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痕+番外(105)
看到惊悚片段,她俨然被吓到。
绷着脸,惊叫声卡在喉咙里,身体跟痉挛似的,一下一下地抽着,一会儿抓他膝盖,一会儿拉起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悄悄把自己的脸别进他的胳膊里。
她隐约听到有笑声,没太留意,说不清是恐怖电影营造氛围时至关重要的一环,还是宋延琛在嘲笑她的反应太夸张。
撑着他的腿起身时,左枝双腿都是麻软的。
她到后边沙发坐着,揉按两下腿肉,一阵刺刺麻麻地疼。
看宋延琛还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她伸出一条腿挂他肩上,莹润腿肉压着坚硬的肩骨,她绷直了脚背,足尖滑过少年紧实的大腿,拿腔拿调地说:
“哥哥,人家腿麻~”
“咔哒。”鼠标点掉网页。
她注意力转移刹那,右小腿倏地被一只大手箍住,电击般强烈刺激的麻痛感霎时传遍所有神经,她“啊”一声叫出来,另条腿抬起,刚踹上他另一侧肩头,就被他反手扣住脚踝。
她听到他在笑,坏得要死,偏着头,臭不要脸地枕在她的右膝上,脸往后仰,风流勾人的桃花眼,迎上她羞恼的目光,慢慢松了手劲,一改强硬的钳制,变作温柔的爱抚。
掌心与雪肤的摩擦声太细,有如绵密雨丝,落一池涟漪。
她头皮发麻,心尖发颤。
憋不住气地粗喘一声,她忙蹬开他,顾不上双腿的麻木刺痛,拔腿飞奔回房间,“砰”地甩上门。
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后面她再没出过房间,直到半夜,被噩梦惊醒。
说是惊醒也不准确。
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是在做噩梦,但就是无法把自己唤醒。
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躺在床上,看着重重鬼影在房间里飘飘荡荡。
是以,真正醒过来的时候,人还是惊魂未定的。
靠!早知道就不看什么恐怖电影了!
她以前一个人住,不敢看。
现在找到人陪她看了,也不是一个人住了,怎么还是怕成这样!
“笃笃——”
敲门声响了两声,后来演变成不耐烦“砰砰”拍门声。
宋延琛憋着一腔起床气,刷一记拉开门,门外左枝肩披薄毯,抱着臂,一只纤纤玉手,好巧不巧拍在他胸膛下方。
他面无表情地睨着她,空气涌动着两人的烦躁情绪,“又梦游?”
左枝撩起眼看他,像在翻白眼。
他扬起眉,勉为其难熬出点耐心,等她说明来意。
她却冷冰冰地抿直唇线,凭借一条窄缝,游鱼一般滑过他身侧,直闯他房间,转身进了洗手间。
关门声响起。
宋延琛的脑子还没转过来,“你房里不是有洗手间?”
没人应,几分钟后,她出来。
宋延琛没关房间门,倚在墙边,等着她自行离开,却见她边拿下肩上的薄毯,边走向他的床。
薄毯在床尾落下,她掀开被子,屈起一条腿,旁若无人地爬上他的床。
被窝还留有他的体温和气味,她躺好了,没见他来,屈肘撑起点身体,看向门边,哑声问:“你不睡?”
宋延琛一手横抱在身前,一手扶额头,惺忪困倦的眼正眯着,闻言,关上门,不疾不徐地踱到床边,掀被子,躺上去。
她在床上滚半圈,自来熟地窝进他怀里。
“冇、膽、鬼。”他一字一顿,气性挺大。
左枝的手抱在他腰上,听他在讽她,恶意地顺着他身体往下滑。
临近禁区,被他一把擒住,反剪到她身后。
性感沙哑的嗓,藏不住浓浓倦意:“再闹下去,不止我,你也不用睡了。”
她这才乖了,闭上眼睡觉。
*
“裴霁,你是不是有个妹妹?”
这话题由宋延琛抛出,很难说不稀奇。
一时间,附近一圈男生看过来。
从上学期下的战帖,延宕至这学期,3月20日,即今日,是启澜学校和三中约定一决高下的重要日子。
启澜篮球馆内的观众席已满座,两校拉拉队和横幅、加油棒也已各就位。
万事俱备,只待一声哨响,场上各路英雄逐鹿中原。
摸不准宋延琛问这话的意思,裴霁保守地回个“嗯”字。
“你跟你妹妹,平时都怎么相处的?”
宋延琛接着问,大喇喇地敞腿坐在椅子上,没抬头,视线落在手中的手机屏幕上。
“就那样呗。”裴霁回想了下,“不过有妹妹的感觉,和有弟弟还是不一样。我妹挺乖的,不哭不闹,不让她碰的东西,她绝对不会碰。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也会记得我那一份。不论早晚还是出门回家,都会同我问好,粘人又可爱……”
【您往这边滚.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