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不通的鬼故事(199)
张远哼了一声,径直走向了检测器旁,拿起呼叫仪对着屏幕中的红点喊道:“慕邪,慕邪?听得到吗?慕邪!说话!”
他拿着呼叫仪叫了将近两分钟,回应他的只有嗞嗞电流声,他登时哽咽了声音,手指握紧呼叫仪,捂着脸平复着心情。
与此同时,张青砚的手机收到了新的信息,他打开一看,是张束玉发来的,张束玉在信息中写道:「这个打扮,和小七对象那时的打扮很像,小七家的野史上有,姜商古国的服饰,[图片][图片][图片],小七对象那时的服饰,说实话更偏向与姜商同期的北凉,但这位就是实打实的姜商风格了,怎么突然发这个?是有新消息了吗?小七联系上了?」
张青砚将情况简单说明了下,又问了下申请的进度,这才关掉手机。
他回信息的功夫,张远又要崩溃了,张青砚已经不知道怎么宽慰他了,总不能告诉他,小七身上有鬼契,他怎么也死不了吧?
要真这么说了,指不定会收获什么眼神呢。
想了许久,他还是走过去捏了捏张远的肩膀,鼓励地冲他点了点头。
坚强点,年轻人,里面那个可不是什么录像,那个东西真的是鬼。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打在帐篷上,雨点在潭面上一阵敲击,细细麻麻地宛如蛇类鳞片,月色匿于云中,红点的位置正在缓慢的移动。
夜里,众人打盹睡去,在雨声的掩饰下,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阵清脆的铃声,那褂包上的一排小铃铛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叮铃,很快一双脚停在了日月潭边,那人从褂包中取出一张符篆,一松手,那符篆便飘至了潭面中央。
“铃————”
一声清脆的银铃声响起,掩盖在傩面之下的那人,用清冷好听的声音念道:“天干,第十阴,癸水,落。”
第76章 问棺(3)
随着咒诀念完,那潭水忽地旋动了起来,少年脸上的傩面化作齑粉散去,露出一张和灿思悟极其相似的脸,若非要说差别,大抵就是这位的脸,看上去更小,灿思悟成年之后的那种锋芒锐气尚未显露出来。
雨水打在那张精致好看的脸上,少年看着潭面,抿唇笑了一声,义无反顾地跳下了潭水,他进入潭中的那一刹,从潭底深处游上来一条黑蛇,围绕在少年身侧,带领他一并钻入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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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老师!你快看啊!!”
凌晨两点多,张青砚被叫醒,还未等他彻底明过神来,手里便被塞入一沓照片,检测员还在激动地说:“老师!日月潭结冰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可是夏季,潭水居然会结冰!”
“结冰?”张青砚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夜里的山间还是有些冷的,他披上外套一路快步走到了日月潭边,只见那潭水确实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周围的植物也受到了影响,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张远也在不远处,他加入了凿冰的队伍,正拿着一把铁锹狠狠地铲向冰面,张青砚又掐指算了一卦,这次是死卦。
连算五次,天不允活路,卦卦无生。
他平静了半生的面孔终于有了裂痕,失态地跑回帐篷里,拔掉正充电的手机线,颤抖着手拨通了张束玉的电话。
“嘟——嘟————”
电话铃声响着,迟迟无人接听,终于,在电话即将挂断时,那头传来了张束玉睡意朦胧地声音。
“爸?怎——”
“申请结果怎么样了?公文批下来没!”张青砚在帐篷里不停踱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缓他心中的不安。
电话那头的张束玉瞬间清醒了,他几乎立刻明白了张青砚这话里的意思——慕邪出事了。
张束玉说:“还要两天。”
尽管这是预想之中的答案,可张青砚还是捏紧山根吐出了一口浊气,他道:“你现在买最早的票去新京,去慕氏祠堂里问宗,小七家祠堂最上那一排,应该摆了一个异姓牌位,问那位。在公文没批下来之前,只能赌一把了。”
张束玉不敢怠慢,连忙收拾了东西,定了五点四十的航班,打了个车去了机场。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到了之后,距机场开门还有些时间,他蹲在角落里打着盹儿,时不时搓脸算上一卦,他的卦果与张青砚一样,无论算几次,都是死卦。
登机前,他又给政府部门打了通电话询问审批结果,大清早的打电话,不出意外地被对面训了一顿。
那头说,已经加急审批了,最快也得明后两天才能下来,张束玉得了这话后,连连赔礼道歉,把这话原封不动地给张青砚发了过去,这才关手机登机。
五点四十这趟航班,根本没几个人,张束玉头发乱糟糟的,两个黑眼圈贴在眼下,状态萎靡,还神神秘秘地在那里掰弄手指,看得机务人员差点把他当神经病,好在他撑不住困意安分睡了过去,才免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