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不通的鬼故事(43)
灿思悟愣愣地接过纸,表情有些奇怪,看得慕邪忍不住笑了出来,“逗你的,傻子。”
吵吵闹闹地洗完澡,回到房间里,灿思悟瞥见那一大束荼靡花,身体骤然有些发烫,皱眉看向慕邪,“花。”
话音刚落,灿思悟就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转身抱住慕邪,正如那晚,白色花雨倾落下来,将二人埋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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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民间说法:左眼见神,右眼见鬼,遮住左眼可通鬼。
第18章 新嫁娘(4)
慕邪在荼靡花雨中昏睡过去,灿思悟抱着慕邪,把慕邪的头放在自己肩上,不经意间瞥见了慕邪后颈处的荼靡印记,眯起眼伸手覆住花案,将显现的花案盖了回去。
荼靡亲鬼物,但也会让鬼物迷失自我,灿思悟克制着自己,摸索着在慕邪手腕找到桃藤,轻扯了下来,拿着桃环对着慕邪犹豫许久,还是伸出手在慕邪脸上划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桃藤沾了血,快速形成桃佑天方,格挡住漫天倾落的白色花瓣。
压在身上的花瓣撤去,慕邪立不住身子往下倒去,被灿思悟接住,灿思悟盯着慕邪的血痕看了好一会,终是忍不住躁动,覆唇上去,将血珠舔食了进去。
沾了一点捉妖血的桃佑天方撑不了多久,但也足够了。
灿思悟冷眼看向房内一角,用鬼气将那只窥探的侍眼抓住,沉声道:“我有没有说过,不该看的,不看。”
侍眼在鬼气中痛苦地扭动着,倏地停住看向慕邪的方向,瞳孔竖成一道红线,慕邪后颈的荼靡再次显现出来,缓缓站起身来,对着灿思悟的背影引手捏诀,将诛邪剑召了出来。
慕邪提剑冲了上去,眼看就要刺中灿思悟,灿思悟却在剑抵后背的瞬间散去身躯,重新在慕邪身后凝聚,从背后制住慕邪的双手,低声唤了声,“慕邪。”
慕邪的剑招不如灿思悟,灿思悟只是握着慕邪的手腕轻轻一抵,慕邪便松了诛邪剑,侍眼还在控制着慕邪,灿思悟又不敢太大动作,怕伤害到慕邪,情急之下只好低首吻在慕邪后颈处,盖住荼靡印记。
印记被遮掩,慕邪果然停下了挣扎,灿思悟单手搂着慕邪,将地上的诛邪剑踢起,慕邪意识不清,诛邪剑本能地抵制着邪祟,灿思悟的手被剑上的驱邪纹狠狠灼了一下,咬着牙握紧剑柄,挥剑将侍眼打了个魂飞魄散。
侍眼彻底诛灭,灿思悟才丢了剑,手心已经被灼烧得留下了痕迹,灿思悟看着焦痕皱了皱眉,这种程度恢复起来可需要点时间。
灿思悟把慕邪打横抱起放到床上,面无表情的把桌上的那束荼靡花扔了,花有问题,不要。
桃藤踢了诛邪剑一脚,诛邪剑在地上翻了一圈,回到了慕邪体内。
灿思悟还盯着手心的焦痕看,桃藤凑过来点了点焦痕,圈住灿思悟的手腕把他带到慕邪床前,又点了点慕邪,指了指自己藤尖的血痕。
灿思悟挑了挑眉,低声问道:“慕邪的血?”
桃藤点了点头,它要是有人形,就差没叉腰告诉他自家主人的血有多厉害了。
灿思悟笑着摇了摇头,在慕邪床头坐了下来,倏地想起上次在魇内,慕邪给了他诛邪剑,诛邪剑却没抵触他,原来那是慕邪的意思吗?
侍眼被诛灭的一刹那,荼靡林深处的铃铛,瞬间响得格外紧促,红色棺木上的古老文字闪了又闪,金色的文字变得血红。
一连四座棺木,只有一棺的文字变红,阿嬷看着异常的那一棺,惆怅地叹了口气,拿起金粉将嫁歌重新写了上去。
这一晚慕邪没有听到歌声,他睁眼时就看到了趴在他床头睡着的灿思悟,灿思悟被灼伤的手捏成拳,慕邪并没看出什么异样。
慕邪摇了摇灿思悟,刚摇几下,桃藤就蹿了出来告状,圈着灿思悟的手给慕邪看,慕邪不知所以地把灿思悟的手展开,还没看清,手就缩了回去,灿思悟把手背在身后,道了声,“晨安。”
“早。”慕邪默默把手收了回去,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悻悻笑道,“是它要我看的,不关我的事。”
灿思悟低笑了一声,“嗯。”
门口传来敲门的动静,灿思悟下意识地皱起眉,莫名有些烦躁,抿着唇将灵体收了回去。
“慕邪?你醒了吗?”
慕邪也把桃环重新戴回手上,起身下了床,“醒了,你进来吧。”
许佩松推开门趴在门口道:“我就不进去了,阿乜让我下山去买东西,你要一起去吗?”
“下山?”慕邪挑了下眉,背对着许佩松把睡衣脱了下来。
许佩松的眼睛却在这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低头揉起了眼睛,“对啊,阿乜让我买点白布,说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