起上班?”
“……你当我闲得慌?”
“那你忙什么?”
左枝把挑剧本的事告诉他。
宋延琛直接敲定:“叫人把剧本送过来不就行了?你在我办公室里看。”
末了,又补充:“主要是,老婆,我想看你。”
他这声“老婆”,实在有点肉麻。
左枝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又打从心底觉得甜蜜。
不久前才撞到头,胳膊也有部分擦伤,她正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懒得再跟他争,稍做整理,随他下车,跟林艾交代一下,便和他搭乘电梯上楼。
她一如往常戴着口罩和帽子。
宋延琛问她,这样压着肿成个鸡蛋的额角,不疼吗?
左枝横他一眼。
哼,狗男人是不会懂女明星对形象管理的执着的。
难得见宋总身边出现个女人,两人还如此亲密地挽着手臂,职员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抛过去。
宋延琛轻咳一声,个个都像惊弓之鸟,赶忙收敛目光,缩起了头。
却止不住流言蜚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公司里扩散。
所有人都知道,宋延琛这是把自家夫人往公司里带了。
勾着他臂弯,不疾不徐地行走在众人或直白、或隐晦的目光中,不知为何,左枝想到了《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玛琳娜及其丈夫重返小镇的画面。
尽管,她也曾经历过那样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没钱、没工作、没食物,而且还被众人议论诽谤,险些落魄到以出卖美色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