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不通的鬼故事(194)
约莫潜了将近两分钟,终于见了底,打头的志愿者回头比了个手势,率先攀了进去,那洞口是个折弯,并不是接着往下,剩下的人接二连三的进去,慕邪跟在最后,触碰到那洞口时,他莫名心口一颤,总觉得这洞口的形状很奇异,有些像蛇类扭过的痕迹。
一进洞口,这种感觉更甚,那石壁上甚至有鳞片状的刮痕,慕邪眼神一凛,接着石壁的力,一个猛子往前游去,接上了队伍。
“嗞——嗞嗞————”
那通讯器突然受到干扰,慕邪望了眼队伍,就在不远处,他停下来检查通讯器,一时间只听得咕咕水泡和通讯器故障的声音。
突然,慕邪脚底一空,一只苍白的手拽住了他的脚腕,他一个惊呼张嘴,一串水泡冒出去,差点呛死他,慕邪及时将吸氧器塞回嘴里,蹙着眉去看脚底,正巧和那泡的发白的河姑对视上。
河姑慢慢攀上慕邪的腰,拉着他往下沉去,慕邪眉头皱成一团,疯狂用手肘击打着河姑的头,那河姑却似橡胶娃娃一般,被打偏脑袋,又迅速回到原位,祂空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五官,竟是一名妙龄女子,那女子樱唇半启,眉眼微蹙,端着一张惹人怜惜的模样,可惜慕邪并不吃这套,他耐心已尽,冷着眼单手捏诀,一掌打在那河姑脸上。
霎时,河姑脸上浮现出被灼焦的痕迹,慕邪正想游回去跟上大部队,却惊奇地发现,他已经被拉到了一处新地方,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同伴,四面八方都是空白脸的河姑!
那些河姑一齐朝慕邪涌了过来,五花八门的身形模样,应有尽有,慕邪疲倦地反手梳了把头发,将桃环褪了下来,扬鞭抽去,可那水中浮力太大,卸去了不少力道,那桃鞭打到河姑身上时,已经软绵绵一片,除却藤上的咒伽有些疼痛,其余可谓是毫无杀伤力。
那些河姑又相拥而上,不一刻便将慕邪层层缠住,那河姑四肢慢慢相融在一起,头发形成一张大网将慕邪笼罩,挣扎拉扯间,慕邪背上的背包被扯下,吸氧器被拔出,他下意识吸了口气,水流便争先恐后地朝他喉中涌去,好在慕邪憋气得及时,才不至于被水冲击肺部溺死。
乌黑的头发越来越长,最终形成了一个茧,而那河姑的身躯早已散去,这头发便是本体。
人溺死后,尸骨腐化,不能投胎,头发便会变成河姑,专拉替死鬼。
慕邪四肢被头发束缚在发茧里,在深水中根本无力挣脱,他一张嘴,那头发便恶心地朝他嘴里探去,勾的他差点吐出来。
更奇怪的是,灿思悟不见了!他从进入这洞穴开始,便叫不应灿思悟,那头发不停往他身上探去,他是真的想哭了,眼眶突然委屈得发红,什么破灿思悟,叫他都不应的!
发茧逐渐缩小,慕邪的气息越来越弱,他本就水性一般,被拉着喝了几口潭水,那些氧气早就耗尽了,慕邪挣扎地幅度减小,渐渐趋于平静,发茧慢慢撤去束缚,他竟缓慢地跪到了地上。
双膝撮开潭底的污泥,白发如彼岸花一般肆意开发,手腕上的棠红淡了下去,逐渐消失不见,又倏地红得热烈,慕邪的眼睛猛地睁开,死而后生般呛出一口气,他游过去从包里翻出符篆,双指夹着水火符,引手捏诀点燃一缕阳火,将那头发烧了个干净。
处理完河姑后,他疯狂游向氧气筒,拿起吸氧器猛吸了几口,这才将那失重窒息的痛感淡去些,要不是和灿思悟有契,他就溺死在这了。
正当他吸着氧时,面前不知何时又出现一根发丝,那发丝结出酮体,空白的脸上生出一张无比好看的脸,那人未着片缕,一只手摸上了慕邪的脸,他凑近慕邪,眼神缠绵迷恋,微凉的唇瓣触碰着慕邪的下巴,似要吻上去,不停摧使着慕邪拿开吸氧器,慕邪只冷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张脸,一拳锤了过去。
妈的,别用灿思悟这张脸做这种事,傻逼。
正当他想再补几拳时,灿思悟突然出现,嫌恶地将那冒充他的河姑碾碎,他拉着慕邪起身,带着他往上游去,只是没游多久,那氧气罐中的氧气已耗尽,慕邪不得已弃了它,他憋气能力并不好,才半分钟便已经快撑不住了,灿思悟抿着唇担忧地望向他,红着耳尖凑过去将他拥入怀中,偏着头就要以吻度气过去,慕邪有些脱力,迫切地想亲上去,可就在双唇要相接之时,他猛地冷下脸推开了灿思悟,不许他靠近半步。
灿思悟不解地歪头看他,慕邪眼里仿佛镀了一层寒冰,他伸出手比了个中指,张嘴无声说:“别装他,恶心。”
灿思悟永远不会未经许可,做任何需他参与的事,就算是亲吻,他也会先寻求意见。祂模仿地很好,任何小表情都很到位,可祂太主动了,仅这一点便全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