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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痕+番外(244)

作者:故得 阅读记录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抓她胳膊,似抱似搀地挟着她走。

她软得不行,像一根化得稀里哗啦的雪糕,软塌塌地挂在他身上。

街灯幽幽地亮在道路两旁。

隧道前方,有个佝偻着腰背的阿婆在卖花,头发花白,衣着朴素,推着辆缠有暖白星星灯的粉色双层购物车。

车上只剩零星几朵玫瑰。

见他们走来,用口音浓重的普通话招呼着:“靓仔,买束花送女友啊。”

宋延琛干脆全买了下来。

阿婆看他这么爽快,笑得合不拢嘴,欢欢喜喜地推着小车离开。

左枝数着玫瑰,刚好九朵。

大脑反应慢,她吐字也慢,声调软软:“为什么突然送我花?”

“想送就送咯,哪有为什么。”他揽着她走,进入隧道。

车声从身侧穿过,带起一阵风,吹着她发热发胀的头脸。

隧道很长很长,亮着昏黄的光,像是没有尽头,行走其中,有一种穿梭时光的恍惚感。

左枝头更晕了,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身体热得不行,呼吸也不通畅,于是摘了口罩和帽子,拿在手里。

走到一半,觉得累,她突然不想走了,歪着身子,往贴砖的墙壁一靠,杵在原地不动。

宋延琛站她跟前,手还搭在她腰上,仪态懒散,衬衫有点皱了,很衬这个引人浮想联翩的夜晚。

他领口散开,喉结像冰块顶出的一角,滚动的那一下,把她的视线拉过去。

她拿柔软的玫瑰花瓣,碰触他喉结,看他又一次吞咽,喉软骨动了动。

“好好玩。”左枝痴痴地笑,可爱得不行。

玫瑰花在他脖颈游弋,有一片花瓣飘下,擦过他衣襟,坠落在地。

他受不了地抱紧她腰肢,偏头吻住她。

每一次呼吸,酒精味都重,你来我往地纠缠在一起,谁也分不清谁。

他吻得投入,残存的一丝理智,勒令他把双手箍在她腰上。

冷白手背暴着青筋,克制又暴戾地抓扯她衣服,细得不堪一折的腰肢,快被他掐断。

夏末,晚风,隧道,暖光,车流,酒精,玫瑰,一个绵长的热吻。

左枝软到拿不住帽子和口罩,玫瑰被两人紧贴的身体压瘪了两朵,她快不能呼吸。

他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要不是还托着她的腰,估计她得软趴趴地跌坐下去。

“你也很好玩啊。”宋延琛揶揄道,鼻尖亲昵地碰了下她鼻尖。

“嗯?”她这会儿,满眼天真迷茫,看着有点好骗。

宋延琛动了邪念,低声哄她:“带你回家玩,好不好?”

“家?”左枝呢喃着这个字,有陌生,有期盼,心里痒痒的。

“嗯,回我们的家。”他边吻她,边说,“宋延琛和左枝的家。”

后面,他拦下一辆的士,两人返回月半湾1号。

一上车,她就睡熟了。

小脑袋歪在他肩头,头发用一根发圈扎成松散的低马尾,睫毛弯弯翘翘,在眼下拓一层阴翳。

路灯向后飞,忽明忽暗地落在她脸上。

她手里紧紧握着那九朵玫瑰,不放。

宋延琛抱她下车,两人回家。

*

大概九月底,宋延琛收到婚礼请柬。

新郎是富二代,跟宋延琛、江行远那伙人一个圈子里的,关系似乎还算不错。

他请他们当伴郎团。

宋延琛和江行远懒得干,兄弟一场,顶多出辆车帮忙接亲,搞点气氛。

严格来说,这事跟左枝没什么干系。

只是刚好她那天没行程安排,宋延琛黏她黏得紧,不想放她一个人待着,浪费掉两人腻歪在一起的时间,硬是把她这个“家属”给捎上。

新郎新娘都在鹏市,一大早,左枝就被宋延琛叫起来,塞进大牛的副驾。

宋延琛开车,她眯眼补觉。

等到跟新郎那群人汇合了,她才醒来,在车上随便化一个裸妆。

大约八点半,数十辆七八位数的豪车,出发去别墅。

左枝吃着宋延琛从新郎家里顺来的燕窝,向前望一眼驰骋在宽阔马路上的两列接亲车队,有感而发:

“以后,我们结婚,也这么麻烦吗?”

“我是想大办的,”宋延琛发表意见,“毕竟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婚。”

前一天才结束演唱会,乘机飞回来,左枝现在累得不行,调不出脑细胞去想象两人的婚礼会是怎样,索性不想了。

一行人抵达别墅。

新郎带伴郎团在前面冲锋陷阵,广派红包,拉拢女方亲友。

左枝没下车,只想开席,懒得凑热闹。

前面一辆Mclaren开了车门,江行远身着衬衫西裤,衣冠楚楚地下了车。

好一段时间不见,他清瘦许多,三七分背头一梳,金丝眼镜一戴,即将奔三的年纪,带点青年大叔的成熟稳重,又带点斯文败类那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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