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不通的鬼故事(202)
闻言,吴谨行微怔,不确定道:“因为慕邪捉了祂,厉鬼复仇?”
“呃——可能吧。”张束玉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姑且顺着吴谨行的话说了下去。
吴谨行看着手腕上的辟邪手链,沉下声道:“行,你拿去吧,警局那边,我会解释的。”
目送张束玉登机,吴谨行靠着车子抽了根烟,他摩挲着那根辟邪手链,哑声喃喃道:“可得回来啊,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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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潭深处,那冰一路结到了底,没留一丝活水。
而那蛇形洞口的尽头,也并非什么墓棺之处,而是一处阴暗狭窄的小牢笼。
牢笼中央栓着一尊夜叉邪像,夜叉的手臂身躯皆被棉绳缠绕了起来,那棉绳上浸着血,死死锁住夜叉。
这是血阵,专门镇压夜叉的阵法,夜叉的双眼被蒙了起来,祂便不能看,手脚被捆束,祂便不能再动,成了一尊普通的石像。
黑蛇爬上了夜叉的石像,缠绕着一路攀附到夜叉眼旁,对着石像下的少年嘶嘶吐着信子,那少年抬头望着这尊长大许多的夜叉邪像,感慨地开口道:“啊,好惨啊鬼柳,你怎么被绑成这样了。”
说着,他将黑蛇召了下来,重新画了一道阵,念道:“地支,第六辰,蚺。”
那黑蛇迅速庞大了身躯,竟成了一只状若蛟龙的蚺,那黑蚺伏下身躯,驮载着少年站了上去,少年伸手触碰那棉绳,却倏地被不知何处钻出来的李弱水阻拦,李弱水站在夜叉一边肩头,他嘴角的朱砂已经抹去,此时只有视觉尚存。
正当少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手背上被指甲划破的痕迹时,夜叉的另一边走出了一个小姑娘,李一瓢抱着娃娃开口说道:“不能碰哦,碰了的人要被李弱水杀掉的。”
少年挑眉,看了李一瓢怀中的娃娃好一会儿,突然大声笑了出来,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得几乎整个人都伏到了黑蚺身上去,他笑得不能自已:“有趣,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
“笑屁。”娃娃在这时开口,从李一瓢怀中出来,踩着夜叉的身躯走上了最上层的手掌处,一屁股坐了下来,她撑着下巴道:“毕娄还压着鬼柳一头呢,你有什么好笑的。”
“切——”少年不屑一顾地嗤了一声,他复原好手背,清冷道,“你遮他眼,捆他脉,连记忆都被绑了个干净,他怎么起来。”
娃娃唔了一声,沉默了半晌,像是终于想起了一些事情,无奈道:“喂,将臣,你别太荒谬了,这些难道不是你自己干的?”
那个被称之为将臣的少年耸了耸肩,“是么?好吧,那便是我干的吧。”
他说这话时,从蛮已经从背后取出了笛子,她邪黠一笑,带着丝丝娇态,轻飘飘道:“李弱水,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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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臣:听说你们找我?于是我就来了
第77章 问棺(4)
笛声起,李弱水的肢体霎时变得灵活起来,他双手生出尖锐的黑色长指甲,冷淡地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他丧着脸挥掌攻向将臣,将臣只是拍了拍蚺的软角,往后退了一大步躲闪。
将臣摊手道:“没意思了吧,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从蛮停下吹笛的动作,单手握着笛子往脑袋上点了点,难得赞同道:“你说的、好像有道理欸,那就先不杀咯。”
蚺再度凑了过来,将臣趴在蚺的头上,漫不经心地用手指点着蚺的软角,单手撑着下巴清冷道:“你老追着我做什么?我得罪你了?”
从蛮回到了李一瓢怀中,摇了摇头,咬文嚼字地说:“非也,非也。就是单纯看你样子不爽罢了。”
谁知,将臣听到这话不怒反笑,他道:“我也看不惯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的癖好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从蛮不可置否地挑了下眉,她说:“我的上一副身体,如今在二酉的展览馆里,回去晚了会儿,就被挖出来当文物了,啧,我还挺喜欢那副身体的,可惜又不能偷出来。”
将臣不解:“那本就是你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
从蛮哼笑一声:“怎么你很想电视上播报一则二酉女尸离奇复活的新闻?”
“女尸?”将臣挑眉,看向从蛮的眼神愈加戏谑,他再次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你真的比那两个家伙有趣多了!我很喜欢!”
“喜欢你爹。”从蛮想翻个白眼,可惜她如今的身体只是个娃娃,做不到像人一般翻动眼球,只好手动将眼珠推了上去,“李弱水,走了。”
从蛮摇了下铃铛,李弱水瞬间蹦到了从蛮身旁,李一瓢抱着从蛮坐在了李弱水肩上,那李弱水又是一跳,一下蹦出许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