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痕+番外(102)
他没个正形地挨着衣柜,桃花眼自上而下细细扫过她身体每一寸,坏笑道:“我比较喜欢你真空。”
刚说完,牛奶盒迎面飞过来,他侧身躲开,却还是被溅上零星几滴奶。
奶腥味弥漫。
他仍是笑,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奶弄我身上了。”
左枝压着气,抄起个抱枕抱怀里,头撇向一边,不理他。
宋延琛无所谓,慢条斯理地帮她收好衣服,捡起地上的空牛奶盒,丢进垃圾桶,并且给垃圾袋打一个结,打算下楼顺便扔掉。
最后,走到沙发边,屈单膝跪她身旁,好声好气地哄着:
“我知錯喇,BB,唔好嬲啦~(我知道错了,宝宝,不要生气了~)”
左枝冷眼横他,轻哼一声,纤纤玉手伸出去,“扶我起来。”
坐了这么久,她腿有点麻。
他接住她的手,另只手扶住她的腰,稍一使力,将她带起。
她一时站不稳,在他身上靠了会儿,缓过来后,先他一步拎起猫包出门。
他推着行李箱,捎上垃圾袋,帮她锁好门。
夜间十一二点,鹏市的夜生活才刚开始,掠过一路灯红酒绿,车子抵达月半湾 2号。
还是那套房子,许是一年前曾在这儿住过,她竟有种归家的错觉。
屋里陈设如旧,她没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就连窗外的豪横海景,都觉得亲切。
“你喜欢这里?”宋延琛洞察人心。
左枝含糊地应他。
回头,宋延琛坐在沙发上,正安抚着蛋挞的情绪。
在他身旁,绕着一只活蹦乱跳的杜宾犬。
犬吠两声,被他疾言厉色地用一句“Sunday”喝住。
帅气凛然的杜宾犬俯首做低,低呜一声,在他脚边蹲坐,乌亮亮的一双眼巴巴望着他。
看得出是条训练有素的聪明犬只了。
折腾到这么晚,左枝倦了,懒得整理行李,回到之前住过的房间,匆匆洗个澡,随便套一件衣服,倒头就睡。
酒水喝得多,免不了起夜尿的麻烦。
后半夜,她极不情愿地掀被起身。
眼睛睁不开,只眯出一条细细的缝。
大脑好像忘在了出租房里,直到摸黑走出房间,都没发觉到不对劲。
“左枝。”
一道清清冷冷的悦耳男声兀然响起,震耳发聩般,在她迎面撞上跟前的人前,及时将她唤醒。
鸦睫缠着颤着,她缓缓睁开惺忪睡眼。
廊道顶上镶嵌着一盏小灯,冷光如清幽月色洒落,给两人周身套一层蒙蒙的雾气。
宋延琛长身鹤立,手上端着个搪瓷杯,看样子,是口渴了,出来接水喝的。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目光触及两颗软桃,一愣,而后惊觉她衣摆只堪堪到大腿根,一双白嫩长腿正凉凉地晾在空气里,眸色一暗,呼吸慢了两分。
两人保持着这姿势没动。
她迷迷蒙蒙地看着他,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她。
然后,就见她转身,慢悠悠地飘回了房里。
关门声轻响,他去装水喝。
翌日,有课。
左枝起床时,宋延琛已经起了。
两人在房间外的廊道碰上面。
她是刚从房里出来的,身上一套规规矩矩的启澜校服,素面朝天也美得惊心动魄。
而他俨然刚洗完澡,发梢微湿,左枝能嗅到淡淡的沐浴露味。
他在挽袖子,眼睫垂着,听闻她动静,用白话轻道一声“早晨”。
她心不在焉地回他一句:“Good morning。”
本要错开她的动作稍顿,他侧目,意味不明地瞧她一眼,继续朝客厅走。
“知不知道你有梦游的毛病?”他问。
左枝去厨房,给自己冲泡一杯温的蜂蜜水,喝了差不多一半,才控制住自己不去回想凌晨的事,尴尬地胡扯一句:
“现在知道了。”
*
“你在看什么?”
薛静涵出声问她时,斜对面教学楼廊道上的痞帅少年,恰好偏了点头,下颌抬起,朝她这边瞥来一抹余光。
左枝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双手抻着,闲闲懒懒地搭在栏杆上。
今日阳光甚好,金灿灿的,明媚却不灼烫。
她一头深棕卷发像在发光,瓷白小脸透着粉,生着水蜜桃般柔嫩的毛绒感。
“在看帅哥咯。”她漫不经心地答。
薛静涵循着她视线去看。
那里聚着三五个男生,像在沐浴着梅雨季节难得一见的暖阳,也像在说笑谈论着什么。
气质最吸睛的那一位,此时背靠栏杆,偏着头,在听人说话。
“我们学校的帅哥的确挺多的。”薛静涵说,“尤其是跟宋延琛玩得比较好的那一群,随便哪个拎出来,都挺打眼。”
左枝扫过她不小心从衣领漏出来的情侣戒项链,道:“祁武也挺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