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不通的鬼故事(124)
慕邪:“…………”
他不信邪地又拧了几次,只听见门锁咔咔在响,却丝毫没有要开的意思。
“你不想看看吗?”那个声音又问。
“……现在想了。”慕邪面无表情地扯下蒙眼的布条,抱着夜叉邪像拧开了卫生间的门,这扇门却轻而易举地被他打开了,此时慕邪已经不想再思考什么邪不邪门原因了,张束玉说的对,他本尊就是最邪的。
医院病房的卫生间没有很大,逼仄的空间里放下一个马桶,一个洗脸台就已经有些挤了,慕邪满不情愿地抬眸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待看清镜中样貌后,瞳孔猛地一颤,镜中人和他长得一般无二,只是左眼皮上方少了一颗红痣,不过一个多月前,他脸上也没这颗红痣,那人束了冠发却散得差不多了,他穿着红衣,挑衅得意地勾着唇,心口的位置被钉了一根灭魂钉。
灭魂钉,顾名思义是泯灭魂识的钉子,有三颗,分别钉在两肩、心口,连成的三角对应人鬼的三把火,钉入骨,三火灭,魂识殒,再无来生。
慕邪几乎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身上只有一颗钉子,在心口,那一瞬间,慕邪似乎突然就懂了为什么他要这么笑了,换他他也笑,灭魂钉都不会钉,还想断灭他人来生,简直让人嗤之以鼻。
镜子照过了,那东西也没再为难慕邪,将他放了出去,慕邪也不在原地多做停留,重新蒙上了眼睛。
还没走到楼梯口,远远便听见一个男声在唱小河淌水,慕邪奇怪地挑眉,朝着楼道里喊了声:“张束玉你有病啊?!”
那歌声戛然而止,两秒过后传来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你懂个屁!不是你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老子这叫融入他们!”
声音逐渐拉近,张束玉拿剑朝慕邪身侧戳了戳,问道:“小灿呢?”
慕邪一时语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扯谎道:“他,不舒服,在上厕所。”
张束玉道:“哦。”
话音刚落,身侧便传来一阵诡异恐怖的音乐,还是那是纯音乐,那种经常在鬼片里出现的氛围背景音乐。
慕邪额角跳了跳,终于忍无可忍,把头一歪,冷声道:“你真有病?”
张束玉咳了两声,把手机音乐关掉,悻悻道:“我这不是想增加点氛围嘛,你摸着你的良心说,那个音乐有没有感觉。”
“没有,不摸。”慕邪嗤了一声,如果张束玉能看见,一定能从慕邪眼里看到百分之两百的不屑与百分之三百的无语。
可这音乐没消停多久,就又响了起来,甚至比先前的声音更大,慕邪啧了一声,无奈道:“关掉。”
“我没放啊,不是我。”张束玉真的很委屈,他手机都关机了,倒是想放都放不了呢,怎么还冤枉他呢!
慕邪微怔,站停脚步一听,发现还真不是身侧来的声音,是从上面来的,上面的来的声音的话,是广播!是小鬼做的!
还真别说,这音乐一出,是有些吓人的氛围了。
张束玉默默贴近慕邪,小声说:“怎么样,我就说这音乐很有感觉吧!”
慕邪:“……你怕?”
张束玉:“我不怕啊,我就是觉得有感觉。”
慕邪:“哦。那你慢慢感觉吧,我先……”
话还未说完,含珠子便闪了一下,这颗珠子在一月前便已经从最初的洁白无暇变成了粉红色,这时它却红得宛若血要渗出来一般,慕邪猛地伸手去碰身边的人,却只碰到一片空气,张束玉,不见了!
“张束玉!!”慕邪紧张地喊着,却无人回应。
夜叉邪像动了一下,仿佛有个鬼音在里头笑,邪像咔咔动了两下,那音响瞬间故障报废,这时夜叉用前面两只手,手掌交叠行了个异族的礼仪,只是慕邪眼睛被蒙着,看不见。
在顶楼作画的兜帽少年突然停下了笔,不爽地蹙起眉,不悦道:“诶呀,钉子画错地方了。”
那面墙上,画着一个被镣铐锁在木架上的美人,美人只穿着宽松的里衣,心口的位置画了一颗很粗的钉子,钉子上有符篆纹路,美人手里死死攥着一枚哨子,那枚形状诡谲的异族哨子,正和少年脖颈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第50章 巫鬼盅(7)
大概在三十多年前,云滇一个叫弥渡的地方有个小渔村,小渔村里民风淳朴,村民靠捕鱼为生,村子不大,只有十里地不到的地方,村里有位美丽的姑娘,姓秦,村里人都喊她小妹。
那时从外地来了个文化人,戴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说话的口音都比他们好听,文化人说他是来采风的,采风是什么,他们村子里的人不懂,但这个词听着就很有学问,村长就把他安排在了村里最有学问的姑娘秦小妹家里。